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8章 黑盒歷任主人的祝福

“傅生原來做了這麼多的頭盔，每個頭盔好像都被使用過。”韓非將一號頭盔拿下，以他的力量都差點沒拿穩：“頭盔壁破損嚴重，這些凝固的碎屑應該是，傅生把這頭盔給誰用了？”

韓非很想知道是哪個倒霉蛋跟他一樣，被傅生盯上過。

“有些頭盔還可以正常開啟，里面似乎保留有一些東西，你要不要試試？”杜靜很慈祥的看著韓非，其實自己也很好奇。

“我……”韓非連恨意都不害怕，卻對著來路不明的游戲頭盔有很深的心理影。

猶豫再三后，韓非還是決定嘗試一下。

他抱著沉重的一號頭盔躺在手臺上，把所有線路連接好，等指示燈全部亮起后，慢慢將頭盔戴上。

眼前的世界一片漆黑，什麼都沒有，韓非覺自己好像被關在了沒有的房間里，他不知道這房間有多大，也不知道這房間修建出來的意義是什麼？

出雙手，韓非不到任何東西，但他約能夠聽見有人在低語。

那好像是無意識的夢囈，聽不太清楚。

韓非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黑暗中似乎還有另外一個人，他面朝韓非站立，他能夠看到韓非的一切，可韓非卻看不見他。

“傅生？老樓長？”韓非試著呼喚對方，黑影無于衷，他一直站在原地注視韓非，明明沒有移，但是不管韓非怎麼向前，他和韓非之間都保持著一個距離。

這個距離讓韓非和黑影能夠看到彼此，卻永遠也無法到對方。

幾分鐘后，杜靜擔心韓非出現意外，按下開關，讓韓非退出了“游戲”。

“你看見了什麼？”

“在一個完全漆黑的房間里，站著一道黑影，他沒有傷害我，就那樣一直看著我。”韓非有點想不明白：“他是傅生嗎？為什麼不言不語？”

“要不再試試其他頭盔？”

“好。”韓非膽子逐漸變大，他功克服了自己的游戲頭盔恐懼癥。

除了極數無法啟的頭盔外，韓非在杜靜的幫助下幾乎嘗試佩戴了所有游戲頭盔，每個游戲頭盔里都有一個漆黑的房間，房間當中站立著一道悉又陌生的黑影。

“就剩下最后一個頭盔了。”韓非來到貨架背面，從金屬箱中抱出了最后一個游戲頭盔，這個頭盔看著和新的一樣，它的編號是九十九。

連接好線路，韓非平躺在手臺上，他的意識很快進了一個神房間當中。

“咦？”

九十九號神房間和之前的那些漆黑房間不同，這個房間是紅的，韓非覺自己好像被引到了某個“人”的腦域當中。

“既然你來到了這里，那說明我已經徹底魂飛魄散，被抹除了所有痕跡；也說明伱獲得了所有鬼怪的認可，通過了全部神龕的考驗……”傅生的聲音從不遠傳來，韓非抬頭看去，巨大的實驗桌旁邊站立著一道黑影。

他的和面容都被抹去，只剩下一團模糊的影子。

“這是我制作的一個‘彩蛋’，是我在為不可言說前鉆了命運的空子，給你留下的一個小小驚喜。”黑影注視著韓非，卻又好像在看著其他東西，它不會和韓非流，只會念出提前設定好的話語。

“能走到這里，你肯定吃了不苦，無數次和死亡肩而過，承著和靈魂上的雙重痛苦。”

“我知道你有多難，因為就連贈予你游戲頭盔的我，其實也懷揣著惡意。我曾不止一次想要在你的軀上復生，但從目前的結果來看，我應該是失敗了。”

“對我來說，這個結局還真是有點絕，不過像我們這種人，早已習慣了絕。”

黑影一步步向前，停在韓非旁邊，他凝視著韓非，又好像是凝視著自己期的一切。

“我們應該從來沒有好好聊過，我也從未征求過你的意見，我還擅自將為神的給了你，讓你本就痛苦的人生變得更加黑暗。”

“我曾想過許多道歉的話，也幻想過改變命運，但最后我什麼都沒有做到。”

“其實，我很希你不要走我的老路，你應該去往更遠的地方，看更多的風景。”

“未來給你了，你是所有黑盒主人當中最特殊的一位，大家都覺得你能夠打開黑盒的最后一層。”

