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玲瓏卻聽得熱沸騰，躍躍試。

“瑟兒，你要離開天門，跟冥哥哥并肩戰斗？”

蕭雨瑟點頭：“他若是不愿意，我便自己領一支隊伍就是了。”

“我也要去！”

蕭雨瑟果斷地搖頭：“煜兒要你留在天門，等他長大了才能出去。我可不敢惹煜兒，你想出去，去他那拿通行證吧。”

玉玲瓏氣得直撅，扭就走了。

青玉和青竹也急不可待地往前湊，兩人恨不得把臉到蕭雨瑟的臉上去。

蕭雨瑟不得不往后退了退，正正經經地說：“青玉，你剛親，不宜現在就出去。無論如何，一個月后，若是沒有孕，你再來尋我。”

青玉的臉，漲得通紅，小小聲地抗議道：“只一晚……不可能這麼快有孕的。”

青竹是個藏不住事兒的，馬上接話道：“誰說的，玲瓏為了讓你能快點給夜侍衛家開枝散葉，可是一直給你吃藥調理呢。玲瓏說了，你們親那晚吃的飯菜里，都是加了料的，是專門給你調配的催孕的好東西呢。”

青玉的臉更紅了，手要去捂青竹的。

蕭雨瑟輕笑道：“都是人家媳婦了，還害什麼。親了，自然要生兒育的，現在夜影在外面出生死，如果你能早些有孕，誕下一男二的，夜侍衛肯定很高興。”

“大小姐，哪有您這樣取笑人的！”青玉惱怒，氣得直跺腳。

小小的臉龐上，寫滿了幸福，和被人輕而易舉就看穿的迫不急待。

“青竹，青玉一個人留在天門我不放心，不如你陪著。有你看著青玉，我才放心。”

青竹是最好哄的一個，蕭雨瑟三言兩語就搞定了。

三日后，蕭雨瑟獨自下山。

與夜北冥匯合時，他滿臉驚詫之。

“不行，你怎麼能來打仗！太危險了！”夜北冥第一時間表示反對。

蕭雨瑟拉著他，一同坐下。

大帳里，只剩下他們二人，夜影早就安排了侍衛守在大帳外面，保證無人靠近。

“阿北，我都知道了。我考慮了很久，既然上神預言：日月耀明，魂滅昌盛，一統傲天！我為何不應證了這預言！”

夜北冥鷹眸閃過一道，笑意更濃。

“本王倒是沒想到，瑟兒也是個巾幗英雄啊。”

堅毅的面龐，因眼前的子，線條變得和又溫暖。

蕭雨瑟主依偎在他的懷里，雙手環住他的腰。

男人立刻變得張，呼吸了。

笑得狡黠，就知道，英雄難過人關！

人計，無論何時使出來，都是有用的。

“阿北，你知道嘛，我現在思念宸兒時，已經不再被詛咒折磨了。”將此事細細地說了一遍。

夜北冥越聽越興，激地抱住：“瑟兒，那你現在就去幽冥谷，陪著宸兒，等我凱旋歸來！”

“阿北，宸兒還不認識我呢。”蕭雨瑟有點尷尬。

盡管是清歡，可這是蕭雨瑟的。

當初燕子聿把宸兒送到幽冥谷時，生怕蓮開新生的詛咒會影響蕭雨瑟，特地代過黑白二仙，不要半點宸兒生母的況。

蕭雨瑟估著，黑白二仙得了宸兒這樣的好徒兒，高興還來不及呢，不得他永遠留在幽冥谷，肯定不會向他提起自己。

如果冒冒然去，就算用盡辦法證明自己是清歡，是宸兒的母親，也會遭到他們的阻攔。

與其這樣，不如……先利用這段時間，與夜北冥打了天下，再去尋子認子。

聽起來，似乎很無，可在夜北冥和蕭雨瑟看來，他們經歷了大風大浪之后，心知目前他們無法創造一個安全的環境宸兒無憂無慮地長，所以，在與世隔絕的幽冥谷里快樂長是他最好的選擇。

他們的遠離，才能保證他的安全。

可是，讓蕭雨瑟跟著他南征北戰，夜北冥還是下不了這個決心。

“阿北，你別忘了，我勉強還算是鬼靈族人。”

蕭雨瑟待了一會，不見夜北冥回答，又說：“只有我在你旁，你才算真正擁有了四件圣。有了這四件圣，你才能更加順利地拿下傲天大陸！”

此話不假，但向來傲氣的夜北冥，可不會承認的。

“本王不用圣，一樣能拿下傲天！”

“可是，阿北……你不想試著拿下我嗎？”蕭雨瑟輕輕地扯了一下襟，春乍現。

夜北冥的眼睛都直了。

蕭雨瑟眉眼彎彎，目春意濃濃，瀲滟水波流溢彩，勾人心神。

夜北冥明知道是故意勾引自己，還是控制不住地，欺上前，將在下。

“小妖，是你主送上門的！”

