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沒什麼事,李憲就用上剩下一部分錢,找了一家裝修公司,將自己的商鋪簡單裝修。
他看了自己買店鋪的位置,確實比較偏僻,在商場的二樓不說,還是在最角落的地方。
換做是做其他生意,做什麼虧什麼。
可他開的是藥店,給人看病的小診所,偏僻也就偏僻一點吧。
只要將名氣打出去了,再偏僻的地方,都會有人來。
同時,他也將那天特意去中藥市場買的藥材做了搭配,屋子裏瀰漫著一藥味。
「你怎麼懂得中藥?你也在學這些?」陳安然見他合理的安排藥材,驚訝的詢問。
「略知皮。」
「你這個葯是解毒用的,你要給誰解毒?」
「很快你就知道了。」李憲沒有明說,因為連他都不確定是否用得上。
陳安然撇了撇,「我說你,怎麼最近神神道道的,跟個神似的。」
「哈哈,那是因為你不了解我。」李憲覺得這丫頭在家裏還聽不錯的,家裏熱鬧了很多。
在直爽的格影響下,連父親臉上都帶著笑意。
不僅如此,小區里的人也被給逗笑了,各個對他態度發生了改變,說他找了一個好媳婦。
李憲現在不想和這些人打道,也懶得解釋那麼多。
「我姐剛才給我打了電話,讓你晚上去我家。」陳安然說起了正事。
「去你家?去你家做什麼?」
陳安然撇了撇,「應該是商量你們離婚的事吧。」
一直覺得李憲配不上自家姐姐,這麼離了也好。
將來沒有婚姻關係,還可以是朋友不是嗎?
用朋友的眼看他,李憲還是很不錯的一個人。
以後還可以扶持他一下,爭取能在濱海站穩腳跟。
李憲挑了挑眉,昨天晚上才問了陳清歡離婚的事,今天就打電話過來,看來他們也很著急。
這件事這麼拖下去也不是辦法,早點解決早點輕鬆。
「好,晚上我去。」
等到晚上的時候,李憲打車前往了陳家別墅。
已經有半個月的時間沒有到來,看起來竟然有了幾分陌生的覺。
一輛黑轎車在他面前停下,車門打開,一男一從車裏下來。
男人長得個子高拔,英俊,風流倜儻。人長得高挑漂亮,和靚麗融為一。
他們看到李憲的時候,微微皺起眉頭,「這站在外面做什麼?不嫌丟臉嗎?」
李憲看著他們,陳清歡的大姐陳心怡和姐夫劉宗翰,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看到他們了,他們怎麼會在這裏?
說出口的話,和母親一模一樣。
「說話注意一點,我不欠你什麼。」李憲冷冷地提醒一句。
「喲,好大的口氣,你算什麼東西,憑什麼讓我注意一點?」陳心怡輕嗤一笑。
從得知母親給妹妹找了一個農民工擋災,第一個不同意。
這種事說出去多丟人,肯定會被姐妹們嘲笑。
可父親卻拍板,想阻止都不行了。
如今走出去,提起這位妹夫,就會被那些姐妹們嘲笑一番。
這才多長時間沒有見到,竟然變得越來越囂張了。
李憲不想和爭吵,徑自走向客廳。
「站住!」劉宗翰喊住了他,大步來了他前面,「你是家裏找來的一條狗,哪有狗走在前面,主人走在後面的道理?乖乖站在後面去,別惹我們不高興。」
李憲目冰冷的看著他,「你說誰是狗?」
劉宗翰輕蔑地笑:「誰答應誰就是狗咯。」
李憲二話不說,一拳頭打了過去,劉宗翰頓時哀嚎出聲。
「你……你怎麼打人啊?」陳心怡不滿地瞪著他。
李憲盯著,「你要是再對我不敬,我連你一塊兒打。」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沒素質!沒文化!」
李憲輕笑,在他們眼裏,農民工不就是這種類型的人嗎?
現在又覺得害怕了?
以前真是人善被人欺啊。
不再理會他們,踏步率先進了客廳。
還沒有走進去,一條黃的泰迪沖了出來,朝著他狂吠。
一條狗仗人勢的狗!
