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卻不敢去見。
然而,抑了太久,還是忍不住潛了回去。
仍舊站在上次等我出現的河畔。
低低的泣聲傳來,聽得我心如刀絞。那一抹久違的白讓我的心錯跳了一拍。
變回來了?
我又驚又喜,正要現出形去見,卻不料白瞬間覆上了黑,的眉眼也頓時變得淩厲起來。
“哭哭哭!就知道哭!哭有什麽用!夜祭言會回來找你麽!”黑怒斥著。
我還有些不解。
黑又被白所替代:“祭言會的……”白咽了一下,“他會來的……我信他……”
“那他怎麽還不來!”黑再次惱怒的出現。
“他一定是有事被纏住了……我聽他說過,冥宮裏的兩個孩子都太小了……他要幫著寒淵照看些……”白一如既往的善解人意。
一黑一白的爭執還在繼續,我慢慢意識到,已經分化了兩個。
白依舊是原來似水的,黑卻是個豪爽灑的格。
其實,的子裏原本也有些許後者的爽利,隻是很顯示出來。
如今,被我染,那些平時不明顯的子都被一一放大了。
黑還在教訓著白輕,說是教訓,自己也是異常的難。
著冥河這一段的眼神,黑也滿是期盼。
我慢慢顯出形。
“祭言!”
激的聲音響起,一時竟讓我分不清是黑還是白。
我往前邁了一步,的黑被白所覆蓋。
著我難掩激,卻被深深克製住了。
“祭言……”癡癡開口,想要上前,忽地又被黑所替代。
“夜祭言你去哪裏了!怎麽才來!”黑的暴脾氣立刻上來了。
我有些歉疚,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白輕又出現:“沒事的祭言,你忙好了,我可以等你的!你現在不忙了是嗎?那要不要看我新創的舞蹈?我覺還有些不好的地方,你幫我提提意見吧。”
笑著,含脈脈。
黑卻是橫眉冷對:“看什麽看!不聲不響消失了這麽多年,現在來又想要幹什麽!”
“你別這麽說!”白有些著急,隻是聲音弱,一點氣勢也沒有。
我在心裏深深的歎了口氣。
因為我長期與接,所以才另有了另一麵。這些年來,我強迫自己不出現在麵前,又慢慢恢複了。
也許隻要我們不接的時間再長一點,就可以完全恢複了吧。
我並不討厭如今的黑,即使是脾氣暴躁,也依舊是。
隻是,我不希因我而改變。
我往前走去,白激的出現。
我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手將用力的抱了懷中。
隻此一次了。
以後,別說擁抱,就是坐著一起聊聊天都會為一種奢。
“……”我低低開口,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期盼著,忍著靦腆與害也抱了我。
有些話,再不說就沒有機會了吧。
我深吸了一口氣,有些話再不說就沒機會了,終究是沒忍住:“我……我慕你許久。”
一窒。隨即激的抬起頭來,我卻鬆開了。
“祭言……我……”
我轉消去形了河中。
遠遠的,我聽到河畔的聲音也傳來:“我也慕你許久了!祭言!”
立刻,那暴躁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夜祭言!你給我滾出來!出來!”
我忍著難,轉過頭去。穿梭過冥河中說不清的怨鬼,一步步回頭走去,獨自在源頭坐了好久好久。
等到出去之時,地獄已經建好,人間的獎罰懲都有了明確的規章製度,並且有條不紊的運行著。
冥界終於迎來了新的麵貌。
當年的兩個孩子已經長到了我的肩膀,再過個萬把年,就該能年了。
我由衷的欣著。
我看過墨寒和墨淵,還是沒忍住去看了眼。
我以為這麽多年過去,至已經能大部分時間都恢複了白,卻沒想到等在河畔的,是那一襲黑。
背劍而立,整個人都淩厲起來。那盯著冥河的眼神,恨不得將冥河一切為二。
怎麽會這樣……
我不解,悄悄在冥河裏躲了好幾天,見白出來過幾次。
著冥河等了會兒,深深的歎了口氣後,又走了。
再後來,對黑道:“走吧……”語氣悲戚。
“我要殺了夜祭言!”黑怒道。
“我不會讓你殺他的。”白忙阻止。
“我就要殺了他!”
