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妃綠茶段位其實高,奈何遇到的是寧懷景。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妻奴,他眼神都沒給一個,只道:「皇后懷孕辛苦,宴會是嘉妃搶著要辦的,就要辦好,別給皇祖父丟臉。」
嘉妃一噎。銀牙都要咬碎了,從嚨里吐出一個「好」字。那強怒火的臉龐,李公公看了都怕。
寧懷景沒了逛園子的心思,轉道回宣仁殿繼續批奏摺。
李公公落後兩步跟著,終於沒忍住,道:「皇上,嘉妃……」
一次又一次,先前送湯,可以說他多想。今天嘉妃的目的可就太明顯了。
看著嘉妃弱弱乖乖巧巧一人,不是親眼所見,打死李公公都不相信,居然這般水楊花。踩著太上皇上位,又來勾搭皇上,太上皇要是知道,他捧在手心裏的妃是個這樣的貨,估計能活活氣死。
但凡皇上有一點搖,太上皇頭上可就是一大片草原啊,綠油綠油的。
寧懷景眼中閃過一抹厭惡,叮囑道:「讓人多注意著玉翠宮的靜,別讓皇後知道。」
織錦還有孕呢,別讓這種臟事噁心。
宴會這天,織錦在長清宮接待眾位命婦。
來的最早的是柳氏水蘇和姜三娘。永安伯府想在京城立足,單有織錦做靠山還不夠,柳氏和姜三娘這段時間一直在學著各種際禮儀。
柳氏以前只是蘇氏邊的丫鬟,姜三娘更不用說,雖然接人待,們兩人都有一套,但是想真正融貴夫人們的圈子,還需要自文化素養的沉澱。
在這方面,柳氏和姜三娘都很薄弱。織錦專門派了兩個宮中的老嬤嬤去教們。柳氏二人學的很快,水蘇也越來越有貴的風采,舉手投足間不疾不徐,上沉靜的氣質讓人很舒服。
織錦讓坐在自己旁,陪著柳氏說了一會兒的話,夫人們慢慢都到了。
連葉笙這個還有兩天就要親的人,也磨著長公主,讓來參加宴會。葉笙今日穿一淡黃千水,外罩月牙白雲煙衫,梳了一個芙蓉髻,淡掃蛾眉,薄敷面,顯得如凝脂,眉若翠羽,明麗照人。
眉眼裏,全是快要為人婦的甜。和同樣快要出嫁的寧曦月,就顯得憔悴黯淡多了。只穿了一件九新的子,首飾也很簡單。乍一看,織錦都差點沒認出來。
廣平侯夫人拗不過兒子,同意了婚事,答應以平妻娶寧曦月,世子夫人不了這個氣,大著肚子,回了娘家,現在還沒回去。
廣平侯夫人心裏有氣,對婚事也不上心,即是平妻,該有的都得有。廣平侯夫人不願意準備,全由管家去理,給的聘禮,只有兩千兩。
忠平伯夫人覺得丟人,覺被輕賤了,放狠話不嫁,寧願讓寧曦月剪了頭髮出家做姑子,兩家現在還沒談好。
看著意氣風發的葉笙,寧曦月嫉妒的發狂。
織錦幾乎把京城所有排的上號的命婦都給請了,自然繞不過溫鸞雪和穆羅伊。
們兩個最晚到,人齊了,織錦帶著一大群人轉道玉芙宮。裏面上次中秋掛的彩燈,還沒拆完,織錦要用,就留著了。
嘉妃也是費了功夫,一切有條,奐。就是兩旁幾個用紅綢緞蓋著的大件,顯得礙眼。
有夫人好奇問嘉妃,「這是什麼?」
嘉妃盈盈淺笑,眼神似有似無的掃過織錦,「皇后準備的東西,說是給大夥兒的驚喜,我也不知道呢。」
雖然宴會事宜是由嘉妃負責,但織錦份外準備的幾樣東西,嘉妃都沒能上手。甚至到現在,還不知道織錦舉辦宴會的目的。
織錦但笑不語,穆羅伊不耐煩的用手扇了幾下,「今天這麼熱,怎麼不多擺點冰盆?」
們一進來就發現,玉芙宮裏,只有寥寥幾個冰盆,起不到消暑的作用。今天又是難得的大太,熱的不行,好多夫人汗沾了額頭,顧及著織錦,沒有說出來。
嘉妃無奈道:「我準備了許多的冰塊,皇后說不用,又都撤下了。」
嘉妃都覺得,織錦是不是故意想搗,可玩這麼點小把戲,一點意思都沒有。
穆羅伊斜著織錦,「不是說大寧冰塊最便宜,幾塊冰都捨不得用嗎?」
織錦道:「不放冰盆,是因為用不到。」
穆羅伊嗤了一聲,「皇后不怕熱,不代表所有人都不怕熱。」
織錦沒理,沖藍煙點了點頭,藍煙做了一個手勢,四下的宮扯開了紅綢緞,出裏面緻的風扇。
眾位貴夫人頭一次見這東西,都很新奇。頭接耳的談論,以前好像從來沒見過。
宮轉起搖把,風扇寬大的葉片緩緩而,速度慢慢變快,四面八方傳來一陣涼爽的風。風扇前有兩個冰盆,風裏夾雜了一冰氣,一瞬間,竟有些穿的的夫人覺得冷。
藍煙又打了一個手勢,宮作慢了些,微微涼風撲面,像是三月春寒料峭,殿裏再也覺不到一的暑氣。
穆羅伊看著風扇滿是不可置信,嘉妃的目中劃過一抹暗沉。宴會上出現這麼別緻新穎的東西,作為負責人的也可以沾揚名。偏剛剛先把話放出去了,東西是織錦一個人準備的,和毫無關係。
嘉妃後悔不迭。眾夫人們圍著織錦打聽風扇的來歷。風扇比冰盆管用多了,雖然也需要丫鬟手搖,但比用紙質的扇子扇風,要輕鬆多了。一個丫鬟坐那搖上三四個時辰也不會累,頂多枯燥了些。
織錦的原意就是賣風扇,特別的好說話,有問必答。風扇本就是給大戶人家準備的,定價比較高,一百兩一輛,當然做工也很緻,上面還有雕花。如果需要定做,價格還要更高。
這個價格,對於今天能來參加宴會的夫人們卻算不上什麼,都比不上們頭上的一支珠釵。而且們哪家府上,每年的買冰塊的錢都得幾百上千兩。這還是織錦硝石製冰后,冰塊價格大幅度下降,以前只會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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