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山聽明白了。

看來他的生辰確實不對，是生在八月而不是九月。

有人改了他的八字，連同當年出世的孩子。

只是不知嬸子里的和尚是誰？

離開了長生家，他回去找靈瑤，一進門，就看到蕭大明兩口子殷勤地圍在雪娘邊，端水遞糕點。

這是在做啥呢？

見到蕭山，靈瑤兩只粽子手夾著糕點放下，將里的咽下去，心虛道：“我沒有多吃。”

“嗯，慢慢遞減，也別一下子吃得太。”

蕭山的頭，眼里是心疼之。

如果可以，他真的恨不得替代了。

“咋了，小.....孩子，咋還不讓吃呢，你這當爹的也太狠心了吧？”

蕭大明看得都心疼了，小神也太可憐了，吃點東西都被管得這麼嚴格，大家族里，為了保持苗條段就不讓多吃飯，看來說的都是真的。

窮苦人家是沒飯吃，富貴人家倒是有飯，嘿，可不讓多吃！

怪不得昨日小神抱著一只燒啃得那麼快，是了好幾天了吧！

蕭山不耐煩地瞅他：“你過來，我跟你說點事兒！”

蕭大明一震，對了，這個可是神武大將軍，剛才他有點禿瓢了。

老老實實地跟過去，卻見蕭山從懷里掏出幾張銀票。

“分給村民，好好管理好村子，周圍的空地整飭整飭，白楊村肯定還會壯大的。”

“霜花家里，看顧著些，還有，我家的那三個墳頭，過年過節，幫著燒個紙，打理打理。”

“做個好村長。”蕭山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這要走？”蕭大明拿著銀票，覺肩膀沉重。

“走了！”

蕭山揮揮手，朝著靈瑤走去。

“你問了嗎？陳大力的媳婦兒是哪一年失蹤的？”靈瑤坐在凳子上，晃著兩條，睜著大眼睛問。

“問了，甲子年。”

甲子年！和問棠哥哥對上了！

“長得好看嗎？”

這個......沒問啊！蕭山語塞。

“好看啊，是咱們白楊村里的一枝花。”蕭大明媳婦兒。

靈瑤問：“你咋知道的？”

不是早失蹤了嗎？

“我婆婆活著的時候說的，那會兒白楊村的村長可不是我當家的，是個壞種，總想占陳家媳婦兒的便宜，陳大力不在家的時候，嚇得就住娘家不敢回來。”

“還有一次，要不是應天叔，那村長的弟弟就真的得手了，媳婦兒一個勁地哭著說不想跟陳大力過了。”

“還有呢？”靈瑤興致。

蕭大明的媳婦兒見聽，又鉚足勁地想了想。

“還有，就是跟人跑了的前些天，跟我婆婆說要去給富貴人家當娘，人家答應可以讓一起著親兒子，所以，我婆婆不信跟人跑了，指定是給人當娘去了。”

再沒了，婆婆講這些的時候，也不聽，沒聊多。

靈瑤與蕭山對視一眼。

現在就看當年左丞相有沒有來過這了。

可是，陳大力已經死了，再搞清楚問棠哥哥的世還有意義嗎？

蕭山和靈瑤走的時候，蕭大明把所有人都喊了來給他們送行。

靈瑤趴在車尾對他們揮手，霜花眼里含著淚，站在家門口，虎子突然從家里跑了出來。

“虎子，你還病著！”霜花急忙喊。

“雪妹妹，你家在哪里？我能不能去找你?”

虎子著車，蒼白的小臉充滿急切，“等我長大些，就去找你行不行？”

恐怕不行，這可是小神，與他們的份天差地別，蕭大明嘆了口氣，去攔虎子。

馬車突然猛地起，虎子撲在地上，但他很快爬起來，又去追。

“別追了，快回去吧！”靈瑤擺手。

“雪妹妹，我長大去賺錢，賺夠了錢就去找你，我一定去找你！”

小小的人兒被蕭大明和霜花箍住了，一邊掙扎一邊尖銳地喊。

馬車越來越快，靈瑤嘆了口氣把后車門拉上了。

馬車漸漸看不到了，虎子眼里含著淚撲到霜花懷里，"娘......"

霜花摟住了他，兒子還是頭一次做出這麼過激的行為，可是......

能做的，只能是幫他忘卻......

馬車行駛了一段，白楊村看不見了，才漸漸平穩下來。

蕭山朝后一瞧，見小姑娘又趴在車里不，不哼了哼。

明明是他的家鄉，怎麼倒是傷起來了？

"你在想啥呢？"這麼安靜。

“想，想包子.....”嘟囔著打開水袋大口喝水，，可是不能多吃。

可是真的好啊，沒力氣。

“我的生辰八字，確實不對。”

蕭山想了想，跟說了聽來的事。

和尚......和尚，靈瑤在腦子里過了一圈，好像知道是誰了。

景國誰還有這個本事推算出大曜神君，那一定是他。

渡生塔，一直云游在外的空寂大師，自神出世后，就離開渡生塔，再沒回過京城。

從小就知道，在未出世以前，空寂大師在景國地位超然，是真正的得道高僧。

出世后，他便銷聲匿跡，一直在外云游，再無人見過他。

以前，沒見過他，也不知他的消失與有關。

但前世的記憶恢復以后，便明白了。

前世，渡生塔高僧了悟大師，也曾是的仇人。

是他，在皇宮里得紅了眼睛，被皇室認定為妖怪，折辱鞭打。

這件事，連當時的承夜都不知道。

后來，有了神力，站在鎖靈陣凝聚祥云，引來神鳥，皇室震驚，了悟知道自己錯了，親自跪在面前，請求責罰。

讓他滾出渡生塔，滾出京城。

然后，他滾了，在的那段時間，只有神，佛祖形同虛設。

大巫府手札有一段記載，神和攝政王歸之后，了悟回到了渡生塔，帶領眾僧設立神和大曜神君長生牌位，閉塔七七四十九日誦經祈福。

猜是不是了悟留下了什麼東西，才讓空寂自出生就離開了京城？

神在，佛祖寂。

總之，如今看來，他讓白楊村己未年出生的孩子全改了生辰八字，那是在保護蕭山。

因為當時，麻依布已經覺醒，也在尋找大曜神君。

蕭山半天沒聽到靜，回頭一看，小家伙趴著假寐，乖得像一只兔子。

太安靜了，好不適應。

怎麼就越來越乖了呢？

蕭山皺著眉頭停下馬車，了的腮。

這好比養了一只倉鼠，前幾日還活潑翻，現在卻安靜無聲，他肯定擔心是不是生病了呀？

靈瑤睜開眼睛，的，也不像前幾日晶亮。

不是真的生病了吧？

“哪里不舒服嗎？”

“沒有。”

靈瑤把頭扭過去，就是，很，著肚子還能好些。

蕭山又把的頭掰過來，憂心忡忡：“雪娘，說實話，別讓我擔心。”

不讓你擔心。

“馬車一晃，就想睡覺，困了。”

睡著就不了。

“要是不舒服，一定告訴我。”

“嗯，知道的。”靈瑤朝他一笑，又閉上了眼睛。

蕭山了額頭，又聽了一會兒的呼吸聲，才出去繼續趕車，只是眉頭一直鎖著。

半天，外面又傳來他的聲音：“雪娘，有些人只是匆匆過客，別那麼在意，會讓自己很累的。”

“......嗯......”

“白楊村，我不打算再回來了。”

......

徹底沒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