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王搖頭，鎮國公說還不清楚。

“我兩位婿都在都指揮使司，方才一人同我傳信說了此事，說正在封境抓捕，據說是人數不，神出鬼沒，抓捕毫無頭緒。”

戚之禮訝然，“咱們沒出手，是什麽人出的手？難道也有人想借機除掉太子？”

他問鎮國公，“你可要借此機會出手？這個機會倒是不可多得。”

誰想戚之禮這麽說了，襄王和鎮國公竟然異口同聲地否定了。

“不可。”

“為何？”戚之禮不明白，“水渾了，正好魚！”

鎮國公自聽了消息便覺不對勁，當下直接道，“這遇襲實在太奇怪，若是晚幾日，同我的計劃重合一起，我倒是樂意。可眼下，山東全麵封境，消息和人手調配全然變了，我隻怕其中有詐！”

他問襄王，“王爺如何說？”

襄王點了點頭，“是這個道理。”

他略略思索了一番，突然提出了一個猜測。

“會否是太子的手筆？”

戚之禮挑眉，“太子讓人襲了自己的車駕麽？”

他說著，還真就想到了這個可能，“那他想做什麽？趁機集中兵力？”

“這倒是好機會，山東各地增兵護衛太子南巡車駕，兵力確實不。”鎮國公看向襄王，“王爺也是如此想？”

襄王並未確定，“咱們這位太子同先太子確實不同，不清脾，也猜不他的想法。那次我三人被人聽壁，應該就是太子的人，不過鎮國公的二婿卻說太子還有意來襄。實在是琢磨不。”

襄王犯了愁，最近的事越發變得不控製了。

他思量了一番。

“咱們暫且按兵不，以防有詐，靜觀其變吧！”

三人又猜了幾句關於太子趙凜的行徑，都沒有什麽頭緒。

三人各自歇了，第二日下晌，突然就有了消息——

太子以南巡車駕遇襲為由，上折子請兵護駕，要從臨近山東的直隸和河南調兵。

太子本就因著南巡有不人手，接駕的山東和即將接駕的南直隸兵強馬壯，如今猶嫌不夠，還要從直隸和河南調兵。

一旦調兵功，襄王那點兵馬完全不足為懼！

戚之禮深覺不妙，鎮國公也道不好。

“在外有兵，山東境又各調兵管製，便是流寇也不易彈了！”

這樣的話，不襄王的兵馬到威脅，他們打算的十幾支神火.槍，也很難從海上運過來了。

襄王攥了拳，“這位太子果然不簡單！”

戚之禮惆悵，“那咱們該如何以應對？總不能就這般被他扼住了脖頸！”

“不至於！”襄王雖然這樣說，可是臉全然不見和緩。

“讓本王好生想想！”

*

徐州。

趙凜神清氣爽。

他早間同楊柏泉一起吃了早飯，說起上折子調兵一事，楊柏泉連道好。

“太子爺手裏有了兵馬，襄王有作也不必怕了。隻是不曉得皇上會調多兵給太子爺。”

趙凜說不會太多，“襄王一日不挑明，朝廷的兵就不對大，以父皇的不變應萬變之心，有兩萬人就不錯了。”

皇上在政事上麵，偏為保守，楊柏泉也以為如此。

“不管怎樣，有兵在手便是好的。太子爺這番‘遇襲’，可真是恰到好。”

趙凜輕笑一聲。

楊柏泉瞧著他眉目舒展，想到他接替東宮之位這三年的不易，歎。

“襄王叛若能被殿下消除，殿下名聲大振，日後也不會總有人時時疑慮、挑刺了！”

先太子主東宮多年，一朝病逝換了趙凜，疑慮之人當然不會。

趙凜不以為意，“孤才封太子三年，日後有的是機會讓他們曉得孤是什麽人。”

兩人又商議了幾句調兵之事，楊柏泉去尋徐州衛的指揮使說話，告辭趙凜出了門去。

卻在院中發現了程玉酌。

消失三天的太子一行，回來的時候，怎麽多了個人？

楊柏泉心下一咯噔，了程玉酌。

“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