攀上他的肩，低聲輕：“阿北，想不想每晚都人在懷？”

想不想……

這還用問，當然想！

男人的牙都快要咬碎了，他真想大罵一聲你這個小妖，太浪了！

可他又忍不住補充了一句，本王太喜歡了！

主躺下，蕭雨瑟一個縱翻了上來。

“阿北，你還沒答應我呢。”

關鍵時刻急剎住，夜北冥難熬啊，簡直要命！

“到底答不答應啊？”

蕭雨瑟作勢要走。

夜北冥雙手如鐵爪，抓住兩只細的胳膊，可憐地看著，從牙里痛苦地出一句話：“你跟在我旁，乖乖聽我指揮。”

“不行，我要自己帶兵。你可以協助我，但是……”聲音啞然，也很痛苦，但現在比的就是誰更堅強，誰能扛到最后。

男人一把摟住，發狠地親了起來。

直到彼此都嘗到了甜腥味，男人才放開。

“白天，本王都聽你的。晚上……你得聽本王的！”

哼哼兩聲，聲音得像捧在掌心的水珠，一個不小心，都會摔得碎。

“你這是喪權辱國條約，我不答應。”

“不答應？”男人一個翻，這回，他再也等不下去，說什麼也不能讓得了主權。

“不答應，本王就做到你答應！”

一夜未眠，芙蓉帳暖，男歡，人混淆了人間仙境。

從此，蕭雨瑟便留在了軍營之中。

一戎裝，馳騁戰場，端得是一符將軍的模樣。

整整五年，與夜北冥南征北戰，不但滅了西寧國，連帶把周邊蠢蠢的其他小國，都清除得干干凈凈。

傲天大陸終得統一，天下太平。

夜北冥不再是冥王，而是傲天之王。

重新登基之日，便是他迎娶蕭雨瑟為大妃之時。

燕子聿和蕭氏在天下一統之后，迅速趕到了幽冥谷，與黑白二仙見了面。

也不知是燕子聿甜，還是蕭氏有心計，他們竟說服了黑白二仙，將宸兒帶回了皇宮。

出乎意料的是，宸兒在見到夜北冥和蕭雨瑟的時候，并不陌生疏離。

他仿佛一直在他們邊，對他們的事跡知道得清清楚楚，一點一滴，都銘記在心，對他們也沒有半點隔閡，盡管看上去年老，不撒，可在夜北冥和蕭雨瑟跟前，他還是顯得很依賴信任。

日子如山間溪水，潺潺而過，潤無聲，卻將世間萬滋養得生機。

這日，夜北冥一臉得意地坐在他新建的藥香閣里，一手攬著蕭雨瑟，一手摘了顆香甜葡萄喂進的里，笑得肆意開懷。

“這孩子，還真是特別，果然有儲君的風范。”夜北冥拍了拍蕭雨瑟的肩頭，示意看看坐在他們側寫字的宸兒，沾沾自喜地夸贊起來。

蕭雨瑟合上手中的醫書，凝神看他。

宸兒已被立為太子，黑白二仙為了他，也離開了幽冥谷，住在后宮，只為了能時刻教他武功，讓他為他們真正的關門弟子。

可宸兒太忙了，除了學武，小小年紀，就跟著夜北冥學治國理政。

這才十歲，已然了一國之君。

夜北冥也是懶得可以，但凡不是什麼大事要事，都甩給宸兒，要他拿主意。

宸兒仿佛就是一本翻不完的書，每次都能給他們驚喜。

“宸兒，累了嗎？”蕭雨瑟招呼他過來，遞給他一個瓷盤。

上面既不是水果點心，也不是熱湯涼茶，竟是一盤子大大小小五六的丸子。

“這是補氣補的，這是清心順氣的，這些都是毒藥，娘加大了分量，你多吃點。”

蕭雨瑟說得和風細雨，旁邊的宮人們聽得也淡定從容，好像說的毒藥是世間最好的補藥。

宸兒也極為配合的，一口全都吞了下去，連水都不用喝。

定定地在蕭雨瑟跟前站了一會，沒有異樣，他這才去喝了口茶。

夜北冥皺眉：“瑟兒，你下的毒太輕了吧。”

“這里面有十幾種毒，每種毒的分量都是一頭牛也能毒死的。”

蕭雨瑟給宸兒把了脈之后，又翻了翻他的眼皮，瞅了瞅他的，還拉開他的襟看了看頸間的，見都沒有異樣，點點頭，道：“一會玲瓏來商量商量，換別的毒試試。”

