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玲著孟毓曉看了許久,輕輕吐出一句話:“果然,我還是應該殺了你!”
“明日再說吧。”孟毓曉擺擺手,自顧自地出了書架,“好不容易能夠多活一天,婉玲姐姐就不要將我拘在這屋子裡了,不如陪我四走走吧?”
“這院子里布置了不暗衛和機關,你逃不出去的。”唐婉玲跟著走出來,聲提醒道。
“我知道,唐七同我說過了,我惜命的,不會胡鬧的。”孟毓曉笑著走到門口的位子,自己取了披風披上,“反正你也捨不得殺了我。”
“爲什麼?”唐婉玲走過來追問,手已經向自己的披風,“我可是對你恨之骨呢!”
“我覺而已,至於原因倒是說不準。”孟毓曉率先穿好披風,手挑起布簾,屋外的冷風頓時涌了進來。
孟毓曉手了上的披風,先唐婉玲出了屋子,等唐婉玲跟上之後,孟毓曉才又說:“你現在也沒地方可去,留我一命還能陪你說話解悶,何樂而不爲?”
“誰說我沒地方可去的!”唐婉玲擡眸看向孟毓曉,心中暗想自己先前還真是低估了的聰慧。
“王爺肯定知道是你做的,你若是在外面面肯定會被王爺的人抓起來,倒不如安心留在這院子裡。我呢,也不想方設法地逃走了,便陪你說說話,解解悶好了。”孟毓曉毫無被綁架的覺悟,與唐婉玲打著商量。
唐婉玲挑眉一笑,“你不著急回去見王爺了?”
“不見了!”孟毓曉擺擺手,“方纔聽了婉玲姐姐的故事,我才知道自己竟被他忽悠了好久,讓他多擔心幾日也好!”
孟毓曉說著轉頭看向唐婉玲,“婉玲姐姐,你可千萬別提前將我送回去了,什麼誅滅九族之類的,王爺不過是嚇嚇皇后罷了,不會真做的。”
唐婉玲沉默,他會不會真做,唐婉玲心裡清楚。
“其實,我並不在乎長姐和國舅府的人。”唐婉玲忽然停下腳步說。
孟毓曉一頓,詫異地回頭看向孟毓曉,不相信唐婉玲會不在乎國舅府上上下下的命,就連王爺,也是因爲知道會忌憚,纔會說出誅滅九族的話吧?
“若不是因爲他們,王爺又怎麼會冷眼對我呢!”唐婉玲微微偏頭,眼神中流出不哀傷,“這世上,但凡跟王爺作對的人便是我的敵人,就算是親人又如何?”
孟毓曉詫異地看著唐婉玲,竟找不出一個合適的詞來形容,該說癡還是變態呢?爲了喜歡的人,連親人的命都能不管不顧。
“我之所以遲遲沒有對你手,便是知道你在他心裡的地位,殺了你,我便是傷害他的人,就了我自己的敵人,所以,殺了你,我也沒打算茍活。”唐婉玲說話間將目轉向孟毓曉,眼神冰冷的好像現在就要殺了一般。
“你若是死了,王爺定會要整個國舅府陪葬的,我心疼的不是國舅府上上下下的人命,心疼的是王爺的名聲,我可不希王爺背上一個濫殺的罪名。”
果然還是變態!孟毓曉暗自咋舌,自己以前怎麼就沒看出唐婉玲是這樣的偏執狂呢?
“那你打算如何?”孟毓曉擡起腳步,繼續往前走,故意與唐婉玲拉開些距離,害怕忽然思想偏執起來,提前要了自己的命,又假裝無意地與攀談,企圖從裡打聽到一些可用的消息。
“我正在猶豫。”唐婉玲朝著孟毓曉笑了笑,“也許我會聽了妹妹你的建議,留你在這裡陪我說說話,不過在這之前,我要確認一件事。”
“什麼?”孟毓曉微微一愣,不明白好端端的唐婉玲到底又想到了什麼,正要再細問,遠遠看到唐七引了一個人過來,那人的樣子,明顯是個郎中。
“王爺說妹妹已經有一個多月的孕了,我想確認一下。”唐婉玲彎了彎角,擡手示意了一下前面的亭子,“請吧。”
孟毓曉知曉自己定是瞞不過去的,瞥了一眼前方的亭子,稍作遲疑,擡腳走過去。
孟毓曉進亭子坐下,瞥了一眼旁邊石桌上郎中擺好的脈枕,稍稍擡了擡胳膊,又垂下,“不用了,如你所願。”
“哈哈哈,還是妹妹好說話。”唐婉玲大笑了兩聲,隨即丟給唐七一個眼神,唐七便識趣地帶著郎中離去了,“今日與妹妹談的很開心,妹妹可以安心地回去歇息了。”
“安心?婉玲姐姐不打算殺我了嗎?”孟毓曉擡頭看向一旁站著的唐婉玲。
“目前不打算。”唐婉玲淺淺一笑,揚起的角甚是好看,“如果妹妹不做什麼壞事的話,或許我會再多留你些時日。”
孟毓曉抿,隨即起,朝唐婉玲行了一禮,“那謝謝姐姐了。”
孟毓曉從亭子裡出來,看到剛送走郎中的唐七在一旁候著,慢慢挪步靠過去。
“我說了,不會傷害你的。”唐七朝孟毓曉挑了挑眉頭。
“那是因爲我機靈。”孟毓曉還不忘打趣一句,又忽地停下腳步,扭頭看了一眼旁的院牆,又詫異地看向唐七,“我們不是在城外?”
院牆之外,孟毓曉清晰地聽到了幾聲賣之聲,顯然自己所在的院子並不是在某個蔽的荒山野嶺裡。
“誰告訴你我們在城外了?”唐七得意地揚起角,“大於市!”
孟毓曉大吃一驚,昨日自己明明覺到馬車漸漸穿過鬧市往城外走去的,怎麼會又回到城裡呢?
“所以,你還是不要費心思琢磨逃走了,也不要祈禱那些人會來救你,西王府的人正在西城挨家挨戶的搜尋呢,等他們搜出結果,你或許已經沒命了。”唐七說著提醒孟毓曉注意腳下,領著孟毓曉進了自己的屋子,“雖然我也覺得你很有趣,但如果東家決定要你命,我不會手的!”
孟毓曉睜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人慢慢地合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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