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國公府門口的大紅燈籠晃悠了幾圈,裡面油燈的火焰不由的開始跳躍起來,明滅不定的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接近一般。
看門的小廝不由的覺得有些發冷了,跟著自己邊的同伴說了一聲便去了自己的房間加服去了。
而大廳之中,被救治醒過來的刺客,腦袋上面還著無數的銀針,目在在場的所有人的上掃了一下,在看到南風亦的時候不由的眼神波了一下。
而後人默默的低下頭去,南風亦著雲若依的手一點都沒有鬆懈,手心被汗水弄溼了,眼睛一轉不轉的看著那個豔麗的人。
“是七皇子南風亦要我來刺殺鎮國公的,他一開始說是要給我的家人報仇,可是沒有想到在我失手了之後竟然想要殺人滅口。”月眼中閃爍著淚,神悲慼。
“信口雌黃,污衊皇室中人可是要誅九族的。”南風亦拍案而起,強烈的氣勢讓剛剛從死亡邊緣回過神來的人不由的瑟了一下。
雲天傾還想要幫忙說些什麼,可是月卻是咬著脣,擡起頭來,直直的看著南風亦的眼睛,說道:“我已經沒有家人了,九族也是我一個人,我的全族都被滅門了,而那個殺人兇手就是你說要幫助我除掉的人。”
月怨恨的眼從南風亦的上不由的轉到了雲錚的臉上,眼中像是有跳躍的火焰一般,回想到十年前,躲在大水缸裡面,聽著外面的兵荒馬,當所有的聲音都沒了之後,纔敢從逃出來,看著火焰吞噬了自己的家,而那些家人全部都躺在地上,就連自己才兩歲的弟弟也沒有放過。
只是個孩子,可是卻知道當時殺了自家的是鎮東大將軍雲錚。
“呵呵,都是笑話,你說是我便是我麼?雲天傾有本事將你救活,肯定就想好了這一條的,對自己的醫自信滿滿,想要我殺了你之後再救你來誣陷我,真是好計策,佩服佩服。”南風亦顛倒是非的能力果然是有些厲害,直接便是將苗頭對準了雲天傾。
他是不會放過自己的,雲天傾可以從對方的眼中清晰的看到這個訊息,月狠狠的說道:“本來你說只要事一定會保我無虞,可是現在你卻背信棄義,想要置我於死地……”
“呵呵,你這麼說可有證據?”南風亦自信滿滿,他不會因爲這麼一點小事被扳倒的,就算巧舌如簧,自己也有能力力挽狂瀾,將說的百口莫辯。
“採之,採之,是一起跟著我的,是我來這裡的,可以爲我作證。”月指著一旁的採之。
雲天傾心中卻是有了不好的覺,採之好像已經不是原來的採之了,自從那天晚上之後似乎變得有些神起來,的目在採之和月之間掃視了幾下,知道,現在的採之一定也不是月口中說的那個人了,只是是誰?
“啓稟老爺,的確是月姐姐我呆在大小姐邊的,可是卻是要我替給大小姐傳信,來說策劃暗殺老爺的事,因爲老爺一直不關心小姐,小姐早就懷恨在心了,這一次更是因爲二小姐嫁給了七皇子殿下,還危險奴婢不許將事說出去,奴婢只能屈服在小姐的威脅之下了。”採之冷著一張臉,說話的時候咄咄人。
雲天傾覺得好笑,這個丫頭是從什麼時候變這樣的,自己還真的是沒有注意到,只是有一點可以確定的,那就是這裡的一切全部都是南風亦策劃的。
“雲天傾你好大的膽子,爲父養你教你,難道這就是你對我的回報嗎?”雲錚忽而覺得自己口一陣疼痛,這個忤逆,竟然這般的大逆不道。
一直在一旁看著好戲的容凌終於開口了,笑道:“我說雲將軍,這件事可不能聽著一個丫頭的一面之詞,我還記得前幾天經過雲府門口的時候看見這個丫頭和一羣人廝殺在一起,沒有想到竟然這麼厲害,還可以安然無恙。”
“確有此事?”雲錚不由的愣住了,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將這件事說出來,難道他就不怕那個人也被自己拖下水,自己現在最好的辦法也只有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了。
雲天傾不知道容凌葫蘆裡面賣的什麼藥,只是點頭說道:“我也覺得奇怪,採之既然手這麼好,可以在這麼多的刺客中殺出重圍,怎麼現在卻是被我這麼一個毫無力量的大小姐給威脅了?簡直是可笑至極了。”
“非但如此,我看這個丫頭本就不是那個採之了。”說著容凌目一冷,形一閃,快如閃電一般,直接朝著採之擊去。
採之眼疾手快,往後一躲,讓容凌撲了個空,可是容凌手上卻是拽著一張薄薄的人皮,大家不由的一驚,莫不是容凌將別人的臉都給撕了下來吧?
