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好了,劉紅英真使喚干活兒。
要說不干吧,肯定是不好的。
干吧,又不想干。
時宇不在還好,可當著時宇的面呢,張瑩想著好好的表現,給時宇一個好印象的。
沒辦法,張瑩著頭皮按照劉紅英說的幫忙去了。
張紅英冷笑了一聲,沖何春花道,“喜歡裝,咱們不能攔著,使喚干點活兒,咱們也能輕松一些不是呢?”
何春花明白了張紅英的意思。
就說張瑩這丫頭咋突然來幫忙呢,原來是裝出來的。
張瑩幫忙洗了碗,摘了菜,累得不輕。
在家里可不用做這些的。
這還大熱天的,累得一汗。
張瑩想懶不干,誰知道張紅英就故意嚷嚷起來,“瑩瑩啊,你快點干啊,你這麼大的一個姑娘家,這麼點活兒都干不好的話,以后哪個婆家敢要你的。
人賢惠能干,那可是要比長得漂亮還重要的。”
張紅英之所以嚷嚷,就是讓時宇也能聽到。
這樣張瑩才會忌憚。
張瑩當然想著好好的表現自己,不能給時宇一個自己不能干的形象。
沒辦法,張瑩又咬牙繼續干了起來。
好不容易等著張紅英分配的活兒做好了,已經累得腰酸背疼的。
臉上,脖子上,后背上,早就被汗水給浸了。
本來張瑩是心打扮過來的。
這麼一折騰,哪兒來的可言。
偏偏張瑩自己還不自知,忙完了以后,趕去時宇面前邀功去了。
“時老師,你忙好了不?我這邊忙好了,給我大舅媽二舅媽做了好多事呢!”
張瑩說著,臉上出來了一抹笑容。
時宇見張瑩湊過來,忍不住的捂著鼻子。
張瑩則疑的看著時宇,“時老師,怎麼了?你不舒服啊?”
時宇沒怎麼給張瑩留面子,非常直接道,“張老師,你能不能和我保持一下距離啊?
你上的汗臭味兒太重了,我聞不了這種味道。”
張瑩被時宇說了以后,臉刷的一下紅了。
張瑩再怎麼厚臉皮,也是個姑娘家,被人嫌棄了,尤其是被自己喜歡的對象說臭,自然覺得臉面掛不住。
雖然還想著勾搭時宇,張瑩還是要點臉的。
人家都這麼嫌棄自己了,再沒臉沒皮的湊過去,反而會引起人家的反。
時宇照顧不到張瑩的緒,因為這會兒,周家的席面開始落座了。
人越來越多,越來越熱鬧。
時宇還沒參加過鄉下的婚禮呢。
不是因為周燃,他肯定不會過來。
這會兒多學一學,等回頭他和周燃結婚,也有了經驗不是?
等著客人們都落座了,周家開始上了涼菜。
涼菜還是周燃給擬的。
有涼拌皮蛋,涼拌黃瓜,涼拌木耳。
別看是簡單的涼菜,味道卻是非常不錯的。
端上來了以后,都獲得了賓客們的一致好評。
周二姑卻哼了一聲,鄉下人就算是鄉下人,辦酒席就是寒磣,只能用一些上不得臺面的菜。
素菜能有啥好吃的?
反正瞧不上。
這些鄉下人夸著,無非是沒吃過啥好的。
他們如果和一樣,在城里呆著,伙食比這好,自然看不上這些素菜。
周大姑覺得涼菜的味道很好,反正比吃過的涼菜都要來得好吃。
倒是客氣的和周二姑招呼道,“四妹啊,你咋不筷子呢?這涼菜好吃的,你也嘗嘗。”
周二姑哼了一聲,“不就是一點涼菜嗎?誰沒吃過似的,有啥好吃的。”
“你不嘗嘗咋知道呢?真好吃的。”周三姑也跟著推薦。
周二姑還不想吃。
可隔壁桌,時宇跟著夸了起來,“這涼菜的味道真好,比國營飯店的還好吃。”
別人夸著周二姑沒啥覺,可是時宇夸了那就不一樣了。
周二姑心生好奇,便拿著筷子夾了一口,嘗了一下。
嗯,被打臉了。
就搞不明白了,二哥家咋就把涼菜弄得這麼好吃的?
周二姑嘗了一口,又忍不住嘗了第二口。
周大姑笑呵呵道,“四妹,我說的沒錯吧,這涼菜好吃。”
周二姑當然不會打自己的臉。
哼了一聲,“我覺得就那樣吧,也沒什麼好吃的。”
周大姑沒多說什麼,人家是城里人,吃過的好東西多,自然不是他們鄉下人能比的。
涼菜上完了,廚房里的熱菜也備了起來。
周家的男人多。
周慶智作為新郎,不能端菜上菜的,可是周家其他的幾個哥哥能干。
加上沈知安,完全夠夠的。
沈知安沒上桌吃飯,負責一起幫忙。
時宇看到沈知安幫忙,立馬就不淡定了。
這家伙,想著能表現呢。
沈知安這麼表現,他也得爭起來。
于是時宇下了桌子,沖周秋華道,“周叔叔,我也來幫忙上菜吧?”
周樹華擺了擺手,“時老師,不用不用,你是客人,坐下來吃飯就可以了。”
時宇看著沈知安,“周叔叔,你別和我客氣,沈老師都在幫忙,也不多我一個。
你們家這麼大的喜事,我想能幫著出一份力呢。”
沈知安聽到了時宇的話,哼了一聲,“我是周家未來的婿幫忙的,你作為客人,你忙個啥?還是坐下來吃飯吧。”
時宇:“……”
要不要這麼強調一下?
時宇氣呼呼道,“誰是周叔叔的婿現在還說不準呢,你這不是沒和周老師結婚嗎?”
沈知安白了時宇一眼。
死心不改。
知道他和周燃對象,還惦記著他的人。
不過時宇再怎麼惦記都沒用。
等著周燃年了就得和他領證了。
到時候周燃和他是合法夫妻,蓋章了的,時宇想不死心都難。
周樹華又勸了時宇幾句,讓他落座吃飯。
家里的人手夠,完全能忙得開,就不需要他來幫忙。
時宇沒辦法,只好悻悻的回了自己的座位。
周家的酒席辦的很排面。
雖說一開始上的是涼菜,可是后面端上來的熱菜,不都是葷菜。
而且有男人的桌子上,還安排了酒。
周二姑的臉被打得更疼了。
原本覺得鄉下的酒席都是上不得臺面的,誰知道周家出手這麼豪橫。就是城里大多數人家,辦酒席的規格也做不到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