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腹中又一劇痛來襲。就算吃了止痛藥，還是疼的額頭上啪的出一青筋，口中也逸出一聲輕。

趕抓了下的被褥，五指扣，指甲都幾乎要陷進被褥里去，可還是控制不住越發劇烈的痛楚在滿眼。

顧程風一個男人將這一幕看在眼里，他都難得眉頭皺。

此時穩婆已經趕來。

顧程風立馬轉出去。

到了外頭，眼看侯府上的丫鬟們已經里里外外的忙碌著準備接生的一應用。但在來來往往的人群當中，卻有一個影跟一木似的杵在那里，半天一不。

“哎！”

顧程風低嘆一聲，他慢步走過去。“這一次，你真是害苦了。”

司馬桓才慢慢轉過頭，他輕輕開口：“我沒打算這樣的。我只是……我也不知道剛才怎麼了，可我沒打算傷的！我就那麼輕輕一推……我沒想到事會變這樣！”

“阿薇腹中的孩子已經八個多月，隨時都可能臨盆。而且現在肚子很大，形是前傾的，如今只需要稍稍一點力道一推，就極有可能站不穩腳跟，又更何況你趁不注意這麼一推？要是還能站穩才怪了！”顧程風慢聲說道。

司馬桓頓時臉上最后一也退了個一干二凈。

“我不知道！以前我也沒對這麼做過，都能輕巧的逃開，可我哪里知道懷孕之后反應這麼慢？”

“你沒有照顧過孕婦，你當然不知道。只是你都已經知道懷有孕，卻依然下手不知輕重，這還是你的錯。”顧程風淡聲說著，他又低嘆口氣，“這下，阿薇就要承比生產還要痛苦的早產，一不小心極有可能會難產，那痛苦就會比普通生產更痛苦十倍不止。”

說著，他對司馬桓輕輕一笑。“恭喜你，你功做到了讓一輩子對你記憶猶新。”

司馬桓形晃了晃，他雙眼呆呆看著顧采薇產房的方向，聽著里頭不停傳來顧采薇越發凄厲的喊聲，他臉上漸漸爬滿了懊惱。

“我錯了，我一開始真沒想過事會發展到這個地步。我真的沒有！我本沒打算傷害的，可為什麼稀里糊涂的……”

顧程風又低嘆一聲，他輕輕在他肩上拍了拍：“二郎君，你就是太過想當然了。事已至此，后悔也沒用了，你如果想留在這里，那就繼續站著吧！我不會讓人把你趕走的。只不過，我要去給阿薇熬藥了。這次不管孩子生不生的下來，的都會大為虧損，接下來必須好好調養才行。”

一邊說著，他一邊嘆著氣走了。

司馬桓又晃了晃，他果真又恢復了那一邦邦的柱子，定定站在那里一不。

不出意外，顧采薇果然難產了。

這一次生孩子的時間也比一開始生小娘子還要長得多。在產房里掙扎了兩天有余，得嗓子都啞了，止靜心的藥丸不知道吃了多，顧程風也親手給熬了許多藥材送進去，才終于讓又生下了一個小郎君。

只不過，這個小郎君生出來的時候渾青紫，小板涼冰冰的，穩婆給洗干凈了，清除了口中的污，也半天沒有吭上一聲。

“不好了，小郎君憋死在娘胎里了！”穩婆見狀連忙大喊。

齊氏和顧程風聞言，他們雙雙臉大變。

;“孩子給我看看！”顧程風連忙出手。

穩婆忙將孩子遞過去，顧程風接過來看一看，他瞬時臉變得無比難看。

連忙從顧采薇床頭出一銀針，他直接往孩子頭頂百會上進去，輕輕往里研磨幾下，然后才將孩子倒提起來，啪啪啪往那小屁上狠狠拍了好幾下。

然后，才聽到孩子張開發出幾聲細弱的哭泣聲。

“太好了，活了活了！”穩婆立馬又歡喜的直喚。

只是，孩子的哭聲還是太微弱了，就跟小貓兒的聲一樣，和小娘子剛出生時候洪亮的哭聲相去甚遠。

顧采薇本來已經被折磨得筋疲力竭，可現在聽到孩子細弱的哭聲，一顆心始終還是揪住放不下來。

“阿爹，孩子怎麼樣？”強打起最后一神問。

“你放心，有阿爹在呢，他肯定沒事的！”顧程風毫不猶豫的點頭，“你累了，趕閉上眼休息，其他的都給阿爹！”

