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回來后老江一直守著我,陪了我一個星期,最後在盧承七天沒見到老婆的強烈抗議下,老江換了江闊來照顧我....
自從上次表白那件事也才過去五個月不到,我和江闊相沒有之前那般自在,我讓江闊跟著老江一起回去,我明天就準備回南市了。
最後老江拗不過我,把江闊帶回了家。
我躺在家裏準備補個覺,醒來已經夜裏三點了,白天睡的太久,醒來后也毫無睡意,我起去臺點燃了一煙,卻在影中看見路燈下站著一個影。
江闊半倚在路燈上,雙手兜地著我房間這個方向。
我們兩個人的視線相的那一刻,我的眼睛微微有些泛紅,我把他的號碼從黑名單里拉了出來,給他撥了個電話。
「上來吧,下面蚊子多。」
幾分鐘后響起的敲門聲,我開了門。
年白皙的臉龐上被蚊子叮了好幾個包,夏天蚊子毒的厲害,江闊穿著短袖站在路燈下,路燈又吸引蟲子。
我從屜里翻出了花水遞給了江闊,讓他自己一。
「最近大二了覺怎麼樣?」我自忽略了那件事,和江闊保持以前的關係,關心了一句。
「很忙。」江闊淡淡地回道。
「暑假沒有想過出去玩玩嗎?」
「沒有。」
「那.....」
「沈故。」還沒等我問出第三句話,江闊喊住了我,「你是不是一直在躲我。」
我瞳孔一怔,確實如江闊說的那樣,我刻意避開著他的生活圈,南大那條路我再也沒開過,也拉黑了江闊的一切聯繫方式,江闊是我唯一刻意避開的追求者。
因為我不想給他一點希。
「江闊..」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我的喜歡應該也沒有給你造困擾。」江闊垂眸著手指有些張道,「能...不能別拉黑我。」
江闊幾乎用著祈求的語氣問我,那每一個字都好像一記重鎚砸在我心頭。
那麼好的江闊,怎麼會喜歡這麼糟糕的我。
我了江闊的額頭道了聲歉,「對不起。」
是我做的太過了。
那一天晚上,我把江闊所有的聯繫方式都拉了回來。
次日也是江闊送我去了的機場,臨走前我擁抱了擁抱一下,「江闊以後會遇上更好的孩。」
15
2020/12/25
自從我把江闊拉回來后,他除了平常給我朋友圈點個贊,節日發一些節日祝福外很打擾我,我忙著工作,他忙著學業,兩個人的世界好像沒有點。
聖誕節那天,南市下了一場大雪,我下班早早回了家,晚上七點的門外的鈴聲響了,我打開門看見穿著聖誕老人服裝的江闊,後背著一個比他還大的布袋,「聖誕快樂,沈故。」
江闊的出現讓我有幾分意外,不知道為什麼那一刻我覺到很開心,好像這個世界上關於聖誕老人的傳言是真的。
家裏沒有什麼食材,我帶著江闊去了樓下商場里吃飯,但是我太久沒出門過聖誕節了,那天真的不知道原來聖誕節也被資本家炒年輕人必過節日之一。
我在餐廳偶遇到了我們老闆和他的一位朋友,蕭經年看了一眼一旁的江闊打趣道:「男朋友嗎?」
「不是,朋友的弟弟。」解釋的同時我看了一眼江闊,臉上有些不悅。
蕭經年走後,我看著江闊垂著頭坐在座位上,似乎掙扎了許久,才緩緩抬起頭,「你以後...能別和別人說我是你弟弟嗎?」
「那你想我怎麼介紹你?」我淺笑道。
「朋友就好。」江闊垂眸道。
「江闊,你總不可能還喜歡著我吧?這都過去一年了,你這小孩不能這麼長吧。」我打量道,我一直覺得江闊對我的喜歡可能也就是一時興起,畢竟剛年的男孩子對異有著某種期待也算正常。
「可能不止一年呢。」江闊抬起頭看著我的眼睛真誠道。
「啊?」我沒太聽懂江闊的意思,想繼續追問的時候江闊又垂下頭,「沈故,等我長大了,能在追你一次嗎?」
「江闊,我的家庭和你的家庭不是相對的,而且我一直沒和你說過我家庭況,我有個殺人犯的父親,一般的家庭應該都接不了我這樣的況。」我極將這些事和外人說,除了老江,江闊是第二個傾聽者。
江闊顯然有些不知所措,手裏的茶杯沒拿穩倒在桌面上,我立馬了幾張紙巾去那些茶水連連道歉道,「對不起,嚇到你了。」
