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兒見到他同意下來,臉一喜,知道事落,正要轉的時候,律耶忽然招手:“你現在就去和那子談談,剩下的錢我稍后讓人給送過去,到時候讓準備契書便好。”
“多謝公子,咱們這筆買賣,絕對不會虧的。”
眉眼漸彎,立刻轉來到子面前。
“久等了。”
笑著告訴:“剩余的錢我已經準備好,稍后里面的這位公子會來你鋪子找你,派人與你簽訂契書,你拿到這筆錢后,這鋪子就與你無關。你若是還覺得不放心,拿錢就帶你家人遠走高飛。”
至有了這筆錢的賬,去其他的城鎮還能活,不會到惡意擾。
但即便不走,其實也沒什麼大事。
葉仕方他們本就不是這里人,行事不敢太高調。只能悠著點來。
鋪子都不是的了,他們更沒理由去為難人,更何況律耶份擺在這,有些人好歹會給他幾分面子。
子難以置信,沉默了半晌后,目瑩潤地朝許兒猛然跪下來。
“小姐,太謝謝你了!!今日之恩,我無以為報!”
許兒淡定得很:“還什麼報恩不報恩的,我只是幫你拿來本該屬于你的東西,我自己也獲利了,所以你就放心好了。往后這鋪子,希能旺旺我賺筆錢。”
子很是激,連連磕頭。
許兒不起這大禮,將扶起來后便找借口先離開了。
后來律耶邀請吃了一頓飯,兩人就著棉花的計劃聊了沒多久,就有人來到律耶耳邊說了一番話。
律耶得知后,點點頭,放下筷子對許兒說道:“船已經準備好了,現在就回去吧,趁著夜,晚了可不妙。”
許兒不得趕回去,帶著種棉花的好消息給他們,在半路上還要去空間兌換點種子。
其實像棉花這種東西,還是很容易種的,實在不會的,大不了去兌換一本百農全書,可以慢慢研究農作的生長咯。
于是踏上了回去的小船。
律耶親自送上去。
不過這次的船只,比他們來的時候還要好一些,大了不。
許兒不由得發問:“公子,難道讓我坐這麼好的船回去嗎?”
律耶輕輕一笑,搖手里的扇子道:“以后你是與我長久做買賣的人,我自不會虧待你。戴上面巾,好好休息一晚,明早就到了。”
見此,許兒也不多言了,足足走了一天,確實有點累。
上船沒多久后,困意上涌。
本來就吃得很飽,一下子犯了飯困,竟躺在床榻上就這麼睡了過去。
等一覺醒來時,天已經大亮。
船只也停靠在了岸邊。
許兒連忙起,撥開門簾一看,發現外面是一片悉的荒蕪之景,果然又回到了這個悉又貧瘠的地方。
去祁都的一天,仿佛是一場夢境。
里面的一切和這里的一切對比如此明顯,明明只是一河之隔,但一個天一個地,而他們偏偏活在這個地獄里。
收拾好心后,問船家。
“我們到了多久了?”
船家如實道,言語很客氣:“許娘子,咱們早兩個時辰就到了,不過您那會還在休息,所以我沒有打擾你。”
許兒眉眼漸彎,從小挎包里掏出一塊碎銀子遞到船家手上。
“辛苦你了。”
說完便了個懶腰,準備從船上離開。
這里許兒認路,一直往南走,就能回到自己的小樹林。
但沒想到的是,前腳都還沒下船,后腳就有一群兵圍了過來。
許兒看到他們穿差服,還不是驛站的那些散兵,倒像正兒八經府里的那些差。
他們從不遠氣勢洶洶地走來,看這方向,許兒暗道不妙。
難不是沖著自己來的?
剛想著,前方為首的差已經走到了船下,徑直攔住了許兒的去路。
只見他目兇狠,指著許兒怒喝起來。
“抓起來!”
許兒微驚,下意識后退兩步,笑了笑:“爺,這是何意?”
難不是因為自己這豪華的船只太引人注目?那也不對啊,律耶在河西府區域那是來去自由,齊掌事都要看他臉,賣他面子。
他的船來這肯定是無人管的。
難道他們來抓自己是因為別的事?
許兒想不了太多,連忙問道:“爺,你們這麼多人來抓我一個子,到底是因為何事?”
為首的大塊頭哼哧一聲,臉不濟:“還裝不知道?!”
“許兒是吧?你私自串通敵國人,不顧家旨意,還敢暗自私販鹽出境!這可是砍頭的大罪,快抓起來!帶走!”
許兒臉微怔,好家伙,什麼自己私販鹽?
許兒連忙手擋住那群要抓自己的人,解釋說。
“爺,冷靜下。你方才說我私販鹽?我也知道這是砍頭的罪,所以我自然不敢犯事。你們是從何得知的?爺,還請你明察秋毫啊。”
男子懶得和廢話,腦袋一搖,好幾個差突然沖到船只里。
船家嚇得躲到一邊,但還是被人一腳從船上踹了下來。
好幾個人進去搜查,一番時間后,一個佩刀侍衛搬出一個箱子。
不大也不小,許兒在船上注意到,這個箱子是用來擺放瓷瓶的。
那些人當面打開了箱子蓋,瞬間,鹽悉的氣味撲散而來,接著一片白的鹽出現在眾人眼里。
許兒眉頭皺!
這竟然還真是鹽?
難道是自己被律耶擺了一道?!
的腦子高速運轉,如果是律耶要坑害自己,也不太可能,他沒有理由對自己下手。
相反只有自己好好活著,對他只有利。
坑害了自己他又獲不到利益,明顯不對。
難道說……這些其實是別人蓄謀的?
此刻,許兒腦海中出現了葉仕方兄妹二人的臉。
在祁都得罪了他們兩人,害的他們鋪子沒收,還被差帶去了府。
他們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律耶既然沒有理由坑害自己,那大概率就是葉家兄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