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楚葉晨的話,楊賈配和楊承棟面欣,后者說道:“小妹沒有選錯人,有件事我也提前和王爺說一聲。”
“什麼事?”
“除了六弟,其他四位弟弟我已經去信告訴他們此事。若皇上堅決要為難小妹,不管王爺如何選擇,我們幾位當兄長的一定不會任由妹妹被欺負!”楊承棟說得十分堅決。
“你什麼時候去的信?”楊賈配有些意外,此事他并不知。
“就是昨日知道小妹的事后,此事棟兒沒提前和父親商量,請父親勿怪。”
“為父怪你做什麼!”楊賈配并未責備,楊承棟沒事先和他說肯定擔心自己猶豫不覺反而誤了此事。
“如此就更有把握了。”楚葉晨打斷了他們的話,“之前從瓦剌邊境撤回來的大軍還有幾萬留在城外駐扎,今日我會去一趟做好準備。冊立太子儀典之后,本王會請安老王爺,太子一起勸皇上。”
“此事請王爺允許下一起。”楊賈配懇求道。
他好像一直都沒幫兒做過什麼事,一直都是長在幫助家里,幫助他這個做父親的。
楚葉晨遲疑了會,點點頭:“好!若是不,怕是要走到最后一步!”
幾人商議完,楚葉晨離開了楊家,他打算去天牢看楊巧月,同樣被攔下,衛軍告訴他皇上下了死命令,若是讓人接楊巧月就要滅他們九族。
楚葉晨也不好再為難,叮囑他們不能讓楊巧月到任何待,要是傷了一頭發他也要滅了他們!
軍首衛一臉苦應下,這差事真是吃力不討好,京師權貴都得罪一半了。楊家、南平王、安老王爺、太子、皇貴妃、尹家、黃家,他們都想見楊巧月,都被拒了,都留下了狠話……。
“本王不進去,你給本王帶句話給王妃總沒問題吧!”楚葉晨沉著臉說道。
軍副統領無奈回道:“要看王爺帶什麼話!”
“告訴王妃,本王一定會救的,讓照顧好自己,吃好喝好睡好。”楚葉晨眉頭鎖,瞥了眼副統領,“可以嗎!”
軍副統領被冷肅的目掃了眼,背脊一涼,“若只是這話,沒問題。”
“好!去吧!本王在這等你!”楚葉晨命令道。
軍副統領一臉無奈,“是王爺!”
說完轉回天牢室,楊巧月氣定神閑在打坐。
軍副統領的腳步聲打斷了楊巧月的節奏:“屬下見過王妃。”
楊巧月瞥了眼,皺起眉頭,這兩日除了送飯的,沒人來過,他突然過來以為是皇帝老兒有新旨:“副統領有什麼事!”
“王爺讓屬下給王妃帶話。”
楊巧月一直冷淡如水的目泛起波瀾:“王爺的傷勢如何了?”
“回王妃,屬下看來王爺的應當無礙,說話中氣十足。”軍副統領回道。
楊巧月松了口氣,才問起,“他讓你帶什麼話?”
“王爺讓王妃吃好喝好睡好,照顧好自己,他一定會救您的。”軍副統領原話帶到。
說完他就要離開,楊巧月沉聲道:“副統領留步,替本宮回話給王爺。”
軍副統領僵在原地,自己他們傳聲筒了,可又得罪不得,只得勉強說道:“王妃要帶什麼話。”
“讓王爺放心,我在這一切都好,請他一定冷靜思考,不要沖,凡事都有目的。”楊巧月說道。
知道自己獄楚葉晨一定擔心壞了,說不定在想一些極端的辦法來理此事,這是不愿看到的。在宣德帝還沒宣布怎麼置之前,都不到最后的程度,要先想明白皇帝老兒的目的。
軍副統領聞言,這話也算幫他減輕力,要是南平王真的沖要做什麼事,將是大楚的滅頂之災。
他拱手應下,然后出了大牢,將原話告訴楚葉晨。
楚葉晨聽到楊巧月轉達的話,若有所思,知道安好松了口氣。
接下來幾日,他每天都會來一趟,讓軍副統領傳話,把外面一些事告訴。
軍副統領也只能習慣此事,幫忙傳聲,總好過讓南平王進天牢,畢竟皇上沒說不能傳聲。
第五日,皇上換上龍袍,佝僂著子,巍巍上朝,今日是立太子的儀典,他怎麼也要堅持上朝。
由禮部進行儀式,經過一系列流程,正式冊立楚玄為太子,同時代宣德帝監禮國事。
眾臣有人歡喜有人憂,歡喜祖禮未廢,憂愁則楚玄年紀這麼小,能否真的能治理好大楚。而且南平王如此功績,怎麼看都蓋過小皇帝。
不管憂愁還是歡喜,一切都在這場儀典中定局。
冊立儀典結束,楚葉晨上前一步,跪拜伏首:“皇上,臣妻為大楚邊境之安,以子之名阻下瓦剌十萬大軍一事,違反、宦不得干預朝政的祖制,如今已經在天牢關押數日,若有罪請皇上明旨!”
