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菜……”
被忽視的劉春梅氣的像個鼓包的大蛤蟆,瞪著小家伙眼里都要冒火了。
老頭兒看到這要吃人的目,拿起筷子瞧了瞧碗邊兒,警告道,“不愿吃就出去!”
“爹。”許寧驍往老頭兒碗里夾了一塊,沖他使了個眼,說,“你趕吃,吃完了,咱們去百貨大樓逛逛。”
“我嫂子說了,快過年了,置辦兩新裳。”
爺倆兒自顧自的說著話,不管劉春梅在一邊怎麼生氣,就是不搭理。
這人,說八百遍了,不聽還是不聽。
小家伙那麼小的一個娃娃,照顧著他吃頓飯都看不下去,什麼人啊。
饒是作為親兒子的許寧驍,也十分的看不慣自己母親的做法。
從小到大,他就沒在自己這個媽的上到一點兒母。
他七歲那年,親爹出意外去世,也就是他們為孤兒寡母的那一年。
劉春梅這個當媽的竟然領了恤金之后,只顧著打扮自己,全然不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兒子要養。
天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著自己的兒子的肚子。
靠著訛詐醉酒的姨夫,說他酒后,功的上位。
如果他的大姨,也就是余修遠的親媽泉下有知,非得掀了棺材板兒,半夜帶走這個妹妹不可。
功的進了余家的門,就開始謀算了。
陷害余修遠這個外甥加繼子看洗澡,鬧得人盡皆知。
最可恨的,是老頭兒竟然沉默,不幫著自己的兒子說話。
也就是哪一年,余修遠從家里出來,參了軍。
十多年都不曾回家看一眼,甚至連封書信都沒有。
許寧驍那時候被人欺負,回家找自己媽哭訴,只會得來一句,“滿大街的人人家都不欺負怎麼就欺負你,一個掌拍不響,肯定是你惹人家了。”
但是,余修遠就不一樣。
他這個大哥會護著他,幫他揍那群欺負他的人。
一次打不服就多打幾次,讓他們再也不敢欺負自己了。
也就是從那時候,他就了余修遠后的小尾,大哥去哪兒他去哪兒。
大哥說的話永遠都是對的,大哥做的事兒永遠都是有道理的。
所以,這也是為什麼許寧驍這麼依賴許寧驍的原因。
他從小到大沒得到的家的溫暖,在自己大哥嫂子邊得到了,他才不會讓自稱為了自己好的媽,一個對他不管不顧的人給破壞掉!
老頭兒端著碗一口一口的喂小家伙吃面,小家伙懂事的說,“姥爺,我可以自己吃,你也吃面面~”
“哎哎哎,好。”
劉春梅這個人,沒人理的時候,就安生了。
這不,自己吃的不是香的嗎。
吃得差不多了,許寧驍打掃戰場,把剩下的菜底兒進自己的碗里。
劉春香趕攔住,一臉嫌棄道,“別吃了,這都是挑剩下的了。你要是沒吃飽,咱們再點就是了。”
許寧驍掙開的胳膊,說,“我吃飽了,就是不愿意浪費糧食罷了,肚子的滋味不好。”
“再說了,我小時候沒吃飽的時候怎麼沒見你問我吃飽了沒有?”
他這話一落,劉春梅也沒在說什麼了。
反倒是自己還委屈上了,扭過子了把眼淚。
老頭兒見慣了這一出兒,選擇視而不見。
許寧驍快速的把碗里的飯菜拉進肚子里,喊來服務員結賬。
吃完飯,幾個人又去了百貨大樓。
小家伙指著一個買糖的柜臺,拉拉著老頭兒的手說,“姥爺,我想吃糖糖~”
“大白兔的!”
說完,扭頭沖著許寧驍甜甜一笑。
許寧驍極了,這小家伙說給自己謀福利呢,“你小子,算小舅舅沒白疼你!”
吃完逛完,幾人也累了。
找了個地方休息了一下,就往家走了。
這一路,誰也沒在搭理劉春梅。
許寧驍心里憋著氣,尤其是今天在飯店那麼說小家伙的時候,還勾起了自己的傷心回憶。
他難過,他生氣,他心不好。
等把人送到家之后,他就騎這車子出去了。
一直到了后半夜才回來,余修遠打開門,看到一狼狽的他,皺眉問,“你大半夜的干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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