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一翎猶豫再三,還是撥通了劉亦寒留下的手機號。幾乎是響鈴的瞬間,劉亦寒就接聽了電話。
“一翎,是你嗎?”
好久沒聽到的聲音,嶽一翎隻覺得心中一陣氣翻騰,心火又要蠢蠢,急忙調轉息,清涼元像消防隊一樣,水般湧識海,將心火暫時製住。
劉亦寒等了一會兒不見那邊有靜,不有些著急,“說話呀!一翎,是不是你?”
“亦寒,好久不見。”
“一翎,嶽叔是不是還沒找到?我在南發現了一個人,很像嶽叔。”
“什麽?”嶽一翎失聲了出來,話音中帶著一抖,“亦寒,到底怎麽回事?你在哪兒看到的?”
“一翎別急,我慢慢跟你說,嶽叔可能出了點意外,失憶了。”劉亦寒詳詳細細將事的來龍去脈對嶽一翎說了一遍。
“知道那個山穀在哪兒嗎?”嶽一翎已經漸漸冷靜下來,南,金家,這兩個詞集在一起,一個讓人窒息的殘酷現實呼之出。
難道父親被金係武者抓走了?他們想用父親來要挾我?
嶽一翎腦中如同一團麻,已經失去了正常的思維能力。
“一翎,你別著急,我把那個山穀的照片發到你手機上,如果你需要幫助,我會和我老板說,嶽叔在那裏這是做管家,沒吃苦。”劉亦寒很能理解嶽一翎現在的心,不停地安他。
“不要,千萬不要和你老板提這件事。”嶽一翎急之下喊出聲來,後背全是冷汗。如果父親的份被金家知道,後果不堪設想。
必須要在金家察覺之前把父親救出來,嶽一翎握了拳頭。心火終於再也製不住,從識海一路向上,在嶽一翎的轟開。
用盡最後一理智說了聲謝謝,嶽一翎扔掉手機,大踏步走向不遠的海灘。
冬天的大海淒冷哀回,無風無浪。
嶽一翎一腳踏進水中,一道衝天水柱拔天而起,直衝九霄。水花迸濺,落下無數死魚死蝦。
又是一腳,眼所及的海麵如煮沸的濃湯,咕嘟嘟直冒泡。
嶽一翎的怒氣讓這片大海整個沸騰起來。
幾步之後,嶽一翎的影已經漸漸變得明,到最後竟和海水融為一。
海麵複歸平靜,隻是在水下,一道銀白水線如閃電,劃過漆黑的海底,向東方一路疾馳。
難道他竟然要用這種方式遊到南去?
深夜時分,一無人海島的海灘上,出現了嶽一翎的影。他抬頭看看天上的星星,皺雙眉。
這一路水中飛奔讓心火慢慢熄滅,嶽一翎也漸漸冷靜下來。
就這麽直接殺到南太過冒失,對方的什麽況都不清楚,萬一父親有失,我可就百死莫贖了。
恢複理智的嶽一翎迅速將眼前勢做了一個判斷,得出了新的決定,先去米國,找到木家,充分了解況之後再手。
嶽一翎重新下水,轉變一個方向後繼續風馳電掣在水下疾行。
天快亮時,他從米國西海岸的一海灘登陸。回首了蒼茫的大海,嶽一翎想,看來我要盡快買架飛機了。
還在被窩裏做著夢的木青鷹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驚醒,他吃力的挪開那條雪白的胳膊,看了眼屏幕上的號碼,罵了一句後,把電話直接掛掉,轉抱住子,接著呼呼大睡。
可電話鈴聲依舊不屈不撓的鳴不休,木青鷹氣往上撞,抓起電話就要大罵,可是電話那頭傳來一個聲音當場將他定住,“我在西海岸,位置坐標已經發給你了,馬上來接我。”
是好久沒有音信的嶽一翎,他什麽時候來的米國?
木青鷹一躍而起,快速穿著服,他要第一時間見到嶽一翎,告訴他一個好消息。
兩個小時後,一架直升機停在一片荒涼的沙灘上。木青鷹直接從駕駛艙衝了下來,大笑著抱住嶽一翎,“妹夫,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爺爺研製出了一種能暫時克製心火的藥丸,我正滿世界找你呢,你電話也不開機。青鳶說有半年沒見到你了,給我打電話的時候直哭,趕跟我回去。”說著,他就要拉嶽一翎的手。
嶽一翎的一句話讓他變了一不的雕塑,“大哥,我父親在金家手裏,針對金家的行恐怕要提前發了。”
當天晚上,藍嶺木家,木黃漢的小樓裏燈火通明,所有木家長老從各地趕回來,包括一直監視金家的木黃楚和木綠蕭。
木黃楚看了嶽一翎一眼,直言不諱道:“族長,穀主,我不讚同提前對金家展開行。經過這麽長時間暗地裏的監視,金家的實力達到了一個極其恐怖的地步,尤其是財力,簡直無法想象。如果他們願意,他們明天就可以買下幾個國家。而且近百年的經營,他們在世界各地培植起了一批忠於金家的黨羽,這裏麵有各地政要,富商、地主、礦業巨頭。以我們木家的財力遠遠不能和他們抗衡,如果現在手,很有可能前期做的準備工作全都付諸東流,我們木家也會因此陷險地。”
他說完後,議事大廳裏雀無聲,木家眾位長老全都沉默不語。
木黃漢也十分為難,讓他為了一個孫婿賭上全族人的安危,他實在做不到。
嶽一翎心頭一陣火起,兩隻眼眸中心火又有失控的跡象。他急忙掏出一瓶藥丸,掏出一顆塞進口中。這是木黃漢特意為他研製的清心丸,專門抵製心火用的,吃上一顆,可以製半個小時不發作。
嶽一翎吃完藥後,運行力化解開藥力,這才開口:“我需要你們手頭上所有關於金家的資料,等我看完後再做決定不遲。”
木黃楚看著木黃漢,等他發話。木黃漢點點頭,木黃楚遞上一個U盤,“這裏麵裝著的是所有金家的資料,你回去慢慢看就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了。”
嶽一翎默默接過U盤,剛想起,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一個憤怒的聲響起,“嶽一翎,你個禽,給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