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瑜琛昏迷了整整一天,才慢慢醒過來。
魂傾和汪貫都寸步不離的守著他,見他醒來,他們不約而同地松了口氣。
“褚彤彤在哪兒?”
景瑜琛聲音沙啞地問著,他還是無法相信,蘇果就這麼死了。
他閉上眼睛,腦海里都會浮現出蘇果的音容樣貌,就仿佛他和蘇果雖離的很遠,但蘇果一直在他邊。
“我安排人看著和謹為,主子還是等好一點再見吧。”
魂傾連忙說著,他已經警告過褚彤彤了,不許再在景瑜琛面前提蘇果死掉的消息。
他擔心景瑜琛不了這個沖擊。
“沒事了,帶來。”
景瑜琛強撐著坐起來,接過汪貫遞來的湯藥,仰頭一飲而盡。
很快,魂傾就把褚彤彤給帶來了。
褚彤彤一見到景瑜琛,就委屈地哭訴著:“于大哥你終于醒了,你都不知道魂傾對我好兇的。我千里迢迢來給你們傳消息……”
“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到底是怎麼回事!”
景瑜琛一臉不耐煩地打斷了褚彤彤未說完的話,他完全不想聽褚彤彤講話,一個字都不想聽。
但眼下他只能從褚彤彤口中打探消息。
“我說的都是真的,是蘇姐姐自己逃跑的。”
褚彤彤篤定地說著,又把事說了一遍,礙于魂傾的警告,沒有重復蘇果死亡的事,但把該說的都說了。
必須要讓景瑜琛相信,說的都是真的。
景瑜琛宛如深淵地眼睛凝視著褚彤彤,仿佛要將給吞噬。
他讓魂傾和汪貫都先出去,提醒著褚彤彤:“你要是再不說實話,就別怪我不客氣。”
“于大哥,你為什麼不肯相信我呢?我就這麼不值得你信任嗎?”
褚彤彤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連眼睛里都閃著淚,似是在控訴景瑜琛的不是。
“你什麼時候值得我信任了,你背著我做的那些事,我都知道,你也不必在我面前裝無辜。”
景瑜琛毫不留地拆穿著褚彤彤,沒有毫想要憐惜褚彤彤,甚至還對這樣到厭惡。
聞言的褚彤彤頓了頓,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
這時景瑜琛一把握住了褚彤彤的手,加重了力道,“說,蘇果到底是怎麼死的!”
“啊!”
疼痛在一瞬間侵襲褚彤彤全,疼的整張臉幾乎都要擰在一起,連說話都哆哆嗦嗦的,“我為什麼會變這樣,疼死我了!”
拼命的想要掙掉景瑜琛的手,不管怎麼掙扎,景瑜琛非但沒有松懈半分,反而還加重了力道。
褚彤彤覺自己渾都要炸開來了。
“你還不說嗎?”
景瑜琛非常冷靜地看著痛苦不已的褚彤彤,問著事的真相。
“你放開我,我說,我說。”
實在承不住的褚彤彤幾乎都要暈厥過去,連忙向景瑜琛求饒著。
景瑜琛狠狠將胳膊甩開,然而褚彤彤上的痛楚沒有減輕半分。
磕磕絆絆地說道:“蘇果確實從軍營里逃跑了,我去找,已經不在軍營里了。我就讓人去追,找到后將丟下了懸崖……”
褚彤彤疼的連大腦都無法思考了,不知不覺地將事給說了出來。
“你真是歹毒至極!”
景瑜琛不想再聽褚彤彤說蘇果已經死去的事,語氣里滿是怒氣。
“是搶走屬于我的東西,該死!”
褚彤彤揚聲控訴著蘇果的不是,在的認知里,就是蘇果搶走了的東西,因此越發恨蘇果。
恨不得蘇果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你還真是冥頑不靈!”
景瑜琛冷哼了一聲,“我早已在你上下了毒藥,你好好著吧,就當是償還你對蘇果的傷害。”
“你!”
褚彤彤驚恐地睜大了眼睛,景瑜琛竟然對做了這樣的事,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就像是被人澆了一盆冷水,冰冷刺骨。
扯著嗓子怒吼道:“景瑜琛,你就這麼對我嗎?”
“你活該。”
景瑜琛看著褚彤彤疼的在地上來回打滾,都覺得這還抵不過蘇果到過傷害的十分之一。
他喊著外面的魂傾,讓他把褚彤彤帶走,單獨關押起來,任何人都不準靠近,也不許軍醫給解毒。
褚彤彤忽然覺得自己就像是案板上的一塊,任人宰割。
現在非常的后悔,就不該來找景瑜琛,否則就不會這樣的痛苦。
這一切都是蘇果造的,一定要親手殺了蘇果,以泄心頭之恨!
“我得回一趟漠城,魂傾,這里就給你了。”
景瑜琛對他的親信們說出他的計劃。
他沒辦法對蘇果棄之不顧,他必須要親自去一趟,哪里是找到蘇果的尸骨,他也要帶蘇果回家。
而不是讓蘇果葬于荒郊野嶺。
“主子,眼下戰況急,主子這時離開,只怕會軍心不穩,還是我去吧。”
魂傾知道景瑜琛在意蘇果的事,但軍營里的事同樣重要,他愿意替景瑜琛跑這一趟。
然而景瑜琛卻拒絕道:“不行,我必須親自去。不必告訴眾將士們,就說我病了,由你替我住持大局。”
“所有的計劃我都已經寫好了,你帶著軍隊繼續南征,等事辦好后,我會立刻回來,他們都會協助你的。”
他用最快的事把一切能想到的事都安排好了。
他對魂傾的能力再清楚不過,魂傾一定能夠做到的。
“可是……”
魂傾還想勸上景瑜琛一勸,只是話還未說出口,就被景瑜琛給打斷了。
“就這麼定了,我今夜就帶著人出發,此事不能對任何人提起,違者軍法置。”
景瑜琛不再給他們任何反對的機會,直接下著命令。
“是。”
夜,景瑜琛帶著挑選好的親信,連夜出發趕往漠城。
他恨不得能一下子就到漠城,一下子就到蘇果邊,再去見蘇果最后一面。
而在邱家的蘇果,剛睡就夢到了景瑜琛,瞬間被嚇醒了。
輕輕拍了拍口,眉頭卻蹙在一起,總覺得像是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
剛準備閉上眼睛,就敏銳地察覺到有個黑影從窗戶外一閃而過,立刻警惕起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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