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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入樊籠》 第86章 撞破

秋容這幾日依照公子的吩咐, 日日給表姑娘燉著滋養的補湯。

可表姑娘一連數日沒來,一直沒找到機會送。

今晚好不容易見到了表姑娘,秋容端著補湯正要去敲門,剛走到門口, 卻聽到了一句這麼骨的話, 嚇得呼吸一屏, 又連忙端著湯下去了。

里面,雪肩頭一涼,愣了片刻才聽明白的崔珩的意思。

一時間, 既屈辱, 又說不出的酸,垂著頭站著久久沒

“沒聽見?”

崔珩坐到了椅上, 修長的手叩著桌面, 一下一下提醒雪

的燈火并不亮,他后面是深黑的夜, 整個人仿佛與夜融為一, 只有一雙眼格外的銳利。

站的渾發涼,一步步挪過去:“要我怎麼做?”

“像你第一次求我那樣。”

崔珩微微勾,一雙眼毫不避諱地盯著

他可真是太懂得肋了, 總是能恰到好的扎中,讓這些日子刻意飾的自尊和平靜瞬間崩潰。

反正這是最后一次了,雪輕輕吸了吸鼻子:“好。”

一走近,崔珩臉上的漫不經心漸漸消失, 若有似無地打量

卻邁不開步, 只遠遠地站著。

“你上答應?”崔珩沉聲, “過來。”

“這就來。”雪不得不著頭皮走過去。

但實在太過屈辱, 走到他面前, 雙手微微環著,怎麼也不肯了。

“還站著干什麼,我膝上有釘子?”

崔珩瞥一眼,叩在案上的手指微微蜷起。

他生的高大,即便是坐著也不比低太多,雙修長有力,膝蓋微微分著,看著格外寬厚。

可落到雪眼里,堪比刀山火海。

忍了忍,才微微偏頭,準備側著坐下去。

然而剛一彎,崔珩卻屈膝避開,忽地笑了:“正面朝我。”

“你到底想怎樣?”雪被這無理的要求氣的臉漲紅。

崔珩依舊一副一本正經的模樣:“不過是坐在上,又沒讓你做別的,怎麼,這點親你都不了了?現在怕了,三月前怎麼那麼大膽?”

“我當時中了藥……”雪微微錯開視線解釋。

“那你現在清醒了,后悔了?”崔珩冷冷地看

若是早知道招惹的人如此可怕,當初寧愿熱而亡,也好過如今三番五次地折磨。

但三月都過來了,沒必要在這時候同他翻臉,雪深吸了一口氣,慢慢落坐在他上。

一坐下,肩膀剛好與他的頭持平。

崔珩間微微滾了滾,淡淡地看:“繼續。”

繼什麼續?

忽地想起了之前喂他櫻桃糕的事,紅著臉別開了頭:“這里沒有櫻桃糕。”

“怎麼沒有?”

崔珩雙手疊在一起,眼神落下去,仿佛當真在看一盤糕點似的。

臉頰滾燙,可崔珩似乎很有耐心,,他就那麼沉沉地看著,看的渾發熱,連后背上都起了皮疙瘩。

不得不撐著他的肩,主送過去。

“好像真有甜香。”崔珩瞥了一眼,“你吃了櫻桃?”

“沒有。”雪搖頭。

“真沒有,那怎麼這麼甜?”

崔珩淡淡地笑著,忽然按住吻住

輕嘶了一聲,手去推他的肩,手剛一落上,卻被他直接反剪在后,反而吻的更深了。

“你無恥!”

片刻,雪忍不住罵他。

“無恥也是你主送上門求來的。”崔珩抬頭,勾了勾瀲滟的角,“后悔嗎?”

“悔。”雪咬牙切齒。

“悔也沒用。”崔珩冷笑一聲,剪著的手往下一拉,脖子抬的更高。

這回是當真說不出話來了,越罵,崔珩吻的越狠。

一貫知道他的說起話來傷人,沒想到不說話更傷人。

著力,后背抵到了桌案上,梨花木的桌子被,那支放在桌上的筆一的,往邊緣,險些掉下去。

“我的筆……”雪一邊掙著他箍住他的手,一邊輕輕地氣,努力想去夠。

可推搡間,那筆反而被晃的越來越往邊桌角

即將掉落的一瞬間,崔珩一松口,眼疾手快地手接住,雪才輕輕了口氣。

“這麼在意?”

崔珩把玩著手中的筆,斜著眼看

“是又如何,還我。”雪眼尾還泛著紅,雙手微微抱住自己。

“你既然這麼在意,我幫你試試。”崔珩筆尖。

“你什麼意思?”雪后背生了涼意。

“你這背倒是不錯,細膩勻凈,白皙如紙。”

崔珩直接將轉過去,按在了桌上,接著,那筆便落了下去,順著的脊背上下

那筆尖是羊做的,一摞上去,后背又又麻,雪輕輕著,忍不住來回扭

什麼?”崔珩拍了一下,“你想把筆弄折?”

