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幫我們帶句話,我們,我們已經時日無多了,就撐著這口氣。”
“什麼話?”陸然眉頭微皺。
“告訴白家老太君,小心皇上!若是可以,讓他們遠離朝堂,遠離京城。”
陸然眉頭皺得更了,看著他們,道:“就這話?你們是誰?”
“我們,我們是將死之人,請姑娘務必將話帶給白老太君。”
余蘊秀看著那些人,恍惚間覺得有些眼,細看之下,一把捂住了自己的。
“你們不是已經起了嗎!”余蘊秀驚得低聲喊了句。
陸然看向余蘊秀,道:“你認識他們?”
“不認識,應該見過。”余蘊秀道:“他們好像是曾經追隨過白老將軍的人,只是他們不是投敵就是戰死或失蹤,怎麼會,怎麼會……”
“姑娘認識我們?難得啊,這都多年了,咳咳咳……”那人一陣猛咳,好不容易才停了下來,道:“我們陸陸續續被還在這里好幾年了,皇上不讓我們死,我們連死都做不到。”
“所以你們不是戰死,也沒有投敵,是被皇上囚于此?”陸然突然想到自己當初給白老太君算的那卦象,還有祁玉宸說的那些話,難道外祖父他們沒死?也是被皇上囚了?
該死的狗皇帝!
“那白老將軍呢!是不是也被……”
“不是,不過……唉!姑娘還是別問了,你們快走吧!這里時不時的會有海吳魚的人過來巡邏。”
“然然,我們走吧!他們的話,我們帶到便是。”余蘊秀并不想惹出不必要的麻煩,低聲開口道:“人各有命,我們沒辦法救他們。”
“有辦法!”陸然沉聲道:“你出去幫我做件事,這里我理。”
“然然……”
“秀兒姐!我一定要帶他們離開!”陸然堅決的道:“你出去后就這樣……那樣……”
陸然低聲音在余蘊秀耳旁說著話。
“好!我一定辦妥,你自己也要小心!”余蘊秀點了點頭,不放心的看了眼陸然和這一屋子的半死不活的人。
“嗯。”陸然點了點頭,倒不擔心余蘊秀出不去,進來的時候們看過,里頭的開關不過就是一個旋鈕,誰都會開。
“姑娘,我們已經沒用了,走不了了,你也出去吧!沒必要留在這里做無謂的犧牲。”
“閉。”陸然冷冷的說了句,從幻鈴鐲里取出了銀針包和營養。
“會痛!很痛!忍著!想出去的全部忍著,發出聲音,那就一起死!”陸然掃了眼那些人,知道這些人聽得到。
和陸然說話的那人點了點頭,他不想連累陸然,可是上的氣場讓他莫名的信任。
這些人的手腳全部都是臼造的,若是時間久了就無法通過手法來復位了。
“你們的手腳是什麼時候被弄的?”陸然淡淡的問了句。
“今天。”那人苦的笑了一下,眼中是對疼痛的麻木道:“幾乎每隔一段時間,他們就會把我們手腳弄臼,然后再復位,循環往復,早就已經廢了。”
幾乎是在他說話的當下,陸然咔咔幾聲,幫他復位了。
雖然很疼,但他們早已經習慣了忍。
“這個吃了。”陸然將藥遞給了他,道:“治傷。”
“還有這個水,喝了,每個人都用這個服藥。”
陸然說完話,一個個打開牢籠,將一些看起來還健壯的人手腳復位,銀針配合速效藥和靈泉水,讓他們暫時得了一些力氣和清醒。
“你們的手腳長期反復臼,早已經不堪重負了,我剛剛給你們的藥,也不過是暫時支撐,藥效過后,你們的手腳將更難康復,不過你們放心,只要能出去,我一定盡所能治好你們!”
陸然看著眼前的人,道:“這里還有好幾個人傷的太嚴重,就要請你們扶著出去了,就算是死,也該堂堂正正。”
“好!”那幾個原本就還比較清醒的人應了一聲,便跟著陸然悄悄的往著齊王府的出口而去。
這暗道,知道的人寥寥無幾,所以除了海吳魚的人來巡邏外,本就沒有把守的人。
陸然帶著這些人小心翼翼的出了那間客房,就近躲在了隔壁的房間。
一行人停下后,陸然才發現,他們早已經大汗淋漓,臉發白,只是一路上都在強撐著。
“你們呆在這里,我還有事要做。”陸然雖然不放心這些人,可是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必須離開。
“等一下瑞王,還有左明書會來,你們只要聽到他們的聲音,就把這個狠狠地砸在地上,記住了嗎?一定要等到他們來!”陸然細細的吩咐道:“還有,忘了道的事,忘了皇上對你們所做的一切。”
“我們知道了,姑娘你自己也要小心!”那人目混濁的看著陸然,只以為是怕被人發現所以才要先行離開。
陸然看了眼他們,轉重新回了剛剛那客房。
過了一會兒,外頭果然傳來了嘈雜的聲音。
瑞王帶著左明書他們直接進了齊王府,蕭峻不滿的將蕭華皓他們攔了下來。
“大皇兄,你憑什麼搜本王的府邸!”蕭峻眉頭一皺,冷聲呵問了句。
“白府抓到的細作供述他的人就藏在三弟你的府上!你說本王能不來搜?”蕭華皓臉冷漠,看向蕭峻道:“三弟想阻攔,莫不是你府上真的藏了人?”
“哼!大皇兄糊涂,這明明就是那細作的挑撥之言,這你都信?”蕭峻嘲諷的哼了句。
“寧可錯殺絕不放過!搜過便知是不是挑撥之言了。”
“那大皇兄盡管搜!若是搜不到,可別怪本王去父皇那邊參你一本!”蕭峻看著蕭華皓,反正他府上的道誰都不可能發現,難道還怕他搜嗎?
“若是搜不到,不用三弟你去參一本,本王自會去父皇面前請罪!”蕭華皓掃了眼蕭峻,帶著人直接往后院而去,而他的目的地,其實就是那些客房。
屋里的那些人聽到外頭的靜,用力的將陸然給他們的花瓶砸向了地上。
“哐當!”
“什麼聲音?”蕭華皓冷聲道:“來人!去看看!”
“不過是下人笨手笨腳弄掉了花瓶,大皇兄有必要大驚小怪?”蕭峻不屑的看了眼蕭華皓,手心卻的握著。
這里本就沒有人會來打掃。
蕭峻一下子想到了海吳魚在道時的反常,難道這一切都和蕭華皓有關?
“大皇兄,不過就是尋常客房,有什麼好看的!若真有細作,你覺得他們會傻到自己暴?”蕭峻狀若無意的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