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百味小說 穿越時空 東宮美人(荔簫) 第 29 章 第 29 章

《東宮美人(荔簫)》 第 29 章 第 29 章

太子的分析導致楚怡好奇起了楚在等誰的問題——雖然跟楚都算不上,但是八卦誰不看?

結果二人在小河邊散了會兒步,往回走時轉一看,約莫就是楚適才待的那個地方,升起了裊裊白眼。

“?”

兩個人心中都升起了一,相視一間發覺對方和自己是同樣的神,不約而同地一笑,便攜著手向那邊踱了回去。

離得還有十幾丈遠的時候,他們先后看清楚了,楚好像在……

弄燒烤。

沒有什麼姑娘,看起來也沒什麼風花雪月。兩個男人把草地清出了一塊,圍坐在一只銅爐邊。

從此依稀還能看到他們周圍另有一些鍋碗瓢盆,估計是盛放的不同的

“……”到被打臉的太子悻悻然,咂了咂,深呼吸,“你哥哥真乃……奇人也。”

秋高氣爽,長河落日。山林靜謐,鹿群奔騰。

這樣絕好的景致,他竟在這里燒烤?!

楚怡在微風拂來時下意識地鼻子:啊,真香!

也想吃。

.

十幾丈外,楚把幾塊烤依次翻了面,沈映蹲在旁邊拿筷子,見不出了,夾起來就往自己盤子里放。

“……放下!”楚皺著眉喝他,剛要咬的沈映愣了愣:“半的好吃啊。”

“可豬不能這麼吃。”楚滿面的嫌棄,見他還愣著,索筷子將那片搶了回來,放在爐上繼續烤。

沈映撇,盤膝坐到了地上。一時吃不著,他就只好找話說了。

“你我過來,就是為了烤?”他問。

“對啊”了一句:“不然呢?”

“沒別的事?”沈映打量著他,“我以為你要跟我說說正事——你這趟過來東宮里很多人都在議論,你肯定知道吧?我覺得朝中也……”

“哦,那肯定的。”楚抬起筷子擺擺手,“朝中只會議論得更厲害,但這有什麼可說?我也不能堵他們的啊。”

沈映沉了一下:“我是覺得這種議論多了,早晚傳到太子耳朵里。太子萬一后悔用你了……”

“你瞎什麼心啊?”楚抬眸,費解地脧了他一眼便又盯向了烤,“有這個閑工夫,你不如添個心眼盯著另幾位皇子的靜,別給太子惹麻煩。”

“?”沈映一愣,“這話什麼意思?”

一臉好笑地抬頭瞧瞧,往他碟子里丟了片烤好的豬:“你說呢?”

沈映發覺他又是一副常見的嫌棄他傻的神了,無奈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太子與幾位皇子……近來出了什麼事嗎?不是一直兄友弟恭的?”

“兄友弟恭?”楚一聲嗤笑,“你還是個宗親,你也信?”

是,現在從明面上看,皇家的一干兄弟確實兄友弟恭,那還沒涌到外頭,楚也從沒聽說過他們有什麼明顯的不睦。

但便只是想想,他覺得人心不可能這樣簡單平和。

庶出的皇長子是否能安然接自己的二弟承繼大統或許還有的說,但繼后所生的兩位皇子現下也年紀不小了,他們就不會覺得自己只虧在了年紀上?不會覺得如若沒了這個二哥,皇位就是他們的?

——可怕的是,如若這個嫡出的太子沒了,皇位還真就是他們的。

他們會不會想殊死一搏?想來是會的,大多數人都會,那個萬人之上的位子實在值得一搏。

所以現下的平靜無論有多平靜,在楚看來都不過是一時的,朝中大員們心里大概都也已有些計較了。一旦爭端掀起,任誰都難以置事外。

“喏。”他兀自思量著,又給沈映夾了片

沈映邊咬邊瞅他,明擺著想追問皇子之間的事,楚笑了聲:“別急,回家再說。”

.

太子的營地里,第二天天還沒亮,楚怡就被一陣馬蹄遠去的靜震響了。

坐起著眼睛四下張,值夜的白玉立刻掌了燈上前,楚怡問:“怎麼這麼吵?”

“殿下已帶人出去圍獵了。”白玉回道。

“……這麼早?!”楚怡有點意外,覺得圍獵是個以放松為主的娛樂項目來著,竟然這麼拼嗎?

罷了罷了,就是在二十一世紀,以放松為主的旅游項目里,不也有很多人三四點爬起來看升旗嘛!

