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的藥極為強烈,他中過之后心智便有些模糊,本不記得自己做了什麼。
不過好在他力渾厚,半個時辰便已清醒了過來,只是頭被人趁勢所傷,小腹竟也……
狹眸危險的一瞇,夜聽瀾拳頭驟然攥。
究竟是哪個混賬東西,竟妄想讓他斷子絕孫!
突然被安排了活,亓玄有些發愣。
“啊?”
一眼瞥見自家王爺遞過來的眼刀,以及他頭上約可見的紗布,當即后知后覺般點頭。
“嗷嗷嗷嗷!”
王爺這是要抓敲他頭的罪魁禍首啊!
誒嘿,這活他樂意干啊!
他也想知道是哪個不怕死的敲了王爺!
在王爺將人弄死之前,他保證先對著這人拜一番。
這般想著,亓玄不敢太放肆地癡笑了一聲,夜聽瀾白他一眼,一甩袖子徑直邁步往前去。
……
午時剛到,攬清院中的寧靜便又被打破。
來得還真是早。
晚揚了揚眉,對玉屏點頭示意。
玉屏本就念著早膳的紅燒魚,得了意思當即高高興興去開門。
有了上午被晚教訓的慘痛經歷,午膳孫婆子并未親自前來,而是派了兩個后廚的小丫鬟。
二人聽了吩咐,原是來查看況的,不料開門卻見玉屏安然無恙站在面前,頓時疑。
怎麼跟個沒事人兒一樣?
怔愣間,玉屏已絡地從們手中接過食盒。
“來啦?今早的紅燒魚確是不錯,午膳可還有什麼好吃的?”
丫鬟愣了愣,連忙點頭,“有的,小炒黃牛,白灼河蝦,海鮮扇貝粥……”
那粥該是小火慢燉了個把的時辰,鮮味隔著蓋子都能聞到,玉屏滿意地點點頭,又叮囑們。
“你們且在這等著,我去把早上的食盒拿來。”
說罷便轉回了房,兩個丫鬟對了一眼,當即也悄悄追上前去張。
一眼瞥見房中悠悠喝著茶看話本的晚,頓時面面相覷。
“這……這是怎麼回事?孫嬤嬤不是說那飯菜里放了強力瀉藥嗎?難道們沒吃?”
“不對呀,方才那丫鬟還夸紅燒魚好吃呢,想來應該是吃了的。”
的丫鬟聞言不滿,“一個丫鬟,知道紅燒魚什麼味兒嗎?我問你,你知道嗎?”
“我……”
綠丫鬟剛想反駁,一眼看見提著食盒返回的玉屏,頓時住了聲。
玉屏笑瞇瞇將食盒遞給,“有勞了。”
二人沒有理由再停著,便也點點頭退了出去。
剛出院門,連忙湊上前將食盒打開,見里頭的碗碟干干凈凈,只剩了點菜渣渣,眉頭微皺。
“奇怪啊,這不是都吃完了嗎?難不……們是悄悄倒掉了?”
綠開口安,“沒事,這午膳里不是還有嗎,們總不能一連兩頓都倒掉的。”
“也是。”
二人嘀咕著快步離開,院中,晚趁著玉屏倒茶的功夫將藥又撒了一遍,勾了勾角,不不慢落座。
“玉屏,吃。”
原一早便聽孫婆子報了喜訊,秦如憐就等著攬清院的靜呢,誰知到了傍晚那頭還是靜悄悄地,頓時有些沉不住氣。
“緋,那賤人是什麼況?”
因著急躁,臉上本就腫脹的紅疹愈發有些刺,控制不住就要手去抓。
緋見狀連忙捧著藥膏跑上前。
“姑娘,抓不得!您這張臉蛋俏麗無比,若是留下了疤,那該多可惜啊!”
一邊替秦如憐抹著藥,一邊出言寬,“姑娘莫要著急,那瀉藥效力強勁無比,們一連吃了兩頓,這會兒肯定是已經拉得水了,也難怪沒有靜。”
秦如憐聞言柳眉得意一揚,“竟是這般?”
“姑娘若是不放心,咱們去瞧瞧便是!”
諂笑著便要扶著秦如憐往外去,誰知才出房門,一抹人影卻疾步匆匆跑進來。
“姑娘,不好了!”
孫婆子兩手叉腰,哼哧哼哧著氣。
看清是,秦如憐臉頓時一變,“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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