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姑咬得很重,舌頭大部分都斷了,就算命能保住,舌頭也保不住了。
大夫被請來時,丑姑已經陷重昏迷狀態。
眼看著破案在即,線索就這樣斷了!
宋來耷拉著腦袋,看似到了不小的打擊。
王全安也是一臉發怔,他還從來沒有見過,像丑姑這麼烈的人,如果沒有蘇離剝繭的審問,就算用上刑罰,的也不見得能被撬開。
唯有墨連瑾云淡風輕的站在原地,角微抿,深眸抬起,沒盯著正在被大夫醫治的丑姑,而是盯著蘇離,眼神越來越深邃復雜。
過了許久,大夫才抹了把額上的細汗,“總算止住了,命是撿回來了,但舌頭沒能保住,以后怕是無法再出聲說話。”
“大夫,還有多久能醒?”蘇離開口尋問。
“最短一日,最長三日。”
王全安讓人跟大夫去抓藥,然后向蘇離,“四小姐,畫師請來了,是否現在畫像?”
蘇離點了下頭,疲倦的了下眉心,“接下來的事就給你了,畫好像后,麻煩派人送一幅來義莊,一定要盡快查清丑姑的份來歷,我懷疑,還會有新的死者出現。”
“什麼?”王全安臉一變,趕回頭招呼差做事。
現在已經死了四人,若再死一人,他頭上這頂帽算是完了!
蘇離煩燥的在地牢中來回踱了幾步,的力不比王全安小。
“四小姐,我們要不要再審審陳泉?”宋來提議到。
蘇離站定,凝重的抿了下,然后搖頭。
“丑姑寧死也不肯說出兇手是誰,應該有兩層用意,第一,兇手是比生命還要重要的人,死了,我們很難據的份來歷,推斷出兇手是誰;第二,不擔心陳泉會泄什麼。”
“啊?”宋來哭喪著臉,“那我們還有必要繼續追查丑姑的份來歷麼?”
“有,但同時,還是要找到幾個死者的共通點,再與丑姑的份來歷做叉對比,盡量推斷出下一個死者,或者兇手是誰。”
蘇離的話音剛落,畫師就被差請了進來。
沒多停留,招呼宋來,帶上一名差,直接朝外而去。
“四小姐,我們去哪?”宋來追問了一句。
“去第一個死者家看看。”
蘇離帶著人出了地牢,才發現墨連瑾也跟了過來。
第一個死者周來福,是京中的綢商戶之子,二十出頭,喜歡沾花惹草,逛煙花柳巷。
周家的宅子很氣派,聽說五王爺來了,不到一盞茶時間,周家的七個兒,大大小小,只要沒出閣,都被周老爺領著,來向墨連瑾請安。
墨連瑾的臉瞬間就黑了,蘇離看著好笑,但還是記著正事,清了清嗓子,把原主的囂張勁擺出來,斥退一干人,只留下周來福的正妻薛氏。
墨連瑾的臉這才恢復如常,幾人由薛氏帶著,去了周來福居住的院落。
“周來福的東西都還留著吧?”
“是。”薛氏眉目溫順的點頭。
“有沒有什麼赤腳大夫來過周家?”
薛氏搖了搖頭,“家中若是有人病了,都會請城東的李大夫來看病。”
“那周來福死的當天,有沒有服用過什麼藥?”
薛氏想了想,半晌后才不確定的開口,“經四小姐這麼一提,我倒是想起來,那日相公好像讓丫環煎過藥。”
“哪個丫環?”
“喜鵲,你進來。”薛氏朝外喊了一聲。
一個伶俐的丫環隨后走了進來,“夫人有何吩咐?”
“我問你,大爺死的當日,你是不是替他煎過藥?”
喜鵲驚慌的跪倒在地,“夫人明鑒,那日奴婢的確替大爺煎過藥,但藥是大爺給的,奴婢沒有手腳。”
“我沒疑心你,你起來說話。”薛氏好生安了一句,喜鵲才戰戰兢兢的起。
蘇離看了眼,“周來福可曾說過,那是什麼藥?”
喜鵲垂著頭,喃喃道,“大爺只說是神仙藥,讓我別煎壞了,否則會讓我吃不了兜著走。”
蘇離又問了幾句,但問不出更多的有用信息。
好在確定了周來福跟陳八、陳水生一樣,都在被殺的當天煎過藥喝!
幾人從臥房搜到書房,蘇離一眼就看見書架上擺著個佛像。
佛像的制作并不致,手掌微微朝前,托著個小巧的香爐,以供香。
蘇離瞇了下眼,“宋來,你來看,這個佛像是不是很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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