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房、杜如晦、楊波等人相繼走出值房,長孫無忌心策劃的「值房質問」也隨之東流。
雖然值房中收效甚微,但長孫無忌並不氣餒,畢竟此事是獎是罰全由李承乾斷定,而李承乾則恨了這位譏諷自己疾的「妹夫」。
來到崇教殿丹墀下,眾人分文武站立東西兩廂,因為李靖、秦瓊等人出征,房稀里糊塗的站在了武班首位這個顯赫的位置上。
側目看向旁的尤俊達,房頓時心生愧疚,對其微微點頭,含笑道:「尤叔父。」
「房駙馬。」尤俊達同樣站在武班第一排的隊列之中,二人一位是三品后軍督府,一位是從三品魚鱗關總兵,此時並肩站立反倒生出了惺惺相惜的友。
「太子宣:文武群臣上殿。」
隨著侍臣一聲高八度的喝聲響起,房袍登上臺階,一路徐行,與房玄齡、杜如晦、長孫無忌三人遙遙並肩,一齊進了崇教殿之中。
口稱千歲后,眾人站立兩廂,李承乾坐在正中央的書案前,目掃向房,眸中鷙稍縱即逝。
「眾位卿家,今當朝會之期,有事只管奏來。」李承乾不聲的看向長孫無忌,舅甥二人換眼,立時將矛頭對準了房。
「啟稟太子殿下,前日後軍督府房俊,領軍在五馬道設伏,重創哈迷蚩擊殺突厥騎近萬餘人。」長孫無忌手捧笏板,走出朝班,來了一記先禮後兵。
李承乾微微點頭,「此事兵部已經上過摺子了。」
「楊卿。」李承乾喚出楊波,假意詢問道:「卿家居兵部尚書,對房俊殺敵一事有何看法?」
「啟稟太子,此事房都督做的萬全周,大挫哈迷蚩以保左衛大營萬無一失,理應獎賞。」楊波隻字不提房私自帶兵一事,反而說出了對房理應嘉獎的話兒。
「好。」李承乾低頭思忖片刻,心中便將楊波從拉攏陣營中撤了下去,「楊卿所言極是,如此房俊聽旨。」
房袍走出朝班,手持白玉笏板躬答話,「微臣在。」
「卿家夜戰突厥騎勞苦功高,特賜錦緞百匹、酒十壇、鏤空鑲玉銀帶一條。」
「臣領旨謝恩。」房鞠躬謝恩,接著緩步走回朝班,一時間崇教殿中傳來議論之聲,大家全都為房都督鳴起了不平。
按照大唐軍功制度,如此大規模的挫敵,如不能加進爵,怕也要賞賜一個虛銜兒,況且房本就是李世民親任的后軍督府,嘉獎一事更應擢升一等,但沒想到換來的卻是幾匹綢緞、幾壇酒,以及一條並不罕有的玉帶。
雖然心中頗為驚詫,但眼下李承乾意圖不明,眾人倒也不好說些什麼,房玄齡、杜如晦默不作聲,顯然是為了避嫌之由。
旨意讀罷,一位監察史走出朝班,拱手道:「臣監察史岑懋有事啟奏。」
見岑懋出班,馬周微微皺眉,此人本是長孫無忌的門生故舊,眼下出班自然是接替了兵部侍郎的任務,前來參本房的。
「卿家有何事?」李承乾故作不知,如常問道。
岑懋舉著槐木笏板,躬道:「前番后軍督府房俊無旨私自調兵,此事不合我朝禮法,還太子殿下明斷。」
「不合理法?」李承乾佯做思忖,接著道:「依卿家之見當做如何?」
「罷免職,押察院審問,後送刑部。」
岑懋話音未落,馬周應聲而出,「岑史,敢問房都督此事有何不妥?」
「房俊乃是后軍督府,他擅自...」
岑懋話剛說一半,便被馬周的冷笑了下去,「史也知道房俊居后軍督府,敢問后軍督府可有巡護糧道之責?」
「有的。」岑懋滿臉漲紅,悻悻的回到了朝班之中。
「馬史此言差矣。」兵部左侍郎接替岑懋,對馬周說道:「本乃是兵部侍郎,也曾親自驗勘過五馬道的地形。五馬道距離通往左衛大營的糧道相隔十餘里,巡衛糧道此乃無稽之談。」
