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行雲聞言臉一寒,掃地僧和如來神掌的事震撼太大,不用林寺推波助瀾便已轟傳天下武林。
雖沒有在丁春秋邊安親信,但有探子回報,加上那一戰亦有三十六七十二島的頭領湊熱鬧,有幸觀看了那從天而降的一掌。
然後就大兜糊臉,當場吐。
恕巫行雲臉疼,敢斷言,那一掌造詣頗深,每每回想其中妙之,便口陣痛,絕不是人間修士或者武者能打出來的。
不是人間,從何而來,那就懂的都懂卻又不能明說了。
難怪逍遙子早早就把丁春秋逐出了師門,原來一早就看出了這小子是個惹是生非的好手……
嗯,逐得好!
今天招齊門下狗開會的時候,巫行雲還在慶幸,幸虧多年來行事低調,從不在外面攪風攪雨,就算奴役了一羣倒黴蛋,挑的也是三十六七十二島這幫江湖敗類。
否則,若是像丁春秋一般不懂事,那掌就不是相隔萬里,而是直接拍臉上了。
“怎麼了,姥畏畏不說話,是不是怕了?”
李秋水笑道:“如果姥腳邁不了,去不了林寺,小妹可以代勞,幫你把話傳過去。”
“妖婦,休得在靈鷲宮嚼舌,你要是找打,直接說便是。”
巫行雲冷笑迴應:“本姥念在大家同門一場的份上,完全可以滿足你,屆時撕爛你那張臭,看你還怎麼搬弄是非!”
“哼,被撕爛的人是誰還不一定呢!”
李秋水停下神功,冷漠道:“好師姐,今天師妹來找你,是覺得你沒資格霸佔靈鷲宮,識相的,自己滾下山,換我來做天山姥。”
“就憑你?!”
巫行雲氣笑:“從小到大,你哪次贏過我,我不想和你一般見識,沒想到害你連自知之明都沒了。”
“廢話說,你要是不怕,我們今天就走過一場,勝者爲王,敗者任其宰割!”
“好,既然你求我,我今天就割了你的舌頭。”
巫行雲緩緩起,真氣鼓盪袖袍,白髮紅絕亦不失霸道。
當然了,要是沒有臭,那就更漂亮了。
“這裡是天上,當然在天上打,有膽子就跟上來吧!”
李秋水冷笑三聲,並指劍開路,風而上,眨眼間便衝出靈鷲宮殿外。
“找死!!”
巫行雲一步踏出,出現在靈鷲宮外,逍遙風飄起,姿輕靈飄逸,直追李秋水而去。
靈鷲宮弟子見狀,急忙追而出,待大殿香風盡去,三十六七十二島衆人才收起趴趴的膝蓋,各自去了奇門兵,順著聲響靜趕了過去。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道理大家都懂,可大表忠心的時候不到場,神仙秋後算賬豈不是更加完蛋。
“賤人,你說在天上打,現在躲躲閃閃是什麼意思?”
高空之中,兩道影腳不沾地,法巧妙已經離了輕功的概念。
“老妖婆,你急什麼,小妹見你老胳膊老,先帶你熱熱,不好嗎?”
“賤人,給我閉!”
年齡是人的心病,修仙也治不了。
屢屢被李秋水喊作老人,巫行雲聽得險些氣炸,擡手一記強勁掌風推出,真氣化劍,呼嘯破開雲海霧。
沒錯,的確快一百歲了,但大哥不說二哥,李秋水自己也快九十了。
四捨五下來,李秋水的年紀已至三位數,明明比還大,有什麼資格嘲諷!
……
破廟裡,廖文傑繼續翻看籍,眼見日落西陲,天漸漸暗了下來,擡手打了個響指,解開阿紫上的定,讓提燈站在旁邊助興。
阿紫撅得老高,滿肚子委屈無訴說,思想準備做好,也沒嫌棄廖文傑在荒郊野外毫無誠意,結果對方愣是看了一下午的書,把扔在旁邊晾乾。
越想越氣.JPG
艱難撐起痠痛的胳膊,阿紫提燈照明時,發現幾隻蚊子在廖文傑邊飛來飛去,雙目微微一瞇,擡手就是一個……
沒敢打下去,揮揮手將蚊子趕走。
正是活潑好的年紀,一刻也閒不下來,在廖文傑耳邊吹吹香風,見其沒啥反應,便小心翼翼試探起來。
“相公,你看……”
“等會兒,別喊,什麼時候我就你相公了?”
廖文傑無語吐槽一聲,如果阿紫能連續三天不說話,做一個安安靜靜的子,他絕對不會拒絕這個稱呼。
“討厭,人家的清白子都給你了。”
“有嗎?”