這確實是大多數的人反應,我們總是從各種新聞報道上看見殺人犯這個詞,但是如果一個殺人犯就在你邊時,恐懼是大多數人的本能表現。
我本意只是想讓江闊多了解一點我的況,讓他自己思考明白自己當下做的決定是錯誤的,但沒想到會嚇到江闊。
「沈老三。」我沒想到江闊下一秒會喊出這個外號,從上大學那一天他問過我的名字后再也沒喊過我這個土外號了。
「嗯?」我抬眉疑問江闊為什麼會突然喊我這個外號。
「可以逆天改命。」江闊角微揚看向我,這是老江給我算的。
我覺得我已經逆天改命了,從遇見老江就開始了。
16
2020/12/27
聖誕節后兩天,公司聚餐,大家聚在一起討論今年的年怎麼,我坐在蕭經年邊上聽著年輕人五花八門的創意,有人說去廣場上支個攤賣唱到零點,也有人手去酒吧里一醉方休,還有人提議去看一步零點準時結束的電影。
「年輕人好像總有用不完的力。」蕭經年看著那群高談論闊的實習生慨道,聲音極小,只有坐在邊上的我聽到了。
蕭經年今年也才剛三十,但確實最樂忠於參加我們這種聚會的唯一的老闆,其他的幾位老闆,我進公司這麼久了,聚餐見面的次數掰掰手指頭頭能數出來。
「蕭總,你也不老吧。」我看了眼蕭經年淺笑道。
「喝杯?」蕭經年舉起手裏的酒杯勸道。
「我不喝酒的。」我酒量不行,大學的時候老江就測試過了,沾一點點就容易醉,為了不讓自己出格,我也很在外面喝酒。
「忘了這件事了。」蕭經年放下酒杯,給我倒了杯椰,「你喝這個行嗎?提前和你說聲新年快樂。」
「嗯,新年快樂。」我接過蕭經年遞過來的椰陪了蕭經年一杯酒。
飯後大家提議要去唱歌,這是聚會常規流程了,就在吃飯的樓上,我和蕭經年跟在人群最後面,沒想到會在轉角的地方撞上江闊。
江闊一眼注意到我,也注意到了站在我旁的蕭經年。
江闊邊的幾個小同學也認出來我,熱地和我打了個招呼,「姐姐好,今天是江闊生日,我們出來給他過生日的。」
「生日快樂。」我看向江闊幾分愧疚道,我從來沒記過江闊的生日....
江闊點頭應了一聲,然後朝著我手問道,「禮?」
我連日子都沒記得,更別提準備禮了,「在家裏。」
「那我晚點去取。」說完江闊進了包廂,連給我拒絕的時間都沒有。
我也沒了心思唱歌,提前離場準備去樓下逛逛給江闊買個生日禮,我長這麼大還真沒送過男生禮,我打電話給老江求助,結果老江比我更狠,一直以為江闊生日是夏天。
親姐弟也不過如此了。
但老江告訴我江闊喜歡手辦和籃球,我進了一家手辦店,看著店裏琳瑯滿目的手辦模型,一個都不認識。
一眼到頭的模型店我看了一個小時,也沒想好給江闊送什麼,最後還是老闆看著我好像有點問題主來問我,「是給男朋友挑禮嗎?」
「不是,弟弟。」我連忙解釋了一句。
「你想買什麼款式的?」
「你知道索隆是誰嗎?」我拗口地說著我從來不了解的人名問到,我記得曾經注意到江闊的微信名字改過這個名字,他說過那是他喜歡的一個人,我起初以為是他暗的孩子名字,直到我在一次地鐵廣告牌上看見海賊王海報時...才知道是個漫人,而且還是個男的。
老闆一聽到這個名字秒懂,立馬帶著我去一個櫃之前,從最上面搬了幾個手辦下來給我看,就是我那次在廣告牌上看見的漫人。
我捧著手辦去了江闊的包廂想親手送給他,這樣也就不用他晚上多跑一趟了,但是等我趕到包廂門口時,他們人已經散了,只剩下打掃衛生的服務員。
「你是他們朋友吧?他們提前走了。」那服務員和我解釋了一遍,我才慢慢退出去,剛走幾步那位服務員喊住了我,「這好像是他們落的東西,你看看裏面的東西是不是呢?我們不好翻客人的東西。」
這個斜挎包我看的有些眼,好像見江闊背過,但也不確定,只好打開包翻了一下,最後在裏面看見了江闊的份證才確定就是江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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