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出徐長青的不悅,黎永豪咬了咬牙說道:「徐先生,都是我不好,我不該聽信了朱林軍的讒言他,比試輸給了徐先生之後,朱林軍心裏就一直不服氣,求我幫忙對付您,我也是鬼迷心竅,看在大家關係都不錯的份上幫他的……」
不等黎永豪把話說完,朱林軍就不幹了,憤怒的吼道:「黎永豪!你胡說什麼?今天的事,明明是你攛掇我的,怎麼我變主謀了?」
「朱林軍,你別口噴人!一個習武之人,這點擔當都沒有,敢做不敢當!」
「做過都是事我不會推,可沒做過的事,我也絕對不會認!」
看到兩人進了撕模式,盧頂峰不耐煩的咳嗽一聲說道:「看看你們像是什麼樣子?犯了錯,不想著承擔後果,不斷把責任往其他人上推!」
「師父,是我不對,徐先生,您就繞過我們這一次吧,我保證,絕對沒有下一次了。」
「是呀,徐先生,這一次,我真是徹底服氣了,以後您說什麼就是什麼,我絕對不會暗中下絆子了。」
「知道錯了就好,這件事就算是過去了,我吃飽了,你們繼續吃吧。」揮了揮手,徐長青直接走了出去。
他來這裏是調查神農殿的線索,要是把人都趕走了,他還調查個什麼?
徐長青剛走出去,盧頂峰就屁顛屁顛的跟了上來。
「有事?」
「徐神醫,您看,今天的事,是不是暗中害我的傢伙,擔心你來了,打他的計劃才故意找你的麻煩?」
「不是,黎永豪對你兒有意思,估計是看到盧惠君很討厭我,就想在盧惠君面前刷點好度。」
失的「哦」了一聲,盧頂峰繼續問道:「徐神醫,你現在有線索了麼?」
「我才剛來……」
「好吧。」盧頂峰也知道自己太過心急,垂頭喪氣的轉離開了。
「徐長青,你到底要折騰到什麼時候?」
聽到盧惠君的話,徐長青一臉懵的問道:「我什麼時候折騰了?」
「你知道我今天吃的什麼麼?麵包!我爸爸說了,以後幾天就要天天吃麵包和礦泉水,其他的東西都不能吃不能喝,說,這是不是你搞的鬼!」
這個時候,徐長青也明白過來了,難怪盧頂峰寧肯藥茶停產都要保住自己,他是被下毒給嚇怕了,自己要是抓不出下毒的傢伙,他們父子兩人就等著吃麵包吃到地老天荒了。
看著盧惠君可憐兮兮的樣子,徐長青的心裏不由生出了一英雄氣,「放心,我不會讓你吃太久的!」
「你說什麼?好呀,還真是你攛掇著我爸爸給我吃麵包的,我和你拼了!」
徐長青沒想到自己表現一下男兒氣魄,竟然得到這種待遇,在盧惠君的爪功攻擊之下,只能狼狽躲閃。
徐長青在前面跑的飛狗跳,盧惠君在後面追的順脖子流汗,在兩人鬧一團的時候,一個嚴厲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
「盧惠君!一個孩子,這麼打打鬧鬧的,像什麼樣子!」
聽到聲音,盧惠君嚇的一哆嗦,扭頭一看,瞬間變了淑模樣,低眉順眼的說道:「張叔叔,您怎麼來了?」
「我要是不來,還不知道自己的學生現在都變這個樣子了,我以前不是教過你文德皇后所著的《則》呢?你都忘記了?」
「弟子不敢忘,可,都是他不好。」
在盧惠君抱怨的時候,徐長青一直在打量來人,帶著金眼鏡,一臉刻板,在加上一唐裝,怎麼看都想是個刻板的老夫子。
不過老夫子棒棒噠,一下子就讓暴走狀態的盧惠君學會了禮儀。
「這是你對男朋友?」
「張叔叔,您可別說,他徐長青,是我爸爸請過來做保鏢的,可蠻橫了。」
「你就是徐長青?」
「是呀,張叔叔認識我?看來你和盧惠君的關係很不錯呀,放心,你要是要簽名的話,我立刻就給你簽。」
「要你的簽名做什麼?這種邪祟之,也敢送給我!」
「我的名字怎麼就邪祟了?」
冷哼一聲,老夫子傲的說道:「無規矩不方圓,泙城能如此繁榮,靠的就是規矩,可你呢?自從來到泙城,無時無刻不在破壞著泙城的規矩,其他的我就不多說了,就說你掛牌收葯這件事,泙城一直以來……」
揮了揮手,徐長青不耐煩的說道:「對不起,我沒心思也沒時間聽你的長篇大論。」
「你給我站住!」
「幹嘛?」
「我還沒說完,你跑什麼?是到慚愧了?還好,你還算是有些恥之心,說明你還不是不可救藥。」
聽到這裏,徐長青整個人都懵了,原來你不讓我走,是沒罵夠我?
「張叔叔,徐長青的個人品質很壞?」總算能看到徐長青出醜了,盧惠君興的問道。
「不是很壞,而是壞到了極致,徐長青就是一個災星,他一來,泙城的規矩就了套,葯農們只能把藥材賣給他,最近還要出售藥材,控制市場,強買強賣,只有你想不到,沒有徐長青做不到。」
聽到張中飛的話,盧惠君更加確信自己之前的猜測了,徐長青這麼壞,他來自己家裏,肯定是沖著配方來的。
「生藥行會給了你多錢?」
「你說什麼?」
「我說,生藥行會給了你多錢,讓你這麼賣力給他們說話?」
「哼,胡說八道,我張中飛說話從來都是出自本心!出於公道,錢財不過是外之罷了。」
「這隻能說明,你更賤,連給錢都不用,你就幫著他們說話了。」
聽到徐長青的話,張中飛不由被氣的一陣語結,「你太沒禮貌了!我的年紀,怎麼都和你父親差不多了,真是一點教養都沒有。」
「對不起,我父親從來都沒告訴過我,見到狗也要說人話,一點事都不明白。」
「徐長青,你別說!」旁邊的盧惠君急忙阻止道。
剛才的事已經讓盧惠君見識到了徐長青的強,可他沒想到,徐長青到了懟天懟地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