“有啊,就在剛剛,我給了,只是你沒要而已。”
阿紫臉微紅,擡手遮了遮,就算是,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也有些難爲。
“……”
廖文傑翻翻白眼,正想懟回去一句,突然高空傳來一聲冷清厲喝。
“賤人,給我閉!”
“咦,誰在和我說話?”
阿紫四下看了看,什麼都沒找到。
忽而狂風颳起,吹滅了燭火,破廟門板吱呀作響,草叢簌簌不停,嚇得小臉煞白,嗖一下鑽進了廖文傑懷裡。
“有,有……鬼!”
廖文傑:(눈‸눈)
有你妹!!
說出來廖文傑自己都不信,值一流的溫香玉在懷,小廖居然嫌棄到保持沉默,破天荒和大廖達了一致,決定今天大廖說了算。
深究原因,出在阿紫上,這奇葩太戒了,兩句話就能讓人清心寡慾,沒了世俗的慾。
轟!轟!轟!轟!
天上高來高去,地上也有輕功挪移,三十六七十二島的頭領飛不起來,影遍佈天山腳下,有四個砸牆門衝到了院子裡。
“你們兩個是誰?”
“別管他們,一看就是私奔的狗男在這裡掐架,快去姥邊護駕。”
“真的假的,這小白臉的小白臉還用得著私奔,小姑娘的老母就沒點想法?”
“快走吧,晚了可就搶不到功勞了!”
“等等我,你別跑。”
“……”
著路越走越寬的四人離去,廖文傑頭疼了太,阿紫的母親是誰來著,想不起來了,貌似王姑娘、木姑娘、段世子的母親們更……
“呸,江湖敗類滿口污言穢語,差點把我帶歪了。”
廖文傑一臉嫌棄,低頭拍拍阿紫的肩膀,讓手腳規矩點,別太得寸進尺。
“相公,你聽到沒有,他們說姥,這裡是天山,那一定是天山姥,我們跟上去看看。”
阿紫眼中泛,天山姥威名遠播,不僅有靈鷲宮的不產,下還有三十六七十二島數千名狗,強人中的強人,阿紫崇拜很久了。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天上姥是丁春秋的師門長輩,丁春秋對其敢怒不敢言,現在丁春秋嗝屁,阿紫想過去套套近乎,最好原地加靈鷲宮,獲得新的保護傘。
“咯咯咯————”
越想越,阿紫已經開始腦補天上見踏資質出衆,哭著喊著要收爲徒的畫面了。
啪!
廖文傑擡手一掌拍在阿紫臉上,瞪著死魚眼道:“別夢了,你就是個丫鬟命,這輩子也翻不了。”
“咦,相公你好無啊,但人家還是好喜歡你!”
“說了你是丫鬟,別喊我相公。”
廖文傑沒好氣回了句,擡手抓住阿紫的後領,腳尖點地,帶其扶搖而起,直衝當空惡戰的方向。
換作往常,有在邊,廖文傑一般都是攬住纖腰,但今天不行,實在下不去手。
因爲……
“啊啊————”
“太快了,太快了,慢一點,求求你……我不行了。”
……
天山羣峰中的一座,白雪皚皚,寒氣人。
清冷月垂憐,照得遍地銀,視線比白天也差不了多。
轟!轟!轟————
一道道劍氣呼嘯墜落,炸得雪花漫天飄零,一片白茫茫中,紅黑兩道影錯,時不時蹦出幾句臭的儒雅隨和。
由此可見,長得漂亮和怪氣並不衝突,且極有可能,越是漂亮的人越會損人。
兩人從天上打到地上,主要是李秋水存心拖延時間,待時辰差不多了,才停下腳步立在一石坡中。
“賤人,跑啊,你怎麼不跑了?”
巫行雲風而來,帶煞,獰聲道:“月正當中,天大地大,我巫行雲最大,今天就要你埋骨葬崗。”
“師姐又在說傻話了,不到最後關頭,誰埋誰還不一定呢。”
“李秋水,廢話了,手上過真章!”
遠石草叢,廖文傑影一閃,帶著阿紫出現。
後者暈暈乎乎朝周邊看了看,不明白爲什麼眼一花就換了個地方,隨著注意力被兩個絕世高手吸引,立馬興抓住了廖文傑口:“我知道們,巫行雲和李秋水,丁春秋做夢都想睡了們兩個。”
廖文傑:“……”
不知怎麼吐槽,就不說話了。
“相……”
“嗯?!”
“公子你不知道,我的師門傳承可厲害了,星宿派向上數一代,是來自一個…………總之很厲害就對了。”
“逍遙派。”
“啥,什麼妖?”
“不說了,看戲吧。”
廖文傑擡手拍開前的手,剛剛口抱怨了,不想這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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