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老頭給了一本書的面子上,趙歡玉去廚房里拉了一下,端出來幾道自己中午就做好的菜。
中午做好之后就放進了空間里,空間是能夠保鮮的,這會兒端出來還是熱乎的,就像剛出鍋一樣。
老頭看見之后整個人眼睛一亮,甚至還忍不住起幫忙端菜。
“你這小丫頭,是不是早就準備好了,在這里等著我?”
“你不是說都被你吃完了嗎?真狡猾呀,你個小狐貍!”
老頭一邊吃一邊數落趙歡玉:“這麼說來,前幾天你也是做好了等著我的,只是我一直沒搭理你,所以就被你一個人吃了?”
趙歡玉理所當然地點點頭,老頭痛心疾首,覺錯過了好多。
左右不過一本破書,早知道就早給了。
這樣也不用了這麼幾天的苦。
不過現在也還算來得及,他吃得滋滋的。
小丫頭想讓他教蠱也不是這麼簡單的,那本書文字跟中原的不一樣,小丫頭想要學明白可難著了。
正想用這本書就把小丫頭打發住,然后讓一直留在自己邊,給自己洗做飯,想想都覺得得慌。
誰知才喝了幾口小酒,就聽趙歡玉說道:“吃快點,一會兒教我認字,你要是敢騙我,我就不給你做好吃的。”
老頭:“……”
失算了,他早該想到這小丫頭臉皮厚的,真是沒誰了!
“我把這本書給你,是讓你自己去看,沒說我會教你認字。”
言外之意就是不教。
趙歡玉點點頭:“行,那別吃了。”
說著,就要去把幾道菜收起來,老頭急忙用手去捂著,像護崽的老母一樣,眼神兇地瞪著趙歡玉。
“你這小丫頭是什麼意思?這些菜都給我吃了,怎麼還有要回去的道理?”
他才剛吃到甜頭,這會兒還沒真正開始筷子,怎麼可能再讓收回去?
“那就教我認字,以后每天都不了你吃的,但你要是不教,或者故意教些錯的,你就別想再吃到這些味。”
趙歡玉語氣平淡態度堅決,本不給人拒絕的機會。
老頭有些生氣,但為了這口吃的,終究還是沒說什麼。
這幾天吃些茶淡飯,并不覺得小丫頭的手藝有多好,但是做出的這些新口味的佳肴真的是絕了,他活了這麼些年,也沒在什麼地方吃過。
口味新穎獨特,比酒樓里的還要好吃。
“行吧!”
飯后,老頭就不不愿地開始教趙歡玉認字了。
趙歡玉拿來一沓嶄新的紙張,讓老頭念著那本書上的容,在一邊進行謄寫。
老頭有些無語,他原本還以為這小丫頭就是想讓他教認字,然后再自己去琢磨,沒想到是直接讓他翻譯出來,這不就壞了他之前想刁難的心思?
老頭有些氣不過,有些機的地方,他甚至想跳過,但這小丫頭特別賊,每念一章,都要一個一個的對著字,要是哪里有問題,小丫頭就會兇的瞪著他,讓他自己補上。
不僅如此,念到有些繁瑣的地方,小丫頭不是很理解,就當場提問,讓他當場解。
“你事怎麼這麼多?”
老頭有些跳腳,他從來不是貪口腹之的人,現在卻為了吃幾道菜,這麼為難自己,真是天道好回。
“你都快要為我師父了,本就應該傳授我知識,給我解,問你幾個問題怎麼了?”
小丫頭雙手著腰,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把他給逗笑了。
誰能想到一個看上去長得甜可,還水靈靈的小丫頭,格竟然跟那土匪一樣,迫人做事還理直氣壯的。
“老子真是欠了你的!”
