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里的士兵多數沒和神武軍打過仗,與神武軍打過仗的也都是郭子儀的部下,到了現在這個況,郭的舊部自然大都被看管了起來。剩下的人對獨孤良佐而言雖然足夠忠誠,卻都沒有與神武軍接的經歷,是以很快就被一聲又一聲的炸嚇得不知所措。
“都給我沖,哪個敢退,立斬不饒,督戰隊……”
獨孤良佐開始呼喚督戰隊,只有督戰隊是獨孤良佐最信任的,但凡敢于撤退下來的人,都會被督戰隊的弓矢一頓。
督戰隊的出現穩住了陣腳,混被功的阻止,沒有不可遏制的蔓延開去。
郭明和周文遇都對獨孤良佐的表現而騰起了希,這樣一個蠢貨應該沒有多可能將他們趕盡殺絕吧。
“中允,這都是忠于太子的袍澤兄弟,你,你如此下狠手,難道,難道就不怕離心離德嗎?”
獨孤良佐發出了怪異的大笑聲。
“離心離德?你們不早就離心離德了嗎?現在還想指著我網開一面,是不是也太過一廂愿了?”
他的態度突然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彎,已經不再對郭明虛與委蛇,一雙眸子轉過來看向郭明,里面充滿了怨毒。
郭明忍不住打了個寒,右手下意識的出了腰間的橫刀。
“獨孤良佐,你要做什麼?”
“做什麼?”
獨孤良佐冷笑數聲。
“和你的那些兄弟們一起下地獄吧!”
轟!
話音落地,就在他們附近發生了一次炸,硝煙瞬間蔓延開去,眾人的鼻息間充滿了令人恐怖的硫磺燃燒味道。
周文遇大吼了一聲,通用出腰間的橫刀,借機直撲向獨孤良佐。
擒賊先擒王,這是他們最后的機會,如果不能在最短的時間制服這個家伙,他和他的兄弟們恐怕就要葬于此了。
那些逃回來的俘虜們敢于在此時此刻造反,一定是他的十幾個兄弟從中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而且之前的整編也同樣使得他們能夠有機會與所有人進行有效的通。
不管結果如何,這都是一次值得發的冒險,比起等到天黑才能行的法子都強了數倍百倍不止。
十步,五步,三步……
周文遇默念著距離,他要在最短的時間將獨孤良佐這個家伙斬首,只要此人一死,那些所謂的擁躉們必定會有大半作鳥散
等到獨孤良佐反應過來以后,猛然覺得側寒襲來,下意識的矮了下,鋒利的橫刀著他的左肩掃了下去,左小臂瞬間被消去了一大片皮,出了森森的骨頭。
“啊!”
獨孤良佐捂著傷口痛苦的慘嚎起來。
郭明目睹了這不可思議的一幕,又一極快的反應速度高呼道:
“獨孤良佐已被斬首,爾等放棄抵抗吧!”
獨孤良佐怒道:
“我沒……”
死字尚未出口,周文遇的第二刀又砍了下來,這回則正對著脖頸而下,想要躲過去難比登天。
當啷一聲,橫刀砍在了一塊金屬上,發出了巨大的金屬擊聲。
周文遇定睛一看,原是他邊的衛士及時出手,以橫刀當住了致命一擊,這才避免了獨孤良佐當場喪命。
“救命,救我!”
此時的獨孤良佐也顧不上辯解自己未死,只高一聲,低一聲的呼救著。
更多的衛士反應過來,開始圍在獨孤良佐的邊,周文遇再擊不中便已經知道事不可為,扭頭沖著郭明大喊:
“郭兄弟快走,我來斷后!”
郭明聞言一震,他知道所謂斷后意味著什麼,有豈肯獨活而去?
他毫不猶豫的提著橫刀朝周文遇的方向殺了過去。
“周兄小看了郭某,今日此戰,只求同死!”
周文遇不大為,他保護著郭明一直是奉了丞相的命令,此刻竟有種惺惺相惜之,灑然道:
“便同死!”
兩把橫刀沖著十數名衛士砍了過去,獨孤良佐的衛士們雖然人多,在氣勢上卻輸了,被的連連后退。
“給我頂住,頂住,不然讓督戰隊殺了你們!”
督戰隊的名頭對衛士們并不管用,這種威在生死關頭似乎也失去了作用。
衛士們陣型一,周文遇又對***大喊:
“郭兄向左方撤退!”
與此同時,他第一個向左側竄了過去,郭明的反應很快,也跟上。
將獨孤良佐的衛士殺退,再借機逃走,這是他們功率最大的機會。
“別讓那兩個賊子跑了,給我追上去,抓住一個賞千金!”
獨孤良佐咬牙切齒,他要這兩個人活著,只有活著才能用各種方法進行折磨和辱,才能解了今日襲的恥辱和仇恨。
轟!
又是一聲炸,周文遇將最后一枚開花雷扔了出去,幾個沖在最前面的衛士躲避不及紛紛被炸傷,疼的躺在地上打滾。
眼見如此,余下的人也不敢輕易再追,只任憑獨孤良佐在那里大喊大。
獨孤良佐的小臂傷不輕,鮮將半個子都染紅了,如果再不及時救治恐怕難以活到天亮。
很快,他就沒有力氣再催促部下對郭周二人斬盡殺絕,任由衛士們抬著他趕往后方進行包扎救治。
沒有了獨孤良佐的督戰,督戰隊也不再下狠手,負責圍剿的人也與造反者拉開了距離,場面竟形了一種微妙的對峙。
趁著這個機會,郭明和周文遇幾乎沒有什麼阻礙的就逃回了袍澤兄弟之中。
造反者們開始歡呼,然后周文遇立即便考慮到撤退。
而郭明則希再堅持一會,如果兄長尚未失去自由,抑或是當真被太子召見,便一定會趁機與之呼應。
周文遇則直言不諱的說道:
“到了這種時候還將希寄托在不確定的因素上嗎?難道你還想做一次俘虜嗎?”
這句話像刀子一樣扎進了郭明的膛,兵敗被俘和兄長生死不明都是他心中的痛,而今被周文遇的一聲大喝轉而清醒。
是啊,獨孤良佐敢于翻臉便必然吃定了兄長,想必兄長此時已然陷囹圄,抑或是首異了!
眼里噙著熱淚,郭明決定立即撤離這個危險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