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幸運，即使涅槃失敗了，仍然被幽冥所眷顧，才能在地府里存活了這麼久，擁有第二次浴火重生的機會。”

“既然我是用棲梧的凰本源相助才得以涅槃功，現在，我就分出點凰本源出來，讓直接進行涅槃，免遭任何苦難，等日后在天地中蘇醒過來，就會是為一只真正的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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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好熱，仿佛全都籠罩在火焰中，仿佛都要被燒化了一樣，疼痛難忍。

棲梧微微睜開了一點眼睛，耳邊就回著蘇泫說的那番話。

實在是太累了，連移一下低頭看看封歐的力氣都沒有。

蘇醒只是一會兒，很快，棲梧又閉上了眼睛，整個人陷更加深層的睡眠當中。

失去意識的那一刻，棲梧莫名又想到了下山的時候，師傅對說的那番話——

“此番下山，你面臨的劫數異常兇險，可比生死劫，棲梧，你要記著，凰翱翔于九天之上，在幽冥中死亡，在死亡中重生，浴火涅槃，方可凰”

棲梧的蘇醒，只有封磊和蘇泫察覺到了一點，但隨之沉睡了下去，兩人也沒點出來。

看著熊熊火焰把棲梧給燃燒著，封磊忽然道：“蘇泫兄，你費了這麼大的功夫讓直接進行涅槃，會不會有損你自？”

棲梧這個小輩的功力他一眼就能看出來，只是一個筑基期而已，想要達到涅槃的地步，起碼也要達到化神期。

蘇泫淡淡開口：“無礙，如果不是被我的煞氣給制著，以的天資，現在也差不多能進化神期了，這次多虧昭兄相助，讓我得到了萬年九尾狐之心，力量充沛，足以能為涅槃。”

封磊燦金的眸子毫無緒波的變化，平靜道：“時運而至，就算不是因為你，這只狐貍我也是要消滅的。”

氣氛一陣平靜，兩人的對話就此結束。

封磊怔怔地看著漂浮在空中的棲梧，聽著他們講的話，忽然回過神來，聲音沙啞地問：“你說的，等從天地間蘇醒過來，就會化為一只真正的凰，是什麼意思？”

蘇泫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封歐，你是至之，真龍之，不會不知道我的意思。”

封歐臉皮輕輕一，眼眶泛起了一抹紅意，但他仍倔強地揚起頭，不肯流下一滴眼淚，不，不會是他想得那樣的……

蘇泫似是知道他心里的想法，沒等他說，就主回答：“就是你想的那樣，我直接給進行涅槃，這次的涅槃只會功，但卻有時間限制。”

“每一只凰涅槃要經歷的時間都不一樣，有的是厚積薄發，幾刻鐘就能完，而有的人則需要漫長的時間去沉淀，去積累。”

蘇泫的每一字每一句都重重地敲擊在封歐的心上，帶著一令他恐慌的痛苦。

他不怕等待，等待多久，都能有個結果。

他怕的是，永無休止地等待，而且還不知道結果……

“按照棲梧這種況，則幾年，多則上千年，才能夠蘇醒過來，你把給忘記吧，現世已經沒有足夠的靈氣供你為天神了，你等不到的。”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給封歐和棲梧之間的判下了死刑。

“不會的。”封歐深吸了一口氣，話語堅定地說：“我會等到的。”

不管等到的時候自己是已經步中年，還是變垂垂老矣的老翁，但他終究會等到的。

“最快多久會蘇醒過來？”封歐聽到自己的聲音前所未有的鎮定，帶著一堅定的信念。

蘇泫再次抬頭看了他一眼，這次有點正視的意味：“最快也要十年吧，但本不可能。”

“那就十年。”封歐定定地看著他，道：“我的棲梧是最棒的，很聰明，天資也很好，一定能走的最快，用最快的時間出現在我面前。”

蘇泫扯了下角，不知道是欣賞的笑還是嘲諷，他不在與封歐對話，而是把目移向正在涅槃的棲梧，目略微有些和的看著。

同樣都是凰一族，又是借著的得以涅槃功，蘇泫已經完全將棲梧當做是一個后輩那樣去看待了。

封歐同樣是一眨不眨地看著棲梧，目一片堅定。

“咳咳咳！”一陣咳嗽聲響了起來，小肆醒了過來，從角里吐出了一口，睜開了眼睛。

李俊杰見功蘇醒了過來，不由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低聲道：“剛剛我察覺到你的心跳停止了，還以為你死過去了。”

