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兩也太,這銀鐲至得兩倍,六兩才夠。”
突然有人說出了這鐲子真實的價格,不管是刑春還是黃太太,都吃了一驚。
“姑姑,我這鐲子值六兩銀子呢!”刑春驚喜。
程玉酌走上前來,手拿過鐲子,點了上麵的花樣。
“這是前朝兩廣一帶曾時興的壽字紋,尋常見不到,且這做工紮實細,應該出自貴族之家,若不是年代久遠,養護不夠得當,六兩且不止。”
刑春又驚又喜,黃太太卻氣得臉發青。
想要大罵程玉酌,卻想起黃老板那天訓斥了,不要和程家惡。
隻得憋氣忍了下來,“六兩就六兩!快拿來鐲子,不要廢話!”
程玉酌沒想到黃太太倒是執著,沒再多言,然而刑春卻不願意了。
“你們店大欺客在前,我不要將東西當與你家!”
黃太太瞠目結舌。
刑春卻說不當就不當,加錢也不當。
“我不與你們這等黑心商家做生意!”
刑春倒是有骨氣,程玉酌卻怕去別家,也隻能當六兩。
“你可是急著用錢?不若去我院裏做活,我正缺個人手。我先支給你半年的銀錢,六兩,如何?”
刑春愣住了,眼中溢出了淚來。
“可以嗎?!多謝姑姑!多謝姑姑!”
*
程玉酌帶著刑春回了小院,同小棉子幾人說了況,小棉子他們並不阻攔。
隻是小棉子卻同彭愁另一樁事,“爺在房中一個時辰了,都怪我,非要提那位主子!”
彭也無奈,看向東廂房。
東廂房,趙凜手裏挲著一隻木簪。
木簪質地尋常,花樣卻甚是稀罕,是一種以蓮為主的燈籠紋,趙凜曾經問了多時,才有位老工匠認出來這紋樣。
正如那何薄香,偏僻罕見,尋常人不會在意。
好像甚是喜歡這些偏僻玩意,可他卻未能憑此找到的蹤跡。
趙凜深深歎了口氣,細細挲著木簪。
他若是知道那晚之後,隻留下這隻簪子和那飄渺的香氣,他又怎麽會放離去?!
那晚,真是發生了太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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