「后軍督府難道只負責巡護糧道麼?」魏徵昂然走出朝班,直對兵部侍郎,「難不巡衛後方並非后軍督府的職責?」
「魏太師。」魏徵先前被李世民任命為「太子太師」,此時長孫無忌以此尊稱,顯然帶著勸其不要多事的意味。
「長孫丞相。」魏徵拱手道。
長孫無忌悠悠走出朝班,看向魏徵道:「魏太師乃是言首臣,為何對兵部軍機如此了解?」
見長孫無忌提起兵部,楊波走出朝班,道:「后軍督府確有此責,老夫可以作證。」
「哦?兵部尚書?」李承乾心中呢喃,開口道:「楊卿所言不假,房俊...」
「太子!」
就在李承乾境坐蠟時,一直緘口不語的高士廉走出朝班,拱手道:「房俊雖然殺敵有功,但此事卻非巡護糧道,或是巡衛後方。」
見高士廉開口,房心中一,背地苦笑道:「哎!原以為高伯父真心助我,卻忘記了人家舅甥深吶!」
「此言何解?」李承乾角微微上揚,接著去笑容問道。
高士廉表冷峻,語調肅穆的道:「若是護衛糧道,怎會調兵去往五馬道先前設伏?」
「對啊。」李承乾一拍額頭,看向房,「房卿,此事你作何解釋?」
在高士廉那兒吃了一個大大的悶頭虧,房心中反而豁達了,「不是想讓我罷免職麼?稱了你們的心愿便是!」
走出朝班,房躬說道:「此事微臣萬難辭其咎,願領罪。」
「房都督!」
「!」
楊波、馬周萬想不到,房會主認罪,魏徵、杜如晦卻也是十分驚詫,唯獨房玄齡角微揚,表卻是十分用。
「既然卿如此...」房這招棋確是將李承乾走懵了,目掃向殿中諸臣,暗想道:「若是將房俊罷,豈不是說明要與山東士族劃清界限?李泰、李恪、李治與我一母同胞,長孫無忌未必不會幫助他們...」
思忖利弊,李承乾腦子突然開了竅兒,「既是如此,房卿自行挑選發落吧。」
「什麼?」
哄得一聲,崇教殿中一片嘩然,自從盤古以來,卻沒聽說過君王臣子自行挑選罪過的。
「太子!」見李承乾沒有按照之前約定的那樣,罷免房的職,長孫無忌稍意外,正要勸解卻被李承乾揚手攔了下來。
察覺出李承乾話語中的猶豫,房對眾人的議論充耳不聞,自顧自的朗聲道:「臣前日在五馬道了劍傷,肩頭劇痛難忍,怕是無法再督押軍糧,懇請太子另選賢能,恩準房俊回府養病。」
「瘋了!」
「傻了!」
「癡了!」
見房主辭,眾文武一片嘩然,一時間議論紛紛,竟有幾人當庭勸解起了房。
「房都督,此事關係重大,切莫要意氣用事啊。」
「是啊,五馬道設伏縱然有過,但殺敵卻是大功一件。」
李承乾目閃爍不定,看向這位同齡人,愈發覺得他深不可測,心中忌憚隨即增了三分。
「妹夫,你這是...」
李承乾失神的話兒一出口,便引得長孫無忌頗為不悅,暗啐道:「這個蠢材,做起事來朝秦暮楚,不及李泰決絕,亦不及李治聽話!」
「微臣所言句句發自肺腑。」說著,房再次躬道:「后軍督府幹系重大,微臣隨力不能及,但願保舉一人。」
「誰?」
「當朝駙馬,今科武舉探花郎——長孫沖。」
房舉薦長孫沖的話兒出口,就好像一塊巨石掉進了平靜的池塘之中,瞬間便在崇教殿引起了軒然大波。
眾人看向房,目或是驚詫、或是費解,總之沒一個正常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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