採之背對著大家,頭髮散落在背後,風一吹倒是有種像是鬼魅一般的覺,雲若依不由的害怕的拽著南風亦的手臂。
“你到底是誰,出你的真面目吧。”雲天傾的目不由的一冷 。
那個人不由的緩緩的回過頭來,完全是一張陌生的臉,雲天傾毫無映像,可是對方卻是冷笑起來,說道:“本來你今天就可以死的,沒有想到竟然還有人願意保你。”
“給我將這個細給拿下。”南風亦看清楚這個人的樣貌之後頓時大驚,立即下令自己的左右上去。
可是那人卻是廣袖一揮,十幾個五大三的士兵不由的往後踉蹌了好幾步,差一點站不穩了,假採之像是鬼魅一般,十分飄逸的拽著地上的舞姬月,飄飄長的飛走的,就像是風箏一般,雲天傾看得有些目瞪口呆,自己這是惹了什麼人了?
“雲天傾,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會回來取你的小命的,哈哈哈。”張狂的聲音從空中飄來。
所有的人都愣在了原地,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作何反應,南風亦冷冷的看著雲天傾,道:“無論如何事都是因你而起的,你必須得對這件事負責。”
對方倒是不依不饒了,本來就是跟自己無關的事,可是別人卻偏偏要自己背黑鍋,到底是惹了一個到底心有多麼狹窄的人了?
氣氛再一次變得冷冽起來了,好像大家的臉上都結了薄薄的一層寒冰,雲天傾無畏無懼的看著南風亦,不會對任何人屈服的,就算眼前的人翻手爲雲覆手雨的,可是顛倒這個世間的黑白是非,也會站在自己這邊跟他對抗。
“我說七皇子,你這般咄咄人是不是有些不適合了?若是你真的想要針對本王的王妃,那麼
便是與我爲敵,若是你執意如此的話,那麼我們便去陛下面前一辨是非吧。”容凌不由的擋在了雲天傾的前面,微笑的拍了拍的肩膀,以示安。
“容凌。”南風亦似乎生氣了,口微微的起伏著,他有些咬牙切齒的一字一頓的說道:“你別以爲父皇寵你就了不起,到底誰纔是他的親生兒子?”
“即便是學園至親,我想還是有陛下還是會站在正確的這一方的。”容凌微微笑的樣子跟南風亦氣急敗壞的模樣對比鮮明。
雲天傾了鼻子,掩飾了自己的臉,他們兩個道士像是在爭寵一般,一早不是說七皇子是皇上的最寵的兒子麼,怎麼從七皇子自己的口中說出來,深得喜的人竟然是容凌了,這似乎有點意思。
就在局面僵持不下去的時候,忽然一個小廝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也不顧這邊到底是些什麼人了,大喊道:“不好了,後院走水了,從西廂房一直燒到了東廂房。”
“什麼?”華氏頓時大驚失,從東廂房一直燒到了西廂房,那就是整個後院都燒掉了。
所有的人都已經來不及管這裡的事了,匆匆的朝著後面跑去,之間下人們已經開始利落的拿著木桶打水撲火了,可是對於熊熊烈火來說,這木桶的一點水簡直就是杯水車薪,毫不見效果。
“我的嫁妝都在裡面了。”華氏大聲的道,然後便是脖子一梗暈了過去。
其他的幾房的夫人們也全部都是面面相覷的,自家的財產也是都在裡面,雖然沒有大夫人那般財大氣,可是也是價值不菲了。
“這可怎麼辦啊?”嘰嘰喳喳的眷的聲音開始響了起來。
雲天傾卻是沉著目看著這裡的火舌吞沒著整個房子,大火燒了一兩個時辰才被澆熄,這一夜,整個帝都的人全部都看見鎮國公府這邊被染紅的半邊天,甚是人說他看見了浴火凰,一飛衝上了九天,不止是一個人,越來越多的人說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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