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明白李靜宇這番話里的意思,因為正巧上了天道迴大限,所以才有機會與之一搏,從而徹底打破天道掌控萬,將眾生玩弄於掌之間的局面。
雖然說這個時期必然會迎來滅世浩劫,天道滅眾生,以達到延續自己主宰地位的目的。
這對於眾生來說,無疑是一場巨大的的災難。
但也正因為此,我們才有了擺天道掌控的契機。
若是錯過了這一次天道迴大限,等到萬寂滅之後復甦,再孕育出天道,新的紀元開啟,那時候天道依舊掌控萬,眾生將再也沒有翻的機會了。
所以我首先要做的,就是讓自己在滅世浩劫當中存活下來。
只要能耗到天道進迴,從有到無,那時候就會有無限的可能。
我甚至可以想見新的紀元開啟之後,眾生不再被天道掌控玩弄的局面。
那將會是一個真正自由,生靈不規則限制和束縛的好世界。
可若是沒有了至親至之人,即便我一個人踏了新世界,長存於天地,逍遙自在,又有何意義呢?
恐怕生命的盡頭,只會剩下一片虛無吧!
「這一弈,我必定會盡全力,但我也絕對不會讓你們葬在滅世浩劫當中,即便天地崩碎,萬俱滅,我也要帶你們一同奔向新的紀元,共同踏好的新世界。」
我看著李靜宇,神堅定地說道。
這也是我與天博弈,逆天而行的信念所在。
「我相信你,我們一定會活著奔向下一個新紀元的。」
李靜宇說著緩緩將腦袋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是一個極其高傲又獨立的人,上總是散發著那種神聖而又不可侵犯的氣息,也只有在我的面前,才會表現出弱子的那一面。
我想那才是最真實的樣子。
一個人,若不是因為沒有一個足夠強大的男人可以供依靠和信任,誰又願意渾覆蓋盔甲,做一個刀槍不的強人呢?
不過是心的弱找不到能夠釋放的那個人罷了。
我手摟住李靜宇纖細的腰肢,將輕輕擁進了懷裏,著這份難得的依和甜。
時間彷彿已經靜止了,我們彼此相擁沉默,卻一點兒也不覺得尷尬。
就好像,只要我們依偎在一起,就足夠了,甚至不需要言語。
我知道,那是來自神層面和靈魂的融與共鳴。
不知道過了多久,李靜宇才微微揚起頭顱,將臉埋進了我的脖子。
的額頭抵著我的下,均勻的呼吸如清風般拂過我的脖頸,帶著些許溫熱,以及讓人無法抑制的躁。
我不自的低下頭,輕輕吻了上去。
纏綿在燭火搖曳的房間里,溫馨而又的床榻上。
白褪去,靈魂相融......
等到雲雨漸收,時間也已經推移到了晚上。
窗外的院子裏人影攢,看樣子興許是要開晚飯了。
我跟李靜宇穿戴整齊,走出房間的時候,我才發現原來是莫炎和予夕瑤兩個人過來了。
看樣子,今晚這一頓接風宴是不了了。
「李兄,我這可是一天一夜都沒有來打擾你了,現在你總該從溫鄉裏面出點兒時間,跟我好好喝一杯了吧?」
莫炎一看到我,便調笑著迎了上來。
「當然,今晚一定和你不醉不歸。」
我點了點頭,爽朗地笑道。
李靜宇則是多顯得有些尷尬,大概是因為剛才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我們倆一起從房間里走出來的原因吧。
的臉上甚至還掛著未曾退去的紅暈。
夜已經深了,守墓人府邸當中依舊是燈火璀璨,宴席也才剛剛開始。
酒過三巡,人人微醺,燈火搖曳,難卻盛。
就連陳靈們也都各自喝了幾杯,一個個臉蛋泛紅,神態迷離,盡顯人姿態。
我跟莫炎一直喝到半夜,宴席早就散了,最後只剩下我們兩個人。
他頗有種千杯不醉的氣勢,而我也是怎麼喝都不醉。
畢竟我們這種境界的修者,神毅力遠超常人,單憑酒的作用是本不可能讓人迷糊的,所以自然也就不會醉。
但是這麼一直喝下去,胃還真是有些不了。
於是後來我跟莫炎只好作罷。
這不醉不歸肯定是做不到了,不過兩個人在城門樓上看看整座古城的夜景,聊聊天下大勢,還是可以的。
莫言聽到我講起那些鬥法的場面,尤其是與天道之間的抗衡,他整個人激得都恨不得直接挽起袖子和天道干一架了。
但事實證明,以他這登仙之境的修為,別說是面對天道了,就是在那些間的鬼王面前,都是不夠看的。
雖然說如今天地靈氣復甦,修者的整實力都在上升,但是縱觀整個人間的局勢,其實大多數人還是不上手了。
真正能夠左右天下局面的,也就那麼屈指可數的幾個人而已。
莫炎自然是清楚這一點,於是說到這裏,他又不免嘆了口氣。
「這天下大局我終究是沒有能力去參與其中了,不過在這小小的世外之地,你大可放心,我絕對能夠保證你家裏人的安全,就算是我自己掛掉,我也不會讓他們出事兒的。」
莫炎拍著脯說道。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我說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能夠將自己最親近的人全都安排在這裏,我對他自然是有著莫大的信任的。
一番暢聊,些許慨,不知不覺,已經是後半夜了。
我輕手輕腳的回到那個幽靜的小院,此時院子裏依舊亮著燈火,但是房間里的燈都已經滅了。
家裏人早已睡,進了夢鄉。
整個小院一片安靜祥和。
當然或許也有人正夜不能寐,在被窩裏等待著我回來。
我站在院子裏,一時間卻不知道究竟該進哪個房間了。
這覺別說還真的像翻牌子似的,你冷落了誰終歸都是不好。
可我的力又極其有限,總不可能面面俱到,雨均沾。
最後想想,我還是決定盲,就是進了誰的房間,就和誰過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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