忍著不,可他卻故意用筆順著的脊骨下去。

“別撓我……”雪咬住,被撓的忍不住想笑。

“你這麼在意,不親自試試怎麼能放心?”

崔珩仍是按住,筆尖又往下,在的腰窩來來的輕撓著。

后背瞬間的發麻,雪忍了又忍,間還是沒忍住逸出了一笑。

“撓到了?”崔珩聽見了的笑聲,聲音也跟著愉悅起來。

“放開我。”雪咬著止住聲,氣得又直想哭。

崔珩笑了笑,將抱回自己膝上,可那筆依舊輕輕撓著

一會兒笑,一會兒哭,雪覺得自己簡直快被瘋,哆嗦著回頭,眼中噙滿了淚:“你混賬!”

“怎麼,幫你試筆你不開心?”崔珩一手的后頸問

“誰要你幫……”雪拖著哭腔。

“真不用?”崔珩的腰,聲音沉的有些沙。

又被他戲謔,雪忍不住發抖,氣得一口咬在他肩上,狠狠地咬了下去。

崔珩悶哼一聲,一偏頭,肩上已經見了跡。

“松口。”他沉聲道。

卻咬的更狠。

“你屬狗的嗎?我讓你松口。”崔珩拍了下后腰。

被他一拍,牙尖咬的更深,

長著兩顆小小的虎牙,平時笑起來的格外俏,可是一咬起人來也是真的疼。

“真不松?”

崔珩眼神暗下去,一手握著的腰,仿佛一用力便能將折斷。

卻偏不放,大有與他一起共沉淪的意思。

崔珩惻惻的角忽然勾起,接筆一丟,托著的腰抱起。

說不出話,嗚咽了一聲,含著淚瞪他。

“還不松?”崔珩聲音沉沉地帶著一威脅,“這麼喜歡咬人,我今天就讓你咬個夠。”

有點怕了,放開,崔珩卻直接抱起丟到了榻上,雪眼淚立即涌了出來。

后半夜,哆哆嗦嗦地罵他混賬,可罵的越狠,他就越混賬。

迷迷昏昏間,渾的發,雪的指尖,想推開他。

“今晚不許走。”

崔珩卻格外強勢,按著的腰不許離開。

實在累的說不出話來,推不,也便不推了,只得閉上了眼。

昏昏沉沉了一夜,雪睡得不甚安穩,早上也醒的很早。

崔珩還沒醒,呼吸清清淺淺的,落到耳后,偏偏一只手仍然橫亙在腰上,顯出幾分強勢。

費力地推開,睜著眼,思緒放空。

昨夜雖然信誓旦旦地說要去找大表哥,但大表哥若是知道了和二表哥的事,當真還會幫嗎?

他會不會認為是故意勾引二表哥的?

又或者站在二表哥的一邊,不會再幫了?

實在不敢確信,可若是大表哥不幫,就當真走投無路了。

靜靜的沉思了許久,雪才推開半的人,起下了榻。

昨夜鬧的實在太過荒唐,雪一起,發覺脖子上滿是吻痕。

地裹好了服,趁著天還沒亮,盡早出了門。

崔璟習慣了早起,大早上的也來了清鄔院,準備找行簡商議鄭琇瑩的事。

可誰知,他剛過去,卻瞧見了一個人影正從里面跌跌撞撞地出來。

影似乎和陸表妹有些像。

崔璟手心微,試著了一聲:“陸表妹。”

“大表哥?”

住,聲音微微抖。

一看見來人,連忙手去擋脖子上的吻痕。

是從清鄔院出來的,這個時候從男子的房間出來,擋與不擋,本沒有任何區別。

又慢慢收了手,臉頰微紅,極度難堪。

崔璟掃了一眼便明白了,他怔了片刻,聲音放輕:“是行簡欺負你了?”

和雪預想的不同,大表哥沒有罵勾引二表哥,也沒指責

一聽,眼淚瞬間便流了下來。

“表妹別哭……”崔璟手足無措,遞了張帕子過去。

可他越是這樣毫無芥的熱忱,雪眼淚便流的越厲害。

崔璟一見,哪里還有不明白的,這樣一個小姑娘,定是被行簡迫的。

看來行簡這三年也不是全然沒變。

已經到了夏末秋初,清晨的風格外的涼。

裳單薄,邊哭著邊瑟瑟發抖。

一邊是親弟,一邊是恩人,崔璟嘆了口氣,解開了自己的披風替蓋上:“天氣冷,披上吧。”

上的確冷的發,雪也沒拒絕,只忍著眼淚道謝:“多謝大表哥。”

從背后看過去,兩人仿佛相擁在一起似的。

里面,崔珩一醒,發覺陸雪已經起了,怕著涼,他起拿著披風追了出去。

可當看到眼前這一幕,他拿著披風的腳步卻慢慢站住,目沉了下來。 .w. 請牢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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