李憲一腳將它踢到了一邊,泰迪痛得嗚咽了兩聲,逃也似的跑了。
「誰欺負我的狗?」謝芳玲的聲音傳來,片刻就出現在客廳里,看到李憲的時候,臉微微一變。
「是我,有問題?」李憲不滿地問。
謝芳玲正想找個臺階下,誰知道這小子現在如此囂張,「好啊你,憑什麼打我的狗?」
「憑它咬人。」
「這裏是我家,你一個外人進來,咬你不是應該的嗎?」
李憲輕笑,「我是外人?那你我回來做什麼?」
謝芳玲一愣,發現再說下去李憲肯定轉就走了。
剛準備息事寧人的時候,外面傳來了陳心怡抱怨的聲音:「媽,你快點把他趕走,這麼沒素質的人,本不配來我們家。」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他剛才打了劉宗翰,臉都腫了。」
謝芳玲頓時憤怒了,「李憲!你憑什麼手打人!」
「是他不幹凈,我給他一點教訓!」
「你憑什麼,你有什麼資格給他教訓!」謝芳玲不滿的河道。
陳心怡上前指著李憲的鼻子,「滾!現在就給我滾出去!以後不準再踏一步!」
「呵……」李憲輕笑了一聲,目落在謝芳玲上,「說的我很想回來似的,如果沒有你們給我打電話,你們以為我會回來嗎?」
說是陳清歡給自己打的電話,陳清歡是什麼格他現在最為清楚,還不是謝芳玲指使的?
「誰稀罕!快滾!快滾!」陳心怡才沒有想那麼多,是看到李憲就覺得很討厭。
「閉!」謝芳玲終於怒了,呵斥了一句陳心怡,「你怎麼說話的,李憲怎麼也是你的妹夫,上次還救了你妹妹,好好說話。」
陳心怡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在這個家裏,最討厭李憲的不就是母親嗎?
怎麼突然之間改變了態度,甚至主幫著李憲說話?
「看什麼看,劉宗翰不是傷了嗎?快帶他上樓去檢查一下。」
陳心怡最了解母親,知道這麼說肯定有其中的道理,拉著滿臉不忿的劉宗翰上了樓。
謝芳玲看向李憲,掛上了一抹笑容,「都是誤會,你不要放在心上,去沙發上休息吧,飯菜很快就好了。」
面對如此熱的丈母娘,李憲還是有點不適應,就是不知道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麼葯。
他獨自一個人坐在客廳里也無聊,起來到了後面的花園。
花園中栽種著各種花草,平時都是陳清歡在打理。
此刻手裏拿著一個花灑,正在給每一朱植澆水。
下,陳清歡的晶瑩剔,目和。嘗嘗的睫一眨一眨,宛如靈。
角勾起淺淺的笑意,彷彿是一朵優雅高貴的百合花。
李憲從第一眼看到的時候,其實就有不一樣的覺。
以前他從來不相信一見鍾,可是看到之後,所以的心思都在上。
只是很可惜,不是一個獨立自主的孩,都要到謝芳玲的限制。
遇到這樣的丈母娘,也是一件讓人頭疼的事。
陳清歡覺到了背後有人注意,回頭就看到了李憲,臉上的表一僵,下意識的想要逃走。
但是,生生的忍住了,低低的垂下頭,「你……你來了啊。」
「嗯。」李憲倒是沒有想到會主跟自己打招呼,笑著走了上去,「澆完了嗎?」
「還……還沒有。」
「我來幫你吧。」李憲手拿過了手中的花灑,幫助澆水。
「不行!不能那樣澆。」陳清歡看到沒有章法的作,急忙上前拉住他的手臂制止。
李憲回頭,就對上了的視線,看向拉著自己的手臂,笑著問:「那應該怎麼做?」
陳清歡被他的視線看的很不好意思,發現自己握住他的手,急忙鬆開,「你……你不會,快還給我。」
「你說我不會就不會啊,你再好好看看。」李憲知道很惜自己的花,偶爾還會獨自一個人來這裏和它們說悄悄話。
陳清歡仔細看去,發現他的作再也沒有剛才那樣毫無章法,反而細緻到了極點。
微微驚訝,在的印象里,爸爸和姐夫都不懂這些,連母親都不懂澆花的藝。
可是李憲竟然懂得?他是怎麼知道的?
想起這段時間沒有見到,突然發現眼前的李憲越來越看不懂了。
他說自己是醫生,可以治好別人的病。現在又說自己會澆花,確實澆出了水平。
其實每一行都非常的考驗技,他是從哪裏學會了這些技?
「怎麼樣?我說了我會吧?」李憲笑著說道。
陳清歡輕輕地點頭,「你……你和以前不一樣了。」
「是嗎?」
「嗯。」上散發出來的自信,連都有幾分羨慕了。
什麼時候,自己也可以像他一樣,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呢?
李憲笑著說:「你想改變的話,一樣也可以,只需要拿出勇氣。」
陳清歡下意識地搖了搖頭,「不,我現在這樣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