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我能給你幸福。”他就跟中毒了一樣不願意承認事實。
我著他,滿是失:“你現在隻會來破壞我的幸福!” 他的子一震,略帶慌忙的抓住了我的手臂:“不!姒姒!不!我不會破壞你的幸福的!你的!你會我的!”
“我不你!”
“會的!沒了那孩子,你一定會我的!”
我敏銳的聽到了一個關鍵詞:“什麽沒了那孩子?你對曦兒做了什麽!”
他的角微微揚起一個弧度:“姒姒,我說過,你隻是因為有了冷墨淵的孩子才對他另眼相看!隻要孩子沒了,你們就沒有集了!”
我震驚,瞧著他眼中發狂般的欣喜,脖頸發涼:“落胎果……落胎果的事……是你和白依依合作的?”
“是。”他微笑著,仿佛自己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
我卻是恨得咬牙切齒:“你怎麽可以這樣!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害死曦兒!”
“冷墨淵的孩子,死有餘辜!”
“啪——”
我一個掌狠狠扇在了他的臉上。
玄澤錯愕。
我一字一頓道:“曦兒是墨淵的孩子沒錯,但也是我的孩子!我決不允許任何人這樣說我的孩子!”
瞧著滿是怒容的我,玄澤慢慢緩過來,讓了步:“好,我不說。”
他又要來抓住我的手臂,我想躲卻沒有能躲開。他拽著我往前走去,我拚死抵抗,卻還是被他拽到了一個小山坡的坡頂。
那裏有著一個巨大的爐子。
“姒姒,進去吧。”他笑著對我道,眼中滿是期待,卻看得我心驚。
我搖頭:“不……我不進去!那是什麽?”
“是煉丹爐,我改造過了,不會讓你有生命危險。”他眼中的期待與角的笑更深了。
改造過了那也是爐子!
“為什麽要殺我?”因生恨也不至於這樣吧!
“姒姒,我沒有要殺你。”玄澤強調著。
我恨不得一掌把他拍到牆上摳都摳不下來:“要把我丟進爐子裏燒了還不是要殺我?玄澤你別忘了,落胎果吃下,別說是曦兒,我也會一起死!你狡辯什麽!”
“冷墨淵會救你。”玄澤道。
我卻是冷笑,反問:“那你是算準了墨淵我,不舍得我死了?”
他微微一愣。
玄澤一直跟我強調的就是冷墨淵本就不可能我,可是到頭來,他算計小公主的時候,卻還是打定了冷墨淵會救我的主意。
見他不說話,我知道自己中了他的痛。
“南宮玄澤,你認清一件事。如今我能站在你麵前,是因為冷墨淵我,他救了我。而你,是害我沒命的殺人兇手!”
“我沒有害你!”
“那我好好一個活人怎麽會變了鬼?”
“是冷墨淵為了保住自己的孩子沒有救你!”
“那也是因為你害我!設計我吃了落胎果!”
頓時,他沒了聲響。
我趁機想要逃走,卻不料他立刻反應過來就抓了我的手臂。
“姒姒,你真的不我了嗎……”他的聲音微微抖,眼神淒哀,是我從未見過的玄澤。
這樣的他,該認清現實放棄了吧?
我搖了搖頭:“不了……”
小時候相依為命的,早就在這段日子裏他一次次的執迷不悟中消磨殆盡了。
我在奈何橋上等了他三千年,他兩千年前就一統了仙界,卻一直都沒有如約來奈何橋上找我。
當年將玩笑記做誓言的,隻有我一個人。
還有齊家……
他居然指使了他們拋棄我。
玄澤兩個字,早就從一開始心目中可以依靠的大哥哥變了失的代名詞。
我試著將自己的手出來,正要功之時,他卻猛然再次握住了我的手。
“姒姒,你會我的!”他抓著我的肩膀道。
我還沒反應過來,子被他一丟,居然被他直接丟進了那爐子裏!
爐門立刻被關上,我怎麽也打不開,不由得著急起來:“放我出去!玄澤!南宮玄澤!放我出去!”
“姒姒,你會我的。以後,你隻會我一個人。”他的聲音癡癡的從爐子外傳來。
聽得我一頭霧水:“你胡說什麽!放我出去!你想再殺我一次嗎!”
“姒姒,我知道你現在恨我……但我會把你煉的隻我一個人的。”他道。
我一驚。
之前在學養鬼的時候,我看到過煉鬼的相關事跡。
有些人是抓了小鬼後覺得小鬼太弱,就通過煉鬼將小鬼煉強大的鬼將。
而有些,則是因為抓到的鬼不聽話,通過煉鬼消除鬼的叛逆,使鬼臣服。
南宮玄澤他用的肯定是後者!
