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蛋,你這庸醫害人,還我爺爺的命來……”
一聲怒吼在耳旁炸開,讓陳凡自無盡黑暗中猛地睜開雙眼,隨即就詫異地看到一個臉上滿是雀斑的青年提著一棒球來。
“你這庸醫,所謂的醫盡是些迷信的東西,今天不打斷你的手腳,我吳涅跟你姓!”青年面猙獰,眼眸中卻有些興。
“這里是?陳記醫館?我沒死在無盡的時空漩渦中,反而回到了過去?”
陳凡先是一愣,隨即一陣恍惚。
要知道,當初正是從這吳涅來砸他醫館開始,他陳凡的命運就此發生了改變,直到被到了絕境,陳凡才在機緣巧合下,踏上了修煉之路。
而現在,他竟然回來了?
在陳凡愣神間,吳涅手中的棒球已經砸了過來。
陳凡下意識地手,竟然就將那帶著強勁力道的棒球抓在手中,輕輕地一帶一震,那棒球所帶的力量竟然被他反借,以震的形式反震了回去。
啊……
吳涅慘著連退數步,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原本抓著棒球的手掌,竟然反被震斷幾手指,而棒球,已經落在了對方的手里。
“吳哥,你怎麼了?”隨同吳涅一起來砸醫館的小弟驚呼。
吳涅急忙捂住自己折斷的手指,見鬼般盯著緩緩起的陳凡,“你……”
“吳涅是吧,不想死的話,帶著你的人滾!”陳凡回過神來,把棒球當柱拐,站起來。
“好膽,竟然還敢弄傷了吳哥,兄弟們,弄死他!”吳涅的小弟怒了,紛紛揚起棒球。
“嗯……”
陳凡眼眸陡然一凝,沒等他們沖上前來,瞬間踏步而出,手中棒球靈如龍,只是數秒鐘后,五六個來砸醫館的小弟就哀嚎著躺在了地上,陳凡手中的棒球,已經在了吳涅的頭頂上。
吳涅臉瞬間煞白,額頭豆大的汗滴都冒了出來。
“陳、陳醫生,你,你……”
“滾!”陳凡冷哼。
吳涅如逢大赦,連忙招呼那些躺在地上的小弟,相互攙扶著離開。
帶吳涅等人離開后,
陳凡掃了一眼被砸得破爛不堪的醫館,眉頭微微皺了下,轉去落下醫館的卷閘門,外面的喧囂頓時安靜不。
直到此刻,陳凡終于確定,自己是真的回到了過去。
“既然賊老天給了我再來一次的機會,這一世,我絕不讓那些本該避免的憾再次發生!”陳凡攥了拳頭,猛地揮舞了下,然后四下搜尋了起來。
片刻后,陳凡在一張桌子下面,找到了一塊古樸的紫木牌位。
這牌位通紫木雕琢,上面布滿了復雜的紋絡,哪怕已經很古舊了,但仍然可以看到悉的“仁濟世”四個古篆大字,只是看到這四個大字,陳凡心神劇震。
陳家自古以來,就以醫傳家,歷代出了無數名醫,凡是陳家子弟外出開館行醫,都會從陳家祖祠請出一方牌位用來鎮館,以此銘記先祖“仁濟世”的祖訓。
陳凡在開醫館前,也特意回了趟老家,從祖祠中請出了一方牌位,哪怕后來醫館被砸,一步步被到了絕境,陳凡也隨攜帶著這牌位,直到被得走投無路,才在機緣巧合之下發現,這牌位上另有玄機,自此踏上了修真之路。
只是那時候,陳凡已經錯過了太多,以至于留下了無數憾。
可現在……
陳凡虔誠地干凈牌位上的塵土,咬破食指,以自己的鮮涂在牌位上那些看似條紋的繁復紋絡上。
只是片刻之后,果然,一抹紫自牌位上浮現,只是看到這紫,陳凡的軀都忍不住微微抖了起來。
這牌位,果然還是那方牌位,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強忍著心中的激,陳凡將手指按在牌位上,那紫沾染了他的鮮后,順著他咬破的中指流他的手指中,接著朝著他流去。
隨著紫流盡,紫木牌位咔嚓一聲碎裂開來,隨即,一道滄桑的聲音陡然自陳凡的腦海中響起。
“余乃陳天璇,隋唐人士,余年學醫,年大,青年學武,敗盡天下,中年修真,學貫百家,晚年窺破大道,卻遭小人算計,殘魂茍存傳家
牌位,留傳承于此,余一生不負于人,卻落得凄慘下場,我陳家后人當切記:仁有價,人心難測,藥醫不死病,卻治不了那無人!”
陳凡想都沒想,雙膝跪下,莊嚴回道,“不肖子弟陳凡,謹遵老祖教誨!”
隨著那聲音徹底消失,陳凡的腦海中一道紫炸開,無數流從紫中幻化而出,化作數十門類的信息流,哪怕早有準備,陳凡也被這龐大的信息流沖擊得兩眼泛白,差點昏死過去,可最終,陳凡咬牙堅持了下來。
這道紫,可不僅是讓他再次獲得陳家老祖的傳承,更是一種名先天紫炁的力量,是天璇老祖集百家之長,窺破大道后所凝練的本源力量,雖然只有一道,但卻珍貴無比。
“前世的我,哪怕在機緣巧合下同樣得到了傳承,可也因為不懂修煉而錯過了最好的筑基時機,更浪費了九的先天紫炁,現在……”
陳凡沒有毫猶疑,迅速盤膝而坐,運轉對他來說,已經悉無比的,天璇老祖留下的傳筑基功法《紫炁先天功》。
只是片刻之后,那一道先天紫炁,就被他聚攏在眉心三寸的靈臺祖竅,不僅沒有毫的損耗,反而隨著他練無比的運轉功法,慢慢地恢復著活力。
隨著靈臺祖竅的先天紫炁越發靈,在功法的引下,一縷縷氣流,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
這些氣流,是天地間所蘊含的天地靈氣,雖然陳記醫館地江城郊區,周圍的天地靈氣極其稀薄,可也讓陳凡的如久旱初逢甘。
一個多小時后,陳凡睜開雙眼,背后被吳涅用棒球砸中的刺痛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渾上下說不出的舒爽。
手一點,一抹紫的氣流在他手指中浮現而出。
這紫氣流,正是陳凡以《紫炁先天功》凝聚的天地靈氣,沾染了先天紫炁的氣息后修煉而來的先天紫氣。
“仁有價,人心難測,藥醫不死病,卻治不了那無人!”
陳凡呢喃,猛地扭頭看向醫館的配藥室。
那里,本該有人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