齊氏也拿著帕子給臉，一邊溫的安：“你阿爹的本事你還不清楚嗎？只顧醫毒不分家，他的醫也不差。既然他剛才能讓孩子哭出來，那接下來他就肯定有本事讓孩子慢慢好轉，這個你就只管放心好了！”

顧采薇這才點點頭，而后放心的閉上眼。

這一睡，就睡了足足一天一夜。

再等醒過來的時候，依然覺得渾上下說不出的難。就連腦子里也昏昏沉沉的，都不知今夕何夕。

還是琉璃發現了的靜，連忙低喊：“娘子，你醒了嗎？娘子？”

顧采薇才慢慢睜開眼。

琉璃頓時歡喜的不得了，連忙噼里啪啦的說道：“娘子你可算是醒了！你是不知道，你這一睡就睡了一天一夜，這期間你一點靜都沒有，我們簡直都快被嚇死了！還好還好，你可算是醒過來了！”

顧采薇張張。“孩子……”

“娘子你放心，小郎君他沒事了。老爺他給小郎君扎了針，泡了藥浴，現在小郎君也就瘦弱了一點，但哭聲已經漸漸大了，也能吃上娘的幾口了。”琉璃連忙說道。

顧采薇這才放下心。

很快，齊氏和顧程風也聞訊趕了過來。

看到躺在床上面無人的顧采薇，齊氏心疼得眼淚都掉了下來。

“我可憐的阿薇，你真是造了什麼孽，好好的就招惹上了那個人？本來你平安無事，只等孩子瓜落，可現在倒好，你看看你子都被傷什麼樣了？本來二娘子的這個就沒有從小保養，以后肯定要出許多問題。如今再加上這一遭，等你以后老了還不知道要吃多苦頭！”

越說越傷心，眼淚不停的往下流淌。

顧程風聞言也只能連嘆了好幾口氣，然后輕聲問顧采薇：“阿薇，你不？不？要不要吃點東西？”

顧采薇輕輕點頭。

琉璃趕就去端了飯菜過來。只是因為顧采薇現在還十分虛弱，所以只是吃了一碗蔬菜粥，喝了一杯水，然后就又躺下了。

齊氏和顧程風、以及琉璃曉芳兒這一天一夜都沒有合眼。齊氏帶著丫鬟們守著顧采薇，顧程風照顧小郎君，他們都累得夠嗆。

眼看顧采薇終于醒了，現在神狀態也好多了，他們才都放下心，各自回房去休息了。

顧采薇又迷迷糊糊睡了過去。睡半夢半醒時候，猛地發現不對勁，仿佛有一雙眼睛在盯著看？

猛地睜開眼，果然發現一雙眼睛在盯著！

“司馬桓。”一字一頓的出這個名字。

“阿薇，你醒了？”和四目相對，司馬桓立馬沖釋出一抹歡喜的笑。

甚至，他還要手去扶。顧采薇立馬嚇得往后退去，里也趕大喊：“來人，快來人！”

很快，外頭的人就聽說消息趕了過來。

司馬桓見狀，他也并不著急，只略有些不滿的看著道：“阿薇，你何必這麼張？我只是想來看看你，沒有別的意思。”

顧采薇本不理他，而是冷聲吩咐：“把他趕出去，以后侯府外加強警戒，不許這個人再出現在我面前！”

“顧采薇，你別欺人太甚！”見狀，司馬桓氣憤得低吼。

顧采薇冷笑。“到底是誰欺人太甚？你都已經把我害這樣了，你到底還想怎麼樣？是不是非要把我給活活折磨死你才肯善罷甘休？”

才說上幾句話，的就已經支撐不住，開始了起來。

司馬桓見狀，他也就生不出來氣了。

“我沒說要折磨你，我現在就只是想來看看你，誰知道你怎麼就反應這麼大？”他小聲嘀咕。

“消不起！”顧采薇立馬回應，“我求求你了，二郎君你行行好，放過我好嗎？這次我們母子倆的命都差點搭在你手上，這些難道還不夠讓你心滿意足的？要不然你還想怎麼樣，你直接和我說，我現在全都滿足你可好？”

司馬桓怔怔站在原地。“我真是只是想看看你，為什麼你就是不信呢？我對你從來就沒有惡意，真的！”

顧采薇直接扭過頭去。

兩個人對峙期間，顧程風和齊氏也聽聞消息趕了過來。

等看到這兩個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氛圍，齊氏好生無奈的走上前：“二郎君，阿薇現在還虛著，神也不好，您就不要再來刺激了行嗎？您就行行好，給留一條活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