老頭有些不耐煩的撓了撓頭頂,然后耐著子給講解。
趙歡玉心中笑,果然民以食為天,人活著一輩子就是為了吃到各種各樣的食老頭之前不在乎口腹之,應該是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現在遇到新口味,自然就把持不住。
如今自己拿他的喜好,那距離自己學蠱。也就指日可待了。
之后每次給季鳴軒寫信的時候,都讓季鳴軒不用著急慢慢來,甚至還有些不愿意季鳴軒來找的意思。
偏偏又不好跟季鳴軒說,是在跟著老頭學蠱,因為季鳴軒一直不同意學著邪門的技。
為了不讓季鳴軒誤會,趙歡玉每次在結尾的時候都會加上一句,你麼麼噠,確保讓他知道自己心里是有他的,讓他不要多想。m.166xs.cc
老頭本想著蠱不是誰都能學的,大不了就忽悠趙歡玉一段時間,讓沒了興趣自然也就不會再迫自己了,可沒想到這小丫頭學東西竟然如此之快,就之前自己給的那本書,按照他念下來的抄了一遍之后,僅僅三天就已經能將上面的容倒背如流,甚至有時候看到他手中把玩的小玩意兒還能一言道破。
這倒是讓老頭有些驚訝,沒想到小丫頭天賦如此之高。
他年輕時候也想過要收個徒弟,但找了好幾個天賦都極差,偶爾有那麼一兩個天賦好的,還特別怕這些小玩意兒,后來他的子被磨滅了,自然也就不想找徒弟什麼的。
誰能想到在他已經完全放棄,決定將自己這門技帶進棺材里的時候,突然來了個小丫頭主要學,不僅天賦極高,且還不害怕他這些小寶貝。
老頭漸漸變得有耐心了,有時候甚至會主給趙歡玉講一些知識,讓看著自己實,然后讓趙歡玉自己去嘗試。
小丫頭第一次嘗試,竟然還真了一個,那蠱蟲養的時候,小丫頭笑得像個二傻子一樣。
老頭沒發現的是,他自己也笑了。
這麼多年來,還是第一次出這般欣的笑容。
之后老頭又給了趙歡玉幾本書,不過這次并沒有再為難,給的是漢字版本的。
如果說之前給的那一本只是新手手冊,后面給了這幾本就是華了。
上面的容越發富多彩,寫的也更加詳細,上面甚至還有老頭自己親手寫的批注,容趙歡玉一看就能懂,但字跡嘛……
“老頭你能不能好好練練字,歪七扭八的跟那幾條蟲子一樣,看得我眼睛都快瞎了!”
趙歡玉捧著書吐槽,要不是上面的容真的很珍貴,真的不想傷害自己的眼睛。
老頭氣急敗壞道:“你懂什麼書法嗎?是草書!”
趙歡玉攤手:“不懂。”
老頭:“……”
日子就在這一老一的互懟中,迅速的流過,轉眼已經過去小半年。
這期間,季鳴軒無數次表示要來找,都被找各種各樣的理由拒絕了,季鳴軒心里是一天都沒有平靜過。
好在趙歡玉每次給季鳴軒寫信的時候,也會給常水村那邊的家人寫一封一起寄給季鳴軒,然后讓季鳴軒轉手送到常水村,家里人雖然掛念他們,但知道兩人如今都是好好的,便也沒有多說什麼。
反倒是知道真相的季鳴軒,心里一天比一天不踏實。
“伏淵,是不是不要我了?”
某日下朝后,季鳴軒像往常一樣陪著草看奏折,眼睛盯著手上的奏折,但心里卻在想著別的,一張口就說出這麼一句令人不敢相信的話。
伏淵當然知道自家主子這半年來日子不好過,小殿下明明早就有能力登基的,但卻因為姑娘不讓自家主子去找,還讓主子多輔導小殿下一些時日,至要讓朝臣全都接納小殿下才行。
主子這段時間就沒有睡過一個好覺,總是擔心姑娘在那邊委屈有危險,但姑娘的來信卻一直都沒有斷過,主子擔心自己強行過去會惹得不高興,便只能這麼耗著。
“不會的,姑娘肯定有別的事要忙,所以才不讓主子去找的,主子應該相信姑娘才是。”
伏淵立刻否定,雖然他心里也不知道趙歡玉到底要干什麼,但這個時候說些好話寬一下自家主子是很有必要的。
他跟趙歡玉也相過一段時間,知道趙歡玉不是那種不靠譜的人,應該不會做出那等始終棄的事來。
季鳴軒閉了閉眼,只覺得有些煩躁,轉個話題問道:“派出去的人有消息了嗎?”
“還沒有,目前還沒有找到姑娘在什麼地方。”
關于趙歡玉地址的問題,這還真是奇怪,雖然雙方可以通信,但他只能將信送到西域城區,的位置就不知道,趙歡玉不肯,每次有信都是趙歡玉親自去取,每次去都會給收信人很大的好,所以季鳴軒不管怎麼問,對方都不肯說出趙歡玉的位置。
當然,主要還是因為真的不知道。
趙歡玉不想讓他找到,他就真的很難找到。
西域城區很大,且他們也不一定真的就在城區,說不定是在郊外,或者哪個山村里,這段時間他一直派人去找,但始終沒有可靠消息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