也睡夠了,就打著哈欠穿起了服,白玉當即把青玉也了來,服侍盥洗梳妝。

這個時間實在太早了,直至梳妝結束,楚怡都覺得胃還沒醒。青玉問要不要傳膳,搖頭說等等再說。

但外頭黑燈瞎火的,這會兒不便出去,悶在帳子一時也沒什麼事可做。想了想,就坐到桌前寫起了手帳。

白玉打從知道太子看了本子里的東西后,一見拿這個本子心里就虛的慌,尋了個由頭便告了退。

楚怡回憶了一遍昨日的愉悅,然后在本子上寫道:“其實太子真的人不錯,長得好看又溫。可惜了,天潢貴胄不起不起,總擔心如果哪天他不喜歡我了,我就是下一個徐良娣,慫。”

寫完之后,把本子放進了屜。

這個本子專門代了青玉白玉別看,要幫妥善收好。其實青玉白玉看了并沒什麼大關系,主要是怕讓太子知道。

若讓太子知道了,估計得被凌遲!打算回頭找人打個小鎖把它鎖上,就像現代的日記本那樣。

待得天亮,楚怡用完了早膳,饒有興味地跟馬玩了一整天。

這匹馬就是前陣子太子說要帶出來時著人挑給的。底下人本著“溫順”的目標,挑了匹比脾氣都好(……)的馬給。楚怡跟它玩就覺在玩個大型犬一樣,如果它不會就想人然后甩一臉草料味就更好了。

還給它起了個名字,二十一,以此緬懷從此離遠去的二十一世紀。

——腦子里閃過這個名字的時候,才驚覺自己還是懷念現代的。即便在這里過得也沒什麼不好,但這個地方大概永遠也無法取代二十一世紀在心里的地位。

沈晰回到營地時,隔得老遠就看到把馬兒長而順的馬鬃全編了麻花辮。

沈晰:“……”

這也就是這馬脾氣好,換個子烈的非把踹出幾丈遠不可。

他忍著笑走過去,走到近,發現一邊給人家編小辮一邊還在語重心長地念叨:“哎呀,乖啦,你看你這麼可的一個孩子,編點辮子多好看啊?不要不高興嘛!”

馬被欺負得哼哼唧唧,看到他過來,無奈地噴了一聲重重的鼻息。

“哈哈哈哈哈。”楚怡被它弄得直笑,它的鼻梁。正要收回手繼續編,背后忽而遠遠地傳來一聲喊:“殿下!”

楚怡猝然回頭,沈晰也轉過頭,二人皆看見不遠一個侍衛模樣的人剛下了馬,跌跌撞撞地往這邊跑。

到了跟前,他一抱拳:“殿下,宜春殿晨起時傳了太醫,說是太子妃要生了。”

沈晰下意識地吸了口涼氣,口而出:“怎麼樣?”

“……臣不清楚,臣早上聽說此事便趕出來了。”侍衛稟道。

這是太子離宮前著意吩咐的,覺得自己能及時知為好。

但當時他吩咐之后就安了心,現下聽說了事,心里卻更了。這都一個白天過去了,太子妃怎麼樣了?孩子生下來沒有?孩子怎麼樣了?

沈晰強沉了口氣:“備馬。”

那侍衛應了聲,即刻轉去準備。沈晰提步便走,走了兩步,又猛地剎住。

他得把楚怡獨自留在這兒了。

“楚怡。”他轉走向想叮囑兩句,沒想到被一把推了開來:“看我干什麼!你快去啊!!!”

楚怡真意切地著急:生孩子耶,一個白天過去了,誰知道怎麼樣了?!

想到古代生孩子的那個破條件都瘆得慌,此時此刻,心里完全是一片對同胞的惺惺相惜。

這一推用了十二分的力氣,沈晰愣是被推了個趔趄,懵了懵一點頭,轉向正牽馬來的侍衛奔去。

楚怡手腳發冷地在原地滯了會兒,忽然一拍腦門:哎嘛!我剛才是不是推了太子?!

崩潰地雙手捂住了臉,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怎麼這樣!早晚被自己害死!

.

整整一夜,沈晰連一口氣兒都沒敢,終于在天明時分跑完了這原可以耗上三天兩夜的路程。

進了東宮,每一個人都向他跪地道喜,但他顧不上聽,似乎是因為徹夜的奔波讓他累得神有些恍惚。

得宜春殿,太子妃跟前的白蕊迎上了前,向他福,他好像這時才回了神,一把攥住了白蕊的肩頭:“怎麼樣?太子妃怎麼樣?”

“……都好,太子妃和孩子都好。”白蕊趕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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