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燕正想著怎麼置了這個異鄉來的人,畢竟這樣的人在京城里消失了,也不會有人去追究,何況他連家人都沒有,恐怕連個尋他的人也不會有了。
就在葉秋燕暗中計劃時,阿豫突然又說道:“實不相瞞,小的是跟著國公爺回得京城,小的原本是在國公府做幕僚的,但是被國公府給趕了出去。”
“而今尋到了玉佩的主人,小的只想在您邊討口飯吃,小的還知道國公爺一個大。”
葉秋燕聽到這話,眸凌厲地看向他,阿豫卻朝左右看了一眼,葉秋燕立即屏退了下人。
阿豫這才說道:“國公爺這一次去往嶺,帶去私兵無數,怕是有好幾萬之多,正是這些私兵才平息了嶺的局,之后回來就將人安排走了,小的知道許家養私軍死士的地方在何,若是公主能收留小的,小的這就詳細道來。”
葉秋燕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人能給送這麼一份大禮,國公爺可是親自從手中奪去錢莊的,若是能通過這人的信息扳回一局,是不是錢莊又能再次落的手中。
葉秋燕心頭又活絡起來,原本想殺了此人的心思立即收回,且留他一陣,辦完了此事再說。
于是葉秋燕收回玉佩,收留了此人府為幕僚,同時得知了許健元養私軍的地方,立即派人暗中調查,若是況屬實,葉秋燕便能利用這個再次得到錢莊了。
真是天不亡,有人主送消息上門。
落泊的阿豫轉眼了公主府上的幕僚,又換上了錦長袍,行走在城的街道上。
國公府,許健元怒不可遏地將賬本甩在地上,原來是他在吳縣的產業被老二媳婦發現了,這麼說來,老二媳婦也知道他將私軍養在了這兒。
老二媳婦膽子大啊,查到了他的頭上,連這個都準了,現在不僅收走他的馬場還要收走他的船場,是真的太慣著了。
他許健元的私產,轉眼要落到老二媳婦手中了許家的族產,真是他大公無私的好兒媳。
許健元立即管事去王府把池氏到眼前來,看他不訓一頓解氣,豈時他一個做公公的連自己的財產都得兒媳婦管制了,他還沒有死,還不到做主的時候。
還是老大媳婦省心,他給的財產才會管著,不給的都不惦記的,老二媳婦是真有野心呢,不得把他的財產都奪了去。
管事剛出門要去傳話,就見國公府門口來了一頂轎子,一位容好、穿著富貴的子抱著一個瓷娃娃般的小娃站到了國公府大門前。
管事疑上前問況,對方沒有什麼好臉,直接說要求見國公爺。
總覺此面善,一時間想不起來,細問下對方沒報出家門,直接說手里抱著的是國公府二房孫過來見爺爺的。
這話沒把國公府門前的管事護衛們嚇了一大跳,何時王府冒出一個外室還有一個孫來了?
管事生怕這事傳出去敗了門風,趕將人引到府中抱夏,隨后去給國公爺傳話。
許健元還在憂心財產的事,就聽到老二家里有個外室,還帶了個孫過來,他覺到不可思議,頭一回覺得這事荒唐,要是對方說是老大的外室,他還會相信幾分,老二是絕無可能的。
不過,萬一是真的,那豈不是能給老二媳婦添堵。
許健元面上一喜,立即把人找來問況。
等唐氏抱著兒到了跟前,許健元才知對方份不小,還是大理寺左寺丞唐晉之,唐家階不高,也是三四流的世族,上不得臺面,但是唐氏才不久被韓家休棄的事可是還新鮮著呢。
要是個普通農家,許健元還會有惻之心,可眼前這人正是相府休棄的妾室,現在抱著孩子來認親,簡直是不可理喻。
可唐氏卻說起了嶺的過往,許健元聽著這番話有些不對勁,此人莫不是真的去過嶺,若是所說的話是真的,那也必定是這個人算計了他兒子。
不要臉地去算計一個男人,還私下生下孩子,簡直是厚無恥至極,還敢來國公府鬧事,是真不怕家族丟臉,唐家怎麼教出這麼一個沒臉沒皮的兒。
唐氏將話說完,接著將手中的孩子往國公府的下人手中一放,一副今個兒就賴在這兒的樣子。
許健元目冷淡地看著眼前的母,這個人是有多麼的自信,認為他會心認下這個來歷不明的孫,即使是先前的池氏,與他家老二在陵城了親,正兒八經生下的孩子,他都不打算認。
唐氏就這麼僵持著,心頭帶著怨恨,但是這一次豁出去了,若是國公府不認,那就抱著孩子去衙門,國公府不怕丟臉,一個被休棄的小婦人又有什麼可怕的。
許健元看著眼前這個面堅定的子,突然冷笑出聲,隨即催著管事,“去吧,把老二媳婦來。”
想必這個時候,老二還在衙門當差不會回來,且看老二媳婦要怎麼理這事兒,先前還越俎代庖想打點他的私產,就得讓老二媳婦膈應膈應。
國公府管事匆匆來到王府,不敢將王府里唐氏鬧事的話說出來,只說國公爺有請。
池小悅若有所思地看向管事,定是為了吳縣的私產來的,早已經做好了準備,丈夫連兵權都可以隨時出來,許家豈能擅自養私軍。
孫氏在招商還沒有回來,池小悅獨自去了國公府。
國公府里,青妹得到消息,也趕來了正堂,正好看到悅兒過來,妯娌兩人相視一眼,同仇敵愾地一起了堂屋。
許健元看到老大媳婦也跟了進來,就知道也是參與了的,合起伙來對付他這個公公。
不過許健元偏偏不說那私產的事,而是指向眼前的唐氏母,問老二媳婦怎麼理。
池小悅和青妹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向讓人放心的攝政王突然冒出一個外室還有一個孩子,要說是世子的孩子,青妹或許能信,但是這是攝政王的孩子,青妹沒忍住,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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