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雋清立馬雙眼鎖定了聲音傳來的方向,他頓時沉下臉。“就這樣麼?”
“當然,我會讓人將小娘子的神魂引回來,從此讓一個人穩固在這個里,不會再有被人奪舍的哭鬧。”主又開口。
他的意思是要把顧采芹的魂魄給弄走?顧采薇心口微微一。
杜雋清也立馬握了的手。
可他并沒有滿足,而是繼續問道:“還有呢?”
主突然不說話了。
杜雋清則是冷笑。“怎麼,主你想對當初做的事不認賬嗎?”
空氣中出現了片刻的沉默,然后主的聲音再次響起:“杜逸的確是我和房十八娘子生的。”
杜雋清頓時又想掄起拳頭揍他了!
但顧采薇死活拉住了他。
然后他們又聽到主說道:“不過當初那本就是一段水姻緣,我在離開之前已經和說得很清楚,不是我父母能看中的子,所以我們注定沒有將來,現在好聚好散便是,同意了。至于懷有孕一事,我也是后來才知道的。在知道之后,我就過來看了他一眼,也給了他一粒洗髓丹,這算是我對虧欠他的一點彌補。”
“就這樣?”杜雋清問。
主點點頭。“就這樣。”
“混蛋!”
杜雋清大怒,抬手就要揮出去一拳。
奈何他的拳頭才剛揮出去,半空就突然出一只手將他給攔截了下來。杜雋清才發現,這馬車里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出現了一個人!這人和趕車的車夫一樣的裝扮,應當是主的另一個暗衛。
而且,這個人的手法十分高明。他的五指住杜雋清的胳膊,既沒有將他給疼,卻也讓他分毫彈不得,更無法到近在咫尺的主一汗。
發現自己于這樣的境地,杜雋清氣憤無比。
顧采薇見狀,也不由心里暗暗著急,趕說道:“主,我夫君他大膽冒犯你的確是他的錯,可事關他這輩子唯一的至親,他的憤怒也是可以理解的。還請主您不要和他多計較,就饒了他這一回吧!”
“你不要求他!明天是他做了始終棄的事,為什麼到頭來卻還要我們來求他?”杜雋清咬牙怒吼。
“我沒有始終棄。”主慢悠悠的開口,“而且當時我和說得一清二楚,如果有了孩子,一定要打掉,千萬不能將他生下來。可是,表面上答應得好好的,回頭卻背著我把孩子給生了,而且你還將他給養到了這麼大。按照規矩,我本來應該在知道消息的時候就把他給弄死的。不過看在他現在已經姓杜的份上,我也打算給小娘子還有已逝的高神醫一個面子,就不多追究此事了。但是,這個孩子我是不會認的。”
這個人不止話音冰涼凍人,他說出口的這些話,更仿佛一把接著一把的尖刀,一下一下的往人的心口上狠狠刺著,杜雋清現在都已經疼得快要麻木了。
雖然他早打定主意不會將杜逸給這個人。可是,當聽到這個人親口說出不會認杜逸的時候,他心頭又燃起了一無名之火。
但怒急之下,他卻一點都不想發火,反而冷冷笑了起來。
“主您放心,我們杜家的脈,我杜家養得起!這個孩子從小就是以我的兒子份養大的,以后他也一直都會是我的兒子,我們長寧侯府的世子。什麼江湖、什麼黑市,那都和我們沒有任何關系。現在,我只請你帶著你無法無天的弟弟有多遠滾多遠,永遠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好。”主當即點頭,“你們可以走了。”
他在驅趕他們?
杜雋清又咬咬牙。
“后會無期!”
他冷冷丟下這句話,拉上顧采薇就跳下車。
接著,主的一名暗衛就來到宋桓邊。“二郎君,請上車。”
“我不走!”宋桓立馬搖頭,“我的事還沒有辦完,我不要離開!”
“司馬桓,當初我答應的讓你出來逍遙一個月,這一個月我不會對你的舉有任何阻攔。可是,一個月的期限昨晚上就已經到了。”主清冷的聲音再次從馬車里傳來。
宋桓氣得大:“阿兄,這件事都怪你!要不是你和姓房的小娘子搞出來一個孩子,還讓姓杜的把你的容貌給記下了,我怎麼可能也被這個消息給震驚到,反而又在他手下吃了一回虧?如若不然,都不用一個月的時間,我就已經把給帶走了,本不用等到現在!”
聽到這話,顧采薇總算明白為什麼宋桓要選在這個時候強行把從侯府帶走了——原來是因為他和主的一月之期已經到了!
但不管他怎麼嚷,主的聲音依然低沉清冽:“閑話說,你輸了就是輸了。”
此時又一名暗衛走過來。“二郎君可是需要我們助您上車?”
他們這是打算強行把人給抬走了。
當著敵的面,宋桓可不想這麼丟人現眼。
無奈之下,他只能恨恨瞪一眼杜雋清:“你別高興得太早。我今天走了,改日就一定能回來!”
杜雋清立馬轉朝著馬車那邊行個禮。“還請主對家人嚴加管束,不要再放任他出來咬人了。”
“長寧侯放心,不會再有下一次了。”主的聲音從車里傳來。
宋桓聞言,他又忍不住暗罵幾句,就趕跳上車。
隨后,幾名暗衛的影立馬消失無蹤,兩輛馬車都調轉方向,迅速駛忙忙白霧之中不見了蹤影。
顧采薇這才送下來一口氣,才察覺到杜雋清的手漉漉的,仿佛剛從水里撈出來的一般。
連忙反抓他的手。“接下來你可以放心了。”
“真的可以嗎?”杜雋清低頭看,眼神依然沉無比。
顧采薇被看得心里一虛。
“至……這一年半載是沒問題的。”
杜雋清別過頭,直接拉著上馬。“先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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