到時候我就會變一隻沒有思維的孤魂!任由他玩弄於鼓掌之間!
我慌了,不斷拍打的爐門:“放我出去!我不恨你了……你放我出去!我不要變一隻渾渾噩噩的遊魂!”
冷墨淵用自己的鬼氣養了我一個月才我讓恢複意識,我怎麽能再渾渾噩噩下去!
“南宮玄澤!”
可是他卻不管不顧。
爐底已經冷起來,讓我渾都惡寒起來。
煉鬼是要用火煉的,我不知道玄澤是從哪裏找到的火,自己也沒有辦法逃離這裏,不由得更加著急起來。
可是冷的氣息逐漸加強,即使我是鬼,也止不住的打。
“玄澤……我真的不恨你了……”被煉化的鬼,很難再有機會恢複意識的,我不能被玄澤煉化!
“你放了我好不好……我不恨你的……”
“姒姒,沒事的,你現在恨我好了。馬上,你就不會恨我了。”玄澤的語氣輕飄飄的,都帶著幾分對將來生活期待的笑意。
我卻聽得心底發寒:“你瘋了嗎!把我煉一個傀儡自欺欺人嗎!南宮玄澤!你的驕傲呢!你的自尊呢!”
他驀然沉默。
就在我以為他把我的話聽進去的時候,他嘲諷到極點的聲音在外麵響起。
“什麽驕傲?什麽自尊?從我踏南宮家的那一刻開始,這些早就沒有了!”
我好像一不小心又中了他的痛。
也許是抑太久了,此刻他通通都說了出來:“老頭子隻會一個勁的讓我修煉,自己則在外麵花天酒地!每次他出去,老太婆就會把氣撒到我的頭上!姒姒,你見過仙尊府的地牢嗎?”
我不明白他為什麽會突然跟我提這個,還沒來得及回答,又聽見玄澤悲愴的笑聲。
“進仙尊府的前十年,隻要老頭子不在,老太婆就會把我趕去那裏。”
“我的隔壁是一隻渾散發著惡臭的畜生,另一邊是一個瘋子。老太婆就是這樣折磨著我,想要讓我死在牢裏。可是姒姒,我都過來了。”
“你知道我怎麽過來的嗎?”他沉默了好一會兒後問。
“怎麽過來的……”
“我殺了隔壁的瘋子和畜生。”他從容不迫的道,“那是我第一次殺人,那年我二十。”
玄澤比我大兩歲,上一世我十六及笄出嫁,他是十八歲被帶走的。也就是說,那是他進仙尊府後的第二年。
我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
他的境遇固然可悲,可是如今想要煉化我,那也絕不是讓我原諒他的理由。
“姒姒,我的親生母親已經死了,魂飛魄散……你是我唯一的親人了……你不能不要我……”
我深吸了一口氣:“是你親手推開我的……”
他發出一聲詫異的聲音:“我怎麽會推開你!明明是冷墨淵搶走了你!”
“就算是他搶走了又怎麽樣?做不夫妻,我們還可以做朋友不是麽!”
如果當初玄澤知道了我選冷墨淵就放手,我和他真的不是不能繼續當朋友的。
“你說我是你唯一的親人,這些年來,冷墨淵出現前,我又何嚐不是拿你當唯一的親人!可是結果呢?你要殺我……”
“我沒有想要殺你!”
“落胎果的事,直接讓我鬼了!”我怒道。
他驟然沒了聲音。
好一會兒,又問:“你真的……真的不回頭?”
我苦笑:“人生哪有可以回頭的選擇。”
若是能回頭,當初我依舊會選冷墨淵,依舊是和當初一樣的理由。
玄澤深深歎了口氣,那歎息聲連在爐子裏的我都聽得一清二楚。
“姒姒,閉上眼睛。”他道。
我一驚,不容我再出聲,爐驟然竄起了綠的鬼火。
“你停手!”我忙喊道。
玄澤卻不理會。
那些火焰張牙舞爪的將我圍在其中,逐漸形一道陣法。
我覺子逐漸被那陣法牽引起來,不知道要做些什麽。耳畔仿佛有無數隻蜂在嗡嗡著,但是卻什麽聲音也聽不見。
我漸漸有些迷茫。
我是誰?
我在哪裏?
我要做什麽?
……
頭很暈,我覺得好累好累,好想閉眼好好睡一覺。
“姒姒!”
“媽媽!”
驀然兩聲清脆的聲音將我驚醒,我恍惚醒來,發現自己仍舊在爐子裏。
“姒姒!”那道焦急的男聲再一次傳來,我楞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他是在喊我。
對了!我花姒!那是我丈夫冷墨淵!
猛然意識到這件事,我忙就想要應聲,卻發現自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