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山的手張了幾下,想去托靈瑤那肚子,最后還是放棄。
“你能不能別跳了啊!”
“我沒跳啊!”靈瑤手里提著醬肘子搖來搖去,回頭看見蕭山像個老頭一樣囧著臉。
“我贏了比賽你怎麼不高興啊?”
這有什麼好高興的嗎?他要嚇死了好嗎?
人沒見長高,咋飯量一天比一天多呢?
不會是傳說中的神饕餮吧?
“你,你之前的爹,就是給你火靈珠的爹,應該不是人吧?”
“你怎麼說話呢?你才不是人呢!”
“我意思他是神,是神仙。”蕭山趕補救。
“在我們家園,人都是那樣的,出生會修靈力,沒什麼神不神,仙不仙的。”
哦,那就不是神了哇。
蕭山再要說啥,聽到后面一直不曾消失的靜越來越近,目冷下來。
從東風酒樓就跟著了,原本以為是哪個同路的,卻原來不是,他故意走了分叉的巷子,那人還是跟了兩條街。
回,看見是一個滿頭白發的老人,因為上了年紀,跟得頗為吃力,此刻像是有點著急了。
蕭山有些意外。
這又是哪路人?
靈瑤著肚子,隨著蕭山的目看向踮著小步子急匆匆跑過來的老人,“誰啊?”
“不知,跟了一路了。”
老人很瘦,一書卷氣,質也不怎麼強,此刻終于來到二人跟前,抖著銀白的胡子息,目復雜地看向靈瑤。
“請問,你,你可是姓?”
是皇姓,自打靈瑤涅槃重生,除了蕭山,應該是沒人知道的真實份,這老人是怎麼知道的?
蕭山原本放下的戒備又提了起來,雖然他看起來真的是個毫無攻擊的耄耋老人。
但老人繼續的話卻更加讓人吃驚。
“你,你可是神?”
靈瑤沒有回答,看了看蕭山。
老人有點激了,“我,我姓浮圖,浮圖索!浮圖華和蘭若是我兒,你,你可是......不對,不對,年齡不對,可是一模一樣,與神一模一樣!”
蕭山與靈瑤臉變了,“浮圖索?”
“外公?”
靈瑤口而出的一聲外公,讓老人直接瞪大了眼睛。
“神不是十八年前就出世了嗎?為何......為何......難道聽到的不是真的?”他十分不解,但卻不是懷疑靈瑤的份。
“等等。”蕭山盯著浮圖索,“你說你是浮圖索,是先皇后和貴妃娘娘的父親,有什麼證據?”
浮圖這個姓氏很,以前他查過先皇后的娘家人,除了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分支,并沒有找到真正的浮圖世家。
這是一個未人世的世家族,他一直這麼覺得的。
怎麼會這麼巧,突然冒出一個自稱是先皇后父親的老頭?
老人卻凄涼地笑了笑:“這樣的份,還會有人冒充嗎?”
什麼意思?
靈瑤眼中浮現追憶的神,過老人,像是看到了前世那個曾經養過八年的養父。
他死的時候,都沒有見上一面。Μ.166xs.cc
“你怎麼知道,我與神一模一樣?”
這個世上,除了蕭山,應該沒人認出這幅模樣,除了,浮圖家的后人。
“先祖曾留下畫像,是神十歲時的樣子,一家三口。”
看起來比現在大一點,但模樣卻是一樣的,那雙眼睛,見之難忘。
一家三口。
記得,十歲的時候,養父把領回家的日子當做的生辰,特意帶和軒哥哥去鎮上畫了一幅畫。
難道就是那一幅嗎?
“阿山,我想去家里看看。”看向蕭山。
那雙清澈見底的眸中有水浮。
蕭山握住的手,“好。”
用的是家里。
可見對前世的記憶十分深刻,不像他,只是有些殘存的片段。
正好,他也對這個神的浮圖家十分好奇。
浮圖索對靈瑤的態度很尊敬,卻也讓人覺得疏離,也對,畢竟他與靈瑤從未謀面。
他的確實不怎麼好,臉也有些病態的蒼白,聽到靈瑤要去家里,眼神怔忡了一會兒。
他們坐了一輛馬車。
沒想到的是,浮圖家不是住在深山野林,也不是什麼家族,而是在魯城郊外的一座四周無鄰的大宅院里。
這倒是奇了。
為什麼當時他查了那麼久都查不到呢?
蕭山看著這座沒有牌匾的大宅陷沉思。
偌大的宅院空的,一分為二,被一堵墻隔開,中間只有一個月亮門。
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仆在掃著院里的落葉,他們進來,也沒打招呼,低著頭像是沒聽見一樣。
“很奇怪吧?其實這里,以前曾住過很多人的。”浮圖索口氣帶著嘲弄。
蕭山看了他一眼,老人神枯寂,毫無生氣。
浮圖家,發生了什麼?
在這里,靈瑤找不到一前世的痕跡,有些失。
500年了,是人非。
“神,我們去祠堂吧,那幅畫,就在祠堂里。”
以蕭山的耳力,這宅子還真的靜得可以,整個院子除了浮圖索和剛才那個掃地的老仆人,應該還有兩個人。
就是不知,墻那邊的院落有沒有什麼人。
他心里太疑了,浮圖家的兒必會嫁皇族,宮必為皇后,這樣的家族應該顯赫至極,怎會沒落至此?
“外公。”靈瑤喊。
“不敢,神,還是我名字吧。”浮圖索比在外面時更加冷淡。
蕭山皺了皺眉,拉住靈瑤,跟在浮圖索后,進了室祠堂。
打開房門,案桌上擺滿了牌位。
在第一排,靈瑤看到了浮圖高立和浮圖軒的名字。
有些遙遠模糊的面容此時清晰起來。
戰場下來,黑黝黝的耿直爹爹和規矩懂事不善言辭的哥哥。
浮圖索點了香,到香案中。
“前幾日,來了一個年輕人,他問,那幅神十歲生辰時畫的像可還在?我不知他是誰,但他卻知道浮圖先祖留下的所有告誡。”
靈瑤驚愕,蕭山更是。
什麼時候,神的事滿大街都知道了?
連他不知道的別人也知道。
那個年輕人是誰?
浮圖索一邊上香,一邊繼續說:“他問:先祖有訓,后人不可與皇室有半分牽扯,為何五百年來,卻始終糾纏不清,瓜葛相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