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就等了許久。

檢查終於做完，小楊鋼穿著病服出來，見到孫巧巧高興。

程便問他：“孫姨帶你去玩，去嗎？”

他略有猶豫，看看孫巧巧，再看看，想去但又不敢拿主意，“……可以去嗎？”

程失笑，輕拍了拍他的頭：“去換服，換好和孫姨去玩。”

程和沈晏清還要和醫生說一會兒話，讓孫巧巧帶換好服的小楊鋼先走。

有些片子當天能出來，有些化驗報告要過幾天。

暫時不好下結論，醫生和他們約好，定了來看檢驗結果的時間。

離了醫生辦公室，程兩人去乘電梯。

因小楊鋼的病，眉間不太鬆開，剛想說點什麽，才到拐角，一道悉的聲驀地響起——

“晏清。”

定睛一看，前方不遠站著個人。

舒窈穿一暗，打扮得低調，唯獨臉上那個大墨鏡招眼。

揚起笑，快步走到他們麵前。

“好巧，在這裏也能上。”舒窈衝沈晏清彎了眉眼，而後看向程，笑意不改，“好久不見。上回在餐廳到沒來得及好好聊，什麽時候有空，一起吃個飯？”

程臉上疏淡，皮笑不笑，“不巧，我沒時間。”

舒窈仍笑得溫和，仿若不覺的不善，問沈晏清，“你們來醫院有事麽？”

沈晏清眉頭擰了一剎，嗯了聲，沒多說。

“今天……”

“你們聊。”程不耐煩，提步就走。

沈晏清跟上，拉住的手腕。

“晏清——”

舒窈即刻轉，他。

程回頭，看了看拉著自己的沈晏清，又看了看沈晏清後兩步遠的舒窈。

忽地一笑，邊些微嘲諷弧度。

“不打擾你們敘舊，慢慢聊。”

掙不開沈晏清的手，幹脆抬起另一隻手去拉。

然而還是紋不。

他不放開。

一個用力，反而將拉到前，離得更近。

沒等沈晏清和程說什麽，舒窈快步走了過來。

視線掃過他握住程手腕的手，道：“我最近不太舒服，晏清你能不能陪我去看看醫生？我不知道這裏哪個醫生比較好。”頓了頓，眸微閃，“抑鬱癥狀好像又複發了……”

說話間，沈晏清的目還是在程上，一瞬不移。

他看著程，“別鬧。”然後才側目看向舒窈，眼裏淡淡，“我不是醫生，幫不上你。”

下一秒五指一鬆，卻不是放開程，而是改握手腕的作為牽手。

不管程願不願，五指相嵌，十指合。

“有病的話盡早治比較好。”沈晏清衝舒窈點了下頭，“我們還有事，先走。”

不待舒窈反應，他牽著程往電梯走去。

他在前頭，手臂向後，程被他拉著，手臂朝前。

兩隻手相握相連。

*************

作者有話要說：　　舒窈跋山涉水去聽別人的壁角，也是很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