“宸兒天賦異稟，百毒不侵，是魂滅老祖的恩賜啊！”夜北冥又開始得意起來。

蕭雨瑟笑笑，沒有接話。

這時，宸兒突然說道：“娘，別玉姨進宮。”

“為何？”夜北冥先問了一聲。

宸兒一臉淡定地說：“玉姨要生弟弟了。”

“咳咳咳！”蕭雨瑟用力地咳嗽起來。

竟忘了宸兒有預知未來的異能，只是他這個異能剛剛開發，還不能運用自如，如同靈一現，偶爾會有。

今日他這異能倒是現了一下，竟預知玉玲瓏有孕，且是個兒子。

南宮煜肯定高興壞了，若讓他知道了，定會去找還在當和尚的南宮澈報喜。

一想到這里，蕭雨瑟忍不住問宸兒：“你青玉姨呢？”

“青玉姨都生了四個兒子了，娘，您心也太貪了，夜叔叔都說不生了，就怕青玉姨吃苦呢。”

宸兒吐了吐舌頭，總算出了小孩子心。

蕭雨瑟抿輕笑，“那你青竹姨，現在怎麼樣了？”

說起青竹，在青玉誕下第一胎后，便跟在了蕭氏邊。

不知是蕭氏有意牽紅線，還是青竹突然竇大開，竟喜歡上了燕子聿，開始鍥而不舍地追求他。

從戰場上追到了虎嘯峰，此時，還在山上呢。

蕭雨瑟問的，是他們之間的緣，是否到了。

宸兒凝神想了想，突然嘻嘻笑了起來。

“娘，您這可真是為難燕叔叔了。”他說得含蓄，可蕭雨瑟和夜北冥都聽懂了。

有緣無分啊……

正嘆息，宸兒又說：“燕叔叔都快要哭了，爹，都是您害的吧。有道是一降一，爹，您是怎麼知道青竹姨是專門克燕叔叔的？”

夜北冥一聽，笑得更加開心了。

有青竹在虎嘯峰坐鎮，他就不用擔心燕子聿總下山來尋蕭雨瑟。

一家人說得正熱乎著，墨寶進來了。

“王上，給大妃準備的戰馬已要在校場了。不知今日大妃打算騎幾圈？”自從天下平定后，蕭雨瑟多了一個好，就是沒事喜歡騎馬。

墨寶做了將軍后，時不時會給選戰馬，送進宮來。

蕭雨瑟聽說可以騎馬了，很是開心，拉著夜北冥的袖子，笑道：“走，一起騎馬去！”

剛起，宸兒卻按住了。

“娘，您以后別到跑，前三個月胎兒不穩，最是要好好養著。”

殿一陣寂靜，幾乎落針可聞。

短暫的沉默之后，夜北冥發出陣陣大笑。

自從兩人在一起后，夜北冥是勤于耕作，可蕭雨瑟的肚子遲遲沒有消息。

眾人都未點破，實則很擔心這是蕭雨瑟再次重生的后癥。

雖說他們已有了宸兒，可蕭雨瑟還是想再添個兒的。

希總是落空，漸漸的，夜北冥和蕭雨瑟都淡了這個心思。

沒想到，突然間竟有了喜訊！

夜北冥突然抱起蕭雨瑟，轉往寢宮走去。

“宸兒，以后由你監國！”夜北冥恨不得現在就讓宸兒當大王了。

宸兒無奈地搖搖頭，問他：“爹，那您做什麼？”

“陪你娘待產！宸兒，你以后就有妹妹了，哈哈哈！”夜北冥笑得更加肆意。

一想到以后可以抱著雕玉琢的兒四溜達，就特別激。

宸兒笑得更加無奈：“爹，您怎麼知道他就是妹妹？”

“爹說是妹妹，就是妹妹！”夜北冥不打算再聽宸兒說話了，一揮手，示意他趕出去。

“快去把這喜訊告訴你外祖母！讓老人家也樂呵樂呵。”

宸兒識趣地退了出去，臨走前，瞥了眼剛才寫字的桌子。

上面，攤著一張白紙，上面寫滿了字，其中還有不符號。

這是他剛才寫的，確切的說，是他在無意識的況下畫上去的。

他只是將自己所看的，全部默了下來。

方才沒有仔細看，還不知是什麼，直到這一瞥，心神俱。

竟是天命之書！

容很簡單，正是古籍記載的上神預言：日月耀明，魂滅昌盛，一統傲天！

盡管只是一瞥，宸兒還是清晰地看見，預言后面還有一句：鬼靈天下，繁榮昌盛！

霎那間，紙張自燃，眨眼功夫燒得干干凈凈，卻沒有半點灰燼，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

宸兒親自關上了大門，角勾起夜北冥式的清冷且霸氣的笑意。

鬼靈天下，繁榮昌盛……

他定要好好掌管這天下，讓傲天大陸，世代平安祥和，風調雨順，國富民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