他一直沒有說話，都是在盡力地去搶救小肆，他是真的害怕小肆死了啊。

一不地躺在地上，心跳幾十秒都不跳一次，瞬間把他給嚇得半條命都要去了。

封磊現在還不知道是吉是兇呢，他最聽小肆的話，要是小肆醒不過來，那封磊怎麼辦？

李俊杰可沒有把握自己一個人能把封磊給喚醒。

小肆先是觀察了下周圍，聽到了李俊杰的喃喃自語，笑了笑，扯起了腔上的傷口，又是吐了一口。

看著很嚴重，但是把口的淤給吐了出來，周反而通暢了。

小肆聲音沙啞地說：“你放心，死不了，封磊怎麼樣了？”

李俊杰神一頓，眉頭一皺，不知道該怎麼說，就抬了抬往封磊那邊瞄去。m.166xs.cc

小肆之前都昏迷了，本不知道封磊已經覺醒，連意識也不是原來那個人了。

順著李俊杰的目看過去，就看見了封磊的背影，道：“小磊子，我都要去掉半條命了，你怎麼不過來看看我！”

封磊仍是背對著，沒有轉。

小肆眉頭一皺，轉頭看了看李俊杰，李俊杰臉上掛起了一抹憂慮，朝搖了搖頭。

小肆不明所以，以為他是在說封磊鬧脾氣了。

真是奇怪。

嘛，反正封磊也總是在做很多讓覺到奇怪的事，這已經不是第一件了，于是，小肆艱難地爬了起來，腳步闌珊地一步步走向封磊。

走到封磊邊，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怎麼了，怎麼一直不回答我的話啊？”

封磊有些驚訝，側頭看了看小肆，燦金的眸子對上了小肆那雙妖異的紫眸，雙方皆是一愣。

小肆好奇地說：“封磊，你的眼睛怎麼變了一個，別說，看著還漂亮的。”

封磊定定地看著，沉默了一會兒，忽然道：“我覺醒能力了，眼睛的就變了。”

小肆眼里瞳孔微，“覺醒了能力……你上擁有一部分天神之力，你不要跟我說你覺醒了天神之力啊！”

封磊道：“是啊，我就是覺醒了天神之力，那只萬年狐貍已經被我給殺死了。”

小肆眉頭一挑，興地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殺的好！”

“但是，師姐這是怎麼回事？你們怎麼全都看著，還有族那群人呢？”

封磊這次沒有回答的話，而是一直在盯著，良久，盯到小肆都覺得很不對勁的時候，他笑了。

“你很好，如果封磊喜歡你，我非常樂意讓他去追求你。”

小肆眉頭一皺，有些疑地看著他：“你什麼意思，你不是封磊嗎？”

封磊轉過頭去，看向棲梧，平靜地說：“是也不是，我是潛藏在里的另一個他，如果不是因為狐貍這件事，我不會出現在這里，這不是屬于我的人生，在上萬年前，一切都該結束了。”

末了，他又補了一句：“不過現在結束也不晚，你放心吧，他很快就會回來的。”

小肆聞言，目戒備地盯著封磊，退后了幾步：“你——”

“唉。”忽然，一聲沉沉地嘆息聲響了起來，吸引著眾人的心神，抬頭一看，是蘇泫。

封歐見蘇泫臉上表有些不對，著急地問：“是棲梧出了什麼事嗎？”

蘇泫低著頭看向封歐，語氣讓人分不出是開心還是厭惡：“剛剛我才應到，棲梧懷孕了，你不知道嗎？”

封歐覺自己的心臟都狠狠地了一下，思緒莫名，分不出是喜悅還是別的，他覺得自己應該是要開心的，但蘇泫這幅語氣，讓他有些慌。

封歐聲音艱地開口：“跟我說過，因為至煞之的關系，極難孕，我們也……”

蘇泫再次輕嘆了一口氣，“我的能力只能救活一個人，兩只凰我無法都讓們涅槃重生，我不需要你來選擇，我借用的是棲梧的本源，所以只會選擇。”

封歐微張，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本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難道說……救孩子嗎？

那棲梧怎麼辦？

不救孩子，他和棲梧之間的關系，似乎再也沒有了……

封歐深吸了一口氣，額頭青筋都蹦了起來，一字一句道：“救棲梧吧。”

蘇泫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手往前一揮，棲梧上圍繞著的火焰越來越猛，將的全都給覆蓋起來，再然后，在一片燦爛耀眼的火焰之中，徹底地被火焰融化，化為灰燼消失了。

點點熒在空中飄散著，封歐將這些小芒捧在手心，看著它們的亮變得越來越微弱，再然后，消失不見。

蘇泫做好了這一切之后，將目看向封磊：“好了，我們也一起走吧。”

封磊朝他點了點頭，側頭看了小肆一眼，隨后眼睛一閉，暈倒了過去。

兩位大人離開的悄無聲息，沒有任何驚天地的異象，在所有人的眼中，他們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封歐怔怔地盯著空中許久，忽然把頭往下看，就見之前棲梧躺著的地方，留下了幾件服和上曾經戴過的首飾，還有……

一顆鵝蛋大小的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