面容模糊的黑影繼續朝韓非走去，他和韓非撞在了一起，好像走進了韓非的靈魂，沒有再出來。

“消失了？和我的瞬間消失了？”

韓非仍在疑的時候，房間變得昏暗，一位位被命運抹去的黑影朝他走來，所有人都擁抱過最深的絕，所有人又都永遠心懷希。

他們在這世界上沒有留下任何痕跡，那模糊的影子似乎也只是某種象征。

在第一道黑影沒韓非之后，一道道黑影和韓非肩而過，徹底消失。

韓非怔怔的著一切，那些黑影好像就是黑盒的歷任主人，他們在韓非的眼前出現，在韓非的后消失，所有人都在盡自己的最后一份力，想要帶給韓非一些東西。

后腦中黑盒被輕輕打開，救贖和毀滅同在，一層層深，韓非上也開始浮現出各種各樣的氣息，他似乎為了黑盒歷任主人共同挑選的繼承者。

他上的鬼紋變得無比復雜，那好像是世界最悲慘壯麗絕的畫。

漆黑的房間消失了，好像照進了心里。

韓非取下九十九號頭盔，他又試著去佩戴其他游戲頭盔，所有神房間里的黑影全部消失不見了。

“只有最絕的人才會擁有黑盒，但每一位黑盒的主人都在用最溫的方式，把所有希保留下來，傳遞給下一位繼承者。”

韓非坐在滿是污的手臺上，在他獲得黑盒歷任主人幫助之后，黑盒歷任主人也會完全消失，世界上再沒有他們的痕跡，他們就好像從未存在過一樣，不會有任何人記得他們。就算是韓非，他也只知道傅生。

一層層黑盒被打開，可韓非后腦中仍舊是一個黑的盒子，他還是不知道盒子里到底裝著什麼。

“韓非，你看到了什麼？”杜靜還是第一次見韓非出這樣復雜的表。

“大家明明都是最絕的人，為什麼都還如此堅信希的存在？”韓非取下游戲頭盔，手輕輕放在頭盔上。

“我也不知道，但我覺得你就是這樣一個人。”杜靜面帶笑容，他看著韓非仿佛在看自己的孩子：“無論最終結果如何，我都覺得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換其他人過來，可能都不如你。”

“那倒確實，傅生十八級還在小樓里猶豫，我已經殺向恨意了……”韓非有些留念的著這個房間：“我最開始把他當做整個世界的謎，后來才發現他很早就把神的鑰匙給了我。”

韓非在房間里的一切表現都被杜靜看在眼中，在韓非上看到了另外一個人的影：“走吧，你現在還很年輕，沒到留過去的時候。”

離開零號試驗室，韓非又提到了另外一件事：“永生制藥的生技全球第一，你們能不能幫我做一個特殊的游戲倉，可以讓一顆還保持有活的大腦進《完人生》當中？”

“我們幾年前就做過這樣的嘗試，設備都是現的，從技上來說這對我們并不困難。只是現在進游戲需要深空科技的權限，我們還需要那顆大腦的份信息。”杜靜直接帶領韓非去了另外一間試驗室。

“那顆大腦的主人和我參加過同一批次的人格試驗，他當時的編號是二號，如果沒問題的話，我今天就把他帶來。”韓非很需要二號非人的腦力。

“和你一樣都參加過人格試驗？”杜靜似乎不想讓太多外人知道人格試驗，停頓片刻后直接開口：“名額、設備，我都會幫你解決，但這件事不能告訴其他人。”

“放心，我很嚴。”韓非和永生制藥的工作人員開著特制的貨車離開，他們將二號的大腦接到了杜靜試驗室當中，幾個專家小組聯手，嘗試將二號的意識送《完人生》游戲當中。

在專家小組忙碌的時候，韓非也沒閑著，他按照張明禮給的線索，來到了老城區某條街道。

這里的建筑都還是幾十年前的模樣，雖然看著很舊，但也會給人一種別樣的溫馨。

數著門牌號，韓非停在一棟帶有院子的公寓樓前。

院落里種滿了鮮花，門口還有幾位老人在打牌，這里的生活節奏很慢，也很舒服。

來到三樓，韓非輕敲房門，一個打扮很樸素的中年人走了出來。

實際年齡應該很大，只是看著比較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