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良的心揪的更了,快走幾步討好,“領導,沒有的事……我家裏沒有錢……”
“小賤人,你害我兒子還不夠,還要害我和我家男人,你真是好狠毒的心腸!”李母從屋子裏出來就開始破口大罵。x33xs.com
京市領導皺了皺眉。
果然是小鎮上的人,說話真是鄙!
趙小蕓朝著李母笑了笑,“什麽陷害不陷害的,你們家裏人要是行的端坐的正,正義的警察同誌會還你們一個公道的!”
“呸!你靠著自己的子,到結人,哪裏有公道!”李母臉猙獰。
話音剛落,屋子裏就有人朝外頭跑,“報告領導,我在屋子裏發現了一個裝滿了錢的首飾盒!”
李子良和李母兩人臉大變,同時轉過頭去看從屋子裏出來的人。
見到那個便警察手裏拿著的首飾盒的時候,李母和李子良的心簡直要從腔裏麵蹦出來了!
那個首飾盒裏麵裝的還真的是不是別的東西。
是錢!
是他們從廠子的賬目上挪到自己手裏的錢!
足足好幾萬的錢都在那個首飾盒子裏了!
“不是,那是我的首飾盒,裏麵沒有錢!”
李母害怕極了,瘋了一般闖過去,想要將那個首飾盒搶到自己手裏。
練家子出的民警可不管這個,一把將李母推搡到一邊“同誌,不要妨害我們公務!”
這個時候的反抗隻是徒勞,李子良活了四十多歲,第二次到命運深深的不公。
第一次到不公的時候,是在他十歲的時候,那個時候和夥伴們去河水裏遊泳,他才第一次意識到自己和別人的不同。
那個時候他恨,恨所有人,恨這個不公的世道。
第二次到不公的時候,就是在此時。
他看著那些便警察神自若的在他的大院子裏走進走出,看著他們在自己打下的江山裏翻山倒海一般的找這所謂的證據,來摧毀他用一生建立起的基業。
李子良恨,恨所有人,恨這個不公的世道。
他是貪了點,那又怎麽了?
這些錢難道他不應該拿到自己的服兜裏嗎?
這麽多年,為了鋼鐵廠的發展,他在廠子裏加班加點的幹活,殫竭慮,把他的整個青春年華奉獻在嘈雜的車間和數不清的零件上麵。
沒有他,哪有鋼鐵廠如今的繁榮景象?
多人益於他,過上了幸福安定的小康生活。
付出了這麽多,他拿了點錢財去讓家人過一點好的生活,去讓家人可以安度晚年,有錯嗎?
李子良仇視著麵前的這些人,視線在他們中間一個個掃過。
裝滿了金錢的首飾盒子放到了市領導的手裏,打開蓋子,一張張大團結隨風飄搖,隨手一抓,就能掏出一大疊錢。
“哼,事到如今,李子良同誌,你還有什麽好說的?”市領導看著他。
“我是冤枉的,領導,是這個同誌陷害的,我沒有貪財!是將錢放在我家裏的!”
李子良收回心思,馬上變臉,委屈滿滿,他不想承認。
就算他對這個世道有太多的不滿,此時的他也不能屈服,一旦承認了,那麽以後迎接他的就是無窮無盡的牢獄生活。
李子良從來也沒覺到天堂到地獄的距離原來這麽近。
李母哆哆嗦嗦的開口,“是啊,領導,都是這個小賤人陷害的!喜歡我兒子,前兩天還在胡同裏堵住我兒子,非要讓我兒子要了,我兒子不從,還打傷了我兒子,我們有證人的,昨天晚上也是陷害我兒子,今天也是……我們一個普通老百姓,不敢做違法紀的事。”
說著話,李母的眼神就朝著趙小蕓的臉上瞟去,那樣子恨不得將趙小蕓放到裏咬碎了,然後咽下肚子,唯有這樣才能讓消氣。
趙小蕓嗬嗬的笑著,“李阿姨,你還真是說笑了,你也不瞧瞧自家兒子啥德行,我能看上他?你們有錢也不好用,那錢都是不義之財,我看一眼都覺的髒!至於你們到底貪沒貪廠子的錢,警察同誌和廠子裏的領導調查一下不就清楚了麽。廠子裏的錢一筆一筆都有記載,你們要是一點都沒有,自然也不會查到你們的頭上。”
李子良心裏揪,仗著自己是廠子裏最大的,無人能和自己抗衡,所以,即便從廠子裏拿錢了,李子良也不是每一筆賬目都能做的不留痕跡,要是真查下去,他上任這七八年來貪汙的錢可就全部暴了!
到底是為什麽?
李子良覺的天崩地裂。
活了四十多年,昨天晚上他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那就是不該讓自己的兒子去欺負趙小蕓!
本來以為是一個不值一提的小人,想不到自己到了鐵板,惹到了不該惹的人!
“都帶走!到廠子裏審問!”
李子良和李母都被戴上了手銬,帶去了警局。
李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消息不脛而走。
鋼鐵廠的人紛紛議論,說李子良犯了大事了,一堆的人上來就把他按住帶去了警局了!
有的老實人一直被李子良欺負,聽了這個消息,高興的角都咧開了,朝著地上呸了一口,“活該!早知道他有這一天!結黨營私!幫著他邊的狗子,我幹了這麽多年,連一套房子都沒有!”
“對,抓的好!看他說話的那個調調,說好聽點是文質彬彬,說不好聽點那就是娘!你看哪個男人連個結都沒有,說話細裏細氣的,像古代的太監似的!說話辦事也是個娘們唧唧的子,記仇,到嚼舌,被抓了好,省的以後看著心煩!”
“他走了,讓副廠長上,以後咱們能活的更舒心!”
一幫人說著李廠長的壞話,和李廠長好的人就不吭聲了,主子沒了,他們的領導要是換了,會不會被後來居上的副廠長穿小鞋,心裏有點慌慌是怎麽個事.
鋼鐵廠一時風起雲湧。
副廠長一整天心裏都像吃了一般,見到誰都是樂嗬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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