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寶船駛出長安,房快步走進船艙之中,果然在隔房看到了淡施脂的襄城。
「玉兒!」房會心一笑,拱手道:「連累公主跟隨房俊奔波了!」
「房郎,花亭明誓今日始了!」襄城莞爾一笑,俏目中噙著淚水道:「漱兒呢?快去看看漱兒。」
寶船行駛在天水一的運河之中,范進坐在船尾手持魚竿正在教導八端釣魚,而范母和范大嫂則在船艙中忙著弄些飯食。
船頭,房端坐在筵席正座之上,眼高、襄城、秦京娘、李麗質、謝瑤環,心中只覺十分快。
「亙古以來,如此殊榮,唯有房俊!」
「什麼殊榮?俊兒哥?」
「三位公主,二位佳人,嘿嘿嘿。」說完,房捧盞飲茶,高五人全都出了嗤笑的表。
夕西下,寶船在落暉的映照下行駛在運河之中,不時有兩行白鷺飛過,引得房「文抄公」附,即興「作」了兩首千古名詩。
煙波浩渺間,船載著眾人直下金陵,經過近二十天的奔波,這才到了蘇杭之地。
兩年後。
金陵史府中。
「大兒!你又尿床了!」
「呀呀呀。」
「我的天!這小子是在罵我?」房抱著一個大胖小子,喃喃道。
房大頭戴虎頭帽兒,穿一襲淡青單,細看卻是由房的長衫裁剪而的。
「大兒不過周歲而已,如何能開口說話?呀呀幾聲算是回應了!」高接過兒子,啐道。
「哼!房大兒!」房冷哼一聲,轉而朗笑道:「好兒子,再給爹呀呀一聲?爹教你混元心經怎麼樣?瘦金?混元十三式!秦家槍!龍蛇雙槍!呀!這孩子怎麼不理我?」
正當房夫婦哄逗房大兒時,兩位佳人緩步走進花亭,二人俱都步履蹣跚,儼然一副懷有孕的樣兒。
「京娘,環兒。」房起迎接,道:「二位娘子不在房中好生歇息,怎地出來了?」
「長公主和玉姐姐正在手談對弈,我們二人無事便出來走走。」謝瑤環溫婉說道。
秦京娘懷胎七月,見到大兒,不由自主的想抱上一抱,「大兒,來找姨娘。姨娘給你煮雲吞好嗎?」
「呀呀呀。」房大兒呀呀幾聲,顯然是喜歡吃秦京娘煮的雲吞。
「誒!」房嘟囔道:「姨娘懷著小弟弟,怎能與你煮雲吞?都滿歲了還是如此任!爹爹去給你煮!」
說完,房袍走下花亭,可就在他準備走出花園時,一個悉的影隨即出現在了花園門口。
「白兄長!」房大一聲,「老哥哥!何時到的南京?」
白簡手持蠅帚,含笑道:「咱家今早剛到,小公子呢?」
「在花亭上。」房指了指花亭上的房大兒,含笑道:「之前給兄長寫的書信收到了?」
「收到了。」白簡含笑點頭,等到二人重新登上花亭后,白簡拱手對高施了一禮,轉而道:「有旨意!房俊跪聽宣讀!」
聞言,房袍跪地,秦京娘和謝瑤環因為懷有孕所以便免了這禮節。
「奉天承運皇帝,昭曰:任命金陵巡察史房俊為吏部左侍郎,加封太子保,從一品銜兒。於本月末登程返回長安。」
聽罷聖旨,房心生困,起道:「兄長,為何如此急?吏部左侍郎...太子保...房俊這算跳加?還是連升三級?」
白簡聞言輕嘆一聲,拱手道:「上月中旬,越王謀反敗,引得文武群臣多其累,就連長孫丞相都涉及在!萬歲因此事染重病,特命駙馬返回長安輔佐太子監國,順便診治病!」
「呀!李泰謀反了!」房聞言沉思半晌,最終這才開口道:「兄長切莫擔憂,明早房俊便返回長安!」
說完,房負手而立,轉遠眺金陵湖,眼著秦淮河,心中百集,此去長安不知是福是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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