勤務殿立即陷一陣沉寂,宣德帝高高坐在龍椅上,憋著氣,猛地咳幾聲,眼前一黑,倒在龍椅上。
殿頓時陷紛。
“皇上!皇上!”
“太醫!快傳太醫!”
“完了,完了!”
所有大臣沒有離開,在殿等候,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宣德帝已經油盡燈枯,靠著一口氣撐著,要等到冊立完太子才倒下。
養心殿
所有太醫圍著宣德帝,診脈之后都是嘆息一聲,頻頻搖頭退開。
楚葉晨、安老王爺、楚玄、張星兒等都在床旁伺候。
宣德帝緩緩睜眼,艱難說道:“帶南平王妃帶來見朕!”
高公公應聲,立即小跑著去宣口諭。
楚葉晨皺起眉頭,皇上最后時刻要見楊巧月所謂何事,剛剛他所請也沒說。
宣德帝看了眼楚葉晨嚴肅的神,一臉無奈,也沒多解釋,他轉頭看向楚玄,“小,你要勤政民,為大楚江山鞠躬盡瘁,聽王叔教導,知道了嗎。”
“小知道了!皇爺爺,你一定會沒事的!”楚玄眼眶潤,眼淚忍不住落下。
宣德帝著他的頭:“朕,有愧于你們父子呀!你怪皇爺爺嗎?”
楚玄搖著頭:“沒有,不只小沒有,父王也從來沒有怪過。他總說皇爺爺做事都是為了大楚,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宣德帝笑,笑得像個小孩,“葉晨!”
“兒臣在!”楚葉晨心五味雜陳,有恨,有心疼,有擔心。
“朕愧對你母妃,愧對他們一族!你恨朕可以理解,但你要相信,父皇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當年的事朕也是齊家和王公公他們所蒙蔽……!”宣德帝紅著眼眶說道。
楚葉晨沒有搭話,什麼不得已而為之,要不是心生懷疑,又豈是一個齊家一個太監能蒙蔽的。
宣德帝也知無法讓他理解,上了這個位置的人是會變的。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宣德帝這一刻真的在反思他的一生。
他緩過神,繼續說道:“不管你如何恨朕,朕要你輔政四年!這是朕的詔!”
楚葉晨眉頭皺,又看看楚玄,終歸是大哥的孩子,是大楚的江山,點點頭:“好!我答應!那……。”
他本想說放了楊巧月為條件的,宣德帝猛地咳嗽起來,與此同時高公公帶著楊巧月到養心殿了。
“陛下,月妃帶到了!”
楚葉晨和眾人立即過去,楊巧月還是一淺白藍衫,氣雖然憔悴,卻不失優雅整潔。
“臣妾叩見皇上。”楊巧月也不惱,盈盈一禮。
這番氣度讓眾人都心生敬佩。
宣德帝微微轉頭看向楊巧月,低聲說道:“丫頭留下,其他人都出去,朕單獨和說話。”
其他人雖然疑,但也紛紛退出養心殿。
楚葉晨面擔憂,楊巧月微微點頭,示意他沒事,他這才離開。
大家出去之后,宣德帝才緩緩說道:“恨朕嗎?”
楊巧月隨意搖搖頭:“無所謂!對于不在意的人,沒有恨不恨的。”
“想知道朕為何這麼做嗎?”宣德帝喃喃說道。
楊巧月原本想不明白,剛剛看到楚玄那一刻想通了,“皇上想替新帝鋪路,不惜臨死前做個昏庸皇帝。太子與臣妾與王爺的關系,即位之后必定會出手相救。如此不管楊家,我,還是王爺都會欠太子一個大人!”
宣德帝愣住,眼中滿是驚愕:“你竟然知道?”
“陛下是個好爺爺,算個好皇上,可惜不是好父親!”楊巧月沒有回答他的話。
宣德帝自嘲笑了聲,“算嗎?朕本該多護持他幾年,后面的路只能靠他自己了。你這份苦也是因為朕確實惱怒你改變了晨兒,若不是他拒絕,又何來這些事!”
楊巧月笑著搖搖頭,沒和他爭辯,皇帝老兒到最后還是不明白楚葉晨的用心是為大楚,為他皇長兄。
宣德帝旋即激的臉又平靜下來,“不管怎麼說,朕還是要謝謝你。之前答應過葉晨,你在關山衛的兩位兄長便回京師吧。小一直視你大哥為師,便先讓他在翰林院修撰四年,四年后升任太傅,輔佐新帝。便算對你的一點補償!”
楊巧月不冷不熱說了句“謝謝”,四年后的事誰知道,不過兩位兄長能從關山衛回來也算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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