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酌似有所,輕聲問趙凜,“太子爺是不是讓阿獲辦事?”
趙凜手拉了的手,“這次可就是真的了。”
程玉酌低著頭,“這是程獲的榮幸。”
趙凜見這般心生憐惜,想到本也是讀書人家的小姐,父親是進士出的知縣,若能好生在場走下去,未必不能有一番績。
可惜因著幾句詩被牽連,家破人亡,三姐弟淪落天涯。
幸運的是心中記掛弟妹,一個一個又都找了回來,就算難些,也不怕。
子溫,若不是為了自己的弟弟妹妹,約莫不會攪進袁家的渾水,更不會摻合襄王的反事。
趙凜握著程玉酌的手,能到指尖的輕。
趙凜握了,開了口,“我會著人護著程獲,他能辦完此事,孤就讓他回來,讓你們姐弟團聚。”
程玉酌愣了一下,“太子爺要讓他?”
趙凜說是,打趣程玉酌,笑問,“怎麽?你還舍不得,想讓你弟弟多留些日子?”
程玉酌卻沒笑,“他份特殊,若是就這般回來,太子爺怎麽聽到後麵襄王的傳信?”
這次換趙凜愣了一下,“阿嫻,你寧願你弟弟犯險也要他助我一臂之力嗎?”
他笑了起來,雙手將程玉酌的手握在手中,“阿嫻真的在意我!”
程玉酌被他弄得不自然,“奴婢隻是實事求是。”
“我不管!你就是在意我!”
他又耍賴了,程玉酌也不知道怎麽解釋好。
當然想要程獲越快越好,但是趙凜在襄王邊沒有這樣能探聽到消息的人,損失了程獲,他明顯將不利。
可趙凜卻不這樣想。
“我沒了程獲,也不至於就要一敗塗地,阿嫻你可莫要瞧不起我!”
他說就這麽定了,又笑了起來,“阿嫻這麽在意我,我這一仗還能輸嗎?”
他說了一通賴皮的話。
程玉酌又覺得耳邊發燙了,正好楊柏泉帶著幾位軍過來商量事,程玉酌急急從趙凜手裏掙了出來,快步下去了。
楊柏泉沒留意,隻是看了一眼趙凜。
“殿下是有好消息麽?怎地眼角眉梢都是笑?”
趙凜湊著洗筆盂中的水,這才瞧見自己臉上,還真是笑開了花。
*
戚婧的省親一行已經回到了襄。
今日程獲代替襄王去,給剛從娘家回來的襄王妃辦了一場接風宴請。
襄王的明麵工夫總是做的足,程獲和戚婧都樂意。
當天晚上,程獲送戚婧回了正院。
兩人坐下來吃茶。
靜默無人的時候,戚婧小心拿了一張紙出來。
“是程姑姑傳來的。”
程獲眼睛一亮,立刻將程玉酌寫來的長詩看了一遍。
他初初瞧著沒什麽,可越看越驚訝,最後合上紙卷,麵上全是詫異。
戚婧還以為出了事,急急問他怎麽了。
程獲怔了一會,“心中所言,辦此事便會助我......”
戚婧捂住了,“這是真的?!太好了!”
眼淚止不住流了下來。
可程獲卻猶疑,“這怎麽可能?太子不想我傳更多的消息?就這樣輕而易舉助我?!”
戚婧想到了什麽,“你是說,這是個詐?!”
程獲卻又搖了頭,“可這長詩是我姐姐所做,有幾個常見的字眼我能識出來,約莫不是假的,可這太匪夷所思了,果真是太子的意思?”
戚婧琢磨了一下,“也許,這就是太子的意思。”
“怎麽說?”
戚婧回憶幾次宮的形,“我從前在宮中見過程姑姑,在宮中頗有麵,應該是皇後娘娘的人,所以眼下也在為太子做事。”
“就算如此,也不至於能讓太子給我開恩......”程獲還是不太相信。
但戚婧卻說起了在省親別院的事。
“......大堂兄派人來問了我,說別院好似被人圍了,可什麽都沒有查到,問我有沒有察覺異常。”
程獲挑眉,戚婧說道,“大堂兄提及好似被圍了別院的時間,正是程姑姑離開前後,如果我猜的沒錯,約莫是來接程姑姑離開的吧!什麽人能做到如此不著痕跡?”
程獲驚愕說不出話來。
戚婧低低笑了一聲,“姑姑在太子那裏,應該不是一般的麵。”
程獲說不出話來了。
戚婧給他斟了一杯茶,遞到他手邊,“我真高興,你終於要等到這一天了!”
話音一落,程獲按住了的手,“如果我能,不會留下你一個人!”
戚婧鼻頭一酸,淚如雨下,不停地去眼淚,可眼淚越流越多,“可我到底是襄王的繼妃......這怎麽可能呢?”
可程獲的力道從手上傳來,堅定地給注力量。
“如果有假死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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