白出現,卻是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深深的歎了口氣,道:“算了……”
這一回,黑沒有再出現。
白的影一步步往回走去,躍弱水中消失不見了。
我覺左膛裏有一塊地方被挖空了,生疼生疼的。
我潛在冥河中很久很久,都沒有出現。許是對我失頂,繼而死心了吧。
這樣也好……
至我不會再染了。
我以為這一生都不會見麵了,卻沒想到墨寒第一次通過冥河前往不周山的時候,白出現了。
“你是墨寒?”詫異的問道。
墨寒頷首。
關切的忙問:“那祭言如何?”
墨寒不解:“什麽祭言?”
“祭言就是祭言,他以前一直在照看你和墨淵。”
我看到墨寒那傻小子更加不解了。
隻是他是個死心眼,想了半天沒有想出來弱水說的祭言是誰,自己又趕時間,決定先不去問清楚這個祭言的份。
“本座要前往不周山,能否給個方便?”他問。
從不會拒絕別人的請求,自然是答應了。
墨寒與洪荒天道的恩怨,前幾天在冥宮之時我也知道了不。此時去不周山,我不放心,留了一道氣息在他上。
幾天之後,那氣息卻消失了。
我無法離開冥河太遠,更無法在不被發現的況下進不周山。
思來想去,還是將主意打在了慕紫瞳上。
墨寒雖然傻了點,但他這媳婦卻是個機靈的。然而運氣背,撞上了黑。
無奈之下,我能隻能顯出形幫通過了那一關,隻是黑卻因此更恨我了。
恨就恨吧,隻要能做自己就好。隻是這麽些年了都沒有能變回去,倒是讓我有些擔憂。
墨寒平安回來了,拿出了靈芝。
我眼前一亮!這東西可以讓軀重塑,這樣就不會被兩道人格困擾了!
然而,白焰個小饞鬼!居然一口咬掉了!
靈芝極為難得,即使像墨寒、墨淵這樣庫房裏寶貝堆積山了,也都沒有這個東西。
之前是因為兩孩子還小,不知道有。後來大了,墨淵是個手殘,不會養這些東西的。倒是墨寒,心靈手巧,在不周山種了顆。
隻是這東西一摘下來,若非馬上要用,沒幾天就會枯萎。
墨寒之前一直都不需要靈芝,不周山那顆早就了,他卻也一直沒摘。
如今摘下想要賄賂我,卻被自己兒子一口咬掉了。這樣一來,靈芝就隻能白焰一個人用了。
我的心在泣。
與的緣分,大概隻停留在幾萬年前我琴跳舞的時候了吧。
我在冥宮之中看著白焰與曦兒一日日長大,恍惚又想起了當年墨寒與墨淵初來冥宮之時。
墨淵揚著小腦袋好奇的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墨寒謹慎的不似一個孩。
“哥,這就是我們以後的家了嗎?”
“嗯。”
“這裏隻有我們嗎?”墨淵天真的又問。
“你若是想帶鬼進來也可。”
“那還是隻有我們吧!外麵的鬼都好壞!”
“嗯。”
如今,曦兒追在白焰後頭:“哥哥!哥哥你等等我!大伯父的好酒在哪裏呀!我幫你挖!”
“就在那裏!”白焰飛到花園裏停下,指著當年我親手種下的死魂樹道:“就在樹下!”
“好!”曦兒擼起袖子,一鏟子直接鏟斷了死魂樹的樹。
我歎了口氣,從河中顯出形來。
“祭言叔叔!”兩個小家夥都甜甜的喊著我。
我們家輩分一向,我也懶得管這些了。
我幫他們把酒取出來了,免得他們直接毀掉了我的死魂樹。小家夥抱著酒開開心心的走了,嚷著要去讓慕紫瞳做酒槽魚。
還真是白瞎了墨寒那一壇子好酒……
不過慕紫瞳手藝真不錯,那一盤酒槽魚,我也吃了不。
隻是散席之時,墨寒讓白焰將一個小盒子給了我。
我好奇的打開,瞧見裏麵的東西之時愣住了。
“靈芝?”我錯愕道。
“之前那顆被白焰饞吃掉,這個是補償。隻是這東西太難種了,隻能讓你等這麽久了。”慕紫瞳笑道。
沒想到他們夫妻一直都記著。
我鄭重的謝過,匆匆帶著靈芝去找。
說明了來意,自然是配合。
用靈芝重塑形的話,的兩道人格都不會消失,反而會完的融合在一起。
那一年,再次起舞。
沒有了恨意、沒有了癡怨,隻有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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