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可以更遲鈍點。”他冷笑了一聲。
竟然真的是姑母。
“為什麼要這樣?”雪腦子有點。
不對,明明不該是這樣的。
“我昨晚已經提醒你了,自己蠢不要怪別人。”崔珩冷冷地道。
雪忽然又想到:“姑母雖不好,但你明明知道,為何沒阻止姑母,反倒這麼巧救了我,?”
“藥快冷了,先把藥喝了。”崔珩沒正面回答。
雪一聽,便明白了。
姑母要害,但二表哥也不是善類,他不過是順水推舟罷了。
“我不想喝,我想離開。”
雪推開了他,撐著手臂要下床。
“你想往哪走,你已經是個死人了。”崔珩住。
“你什麼意思?”
“你現在已經‘死’了,船只失事的消息剛放出去,正好趁機解除婚事,你還不明白嗎?”崔珩按住。
原來他安排了假死,這的確是個極好的法子。
以姑母的脾氣,有了趁手的借口,定會順理章的為三郎另擇一門婚事,如此一來,即便再回去,旁人都只會嘆一聲世事無常,于名聲無損。
“假死便假死,表哥何故又把我安排在這里,你難道就沒有私心?”
崔珩被質問,站著沒開口。
“你把我安排在這里,還不是想把我當臠?”雪愈發篤定,“你同姑母又有什麼兩樣?”
“什麼/臠,我不是說了會娶你?”崔珩皺眉,不喜這麼自輕自賤。
“你已經這樣對我了,要我怎麼信?”雪反問。
“你不信也得信,再等一個月,等我把退婚的事理好便迎娶你進門。”崔珩聲音一沉,按著坐下,“你現在剛醒,不要胡思想,把藥喝了,好好養一養。”
“我還敢喝嗎?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即便是毒藥我能拒絕嗎?”雪微微抬頭,眼里滿是諷刺。
“毒藥?”崔珩微微勾,“那好,我幫你嘗嘗有沒有毒。”
他忽然飲了一大口,著的下頜,張開喂了進去。
雪越反抗,他便渡的越多。屏風在兩人輾轉的時候被撞倒,雪被他到了床柱上。
捶他,打他都沒用,被迫咽下了所有的藥。
這藥又苦又酸,大口大口的灌下去苦的牙都在發。
等崔珩放開的時候,雪忍不住捂住嚨咳了起來。
“有毒嗎?”崔珩抹去角的藥漬,著的下頜問道。
雪間泛著苦,不想張口。
“既然沒毒,那就喝完。”崔珩端著剩下的半碗藥遞到邊。
“我不喝。”雪抿著,不愿張口。
“不喝,不喝你是想再讓我喂你?”
“也不是不行,你一貫口是心非。”崔珩又端起了碗。
雪被他的沒辦法,不得不按住了他的手腕:“我喝。”
一碗藥喝完,雪眼中被嗆出了淚,重重擱下:“喝完了,你可以走了?”
“早點答應不就沒事了。”崔珩語氣溫下來,替理了理鬢角,“好好歇著,我回去理失事的事,晚上再來看你。”
晚上再來看,這算什麼,還不是把當外室養?
雪垂著頭,輕輕吸了吸鼻子。
“別多想。”崔珩低頭,親昵地了角。
雪沒反應。
然而崔珩剛轉,那只藥碗忽然摔到了他腳邊,砰的一聲,碎裂的瓷片濺起,劃破了他手面。
手上鮮淋漓,崔珩抹了抹跡,面無表地朝楊保吩咐:“把這里的瓷碗全部換金銀的,想摔就讓摔個夠。”
雪本已拿起另一只碗,一聽這話,眼淚唰地便掉了下來。
他這是鐵了心不放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