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萊國公府和胡國公府都是杜雋清堅定的擁護者。再加上胡國公秦家的子弟都是從小習武,手掌的兵也不弱。現在他們和杜家人聯起手來和武家打起來……
那后果不堪設想。
皇帝一聽這話,他就愁得又將一張臉皺得跟朵花似的。
“不行,這件事必須盡快解決,不能再拖了!”
他說著,趕就將圣旨寫好,蓋上玉璽,再給人拿下去給各閱覽留檔。
玉璽都蓋上了,那就說明這件事已經是板上釘釘了。
韋后和安樂公主見狀,們頓時心一沉,肩膀也垮了下去。
太平公主見狀,越發的得意。
“小妹多謝阿兄關。”施施然朝著皇帝一禮,再回頭看看安樂公主,“不過,阿兄你雖然發下圣旨表示這件事寧國公無罪,只是剛才我還提了一個要求,是要讓安樂去向寧國公夫妻賠禮認錯的呢!”
安樂公主又臉一白,韋后低吼。“太平,你可別太過分了!”
太平公主掩又笑。“嫂嫂,我不過和你們開個玩笑,你怎麼還當真了?虧得剛才你還說我開不起玩笑呢,你比我更開不起玩笑啊!”
韋后眼神一冷,太平公主就又對皇帝道:“嫂嫂說得沒錯,安樂是金枝玉葉,哪能隨隨便便就向人低頭認錯?這件事就可以免了。只不過……”
這個只不過,又讓在場三個人一顆心懸得老高。
太平公主觀察一下這一家三口的反應,過足了癮后,才慢條斯理的繼續說道:“寧國公一家蒙了這麼大的屈辱,不止是小妹、還有朝中許多人,以及軍中的人都在為他們抱不平。阿兄你只是干的發一道圣旨過去,這可不能安民心。所以小妹建議,你順便再派人帶上幾車賞賜,權當做是給他們的安了。”
“你說什麼?他們干出來驅逐天使的事,到頭來我們卻不能找他們算賬,還要反送東西安他們?”韋后很是不悅。
太平公主卻含笑點頭。“阿兄,小妹這麼做可都是為了我大唐安康著想。你當然也是盼著寧國公一家能繼續開發永興縣的礦山、好為我大唐天下提供更多銳兵的不是嗎?”
“那是當然!”皇帝連忙點頭。
太平公主隨即頷首。“所以,寧國公一家必須好生安。他們可都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呢!”
“是是是,我知道了,多謝阿妹提醒。”皇帝又連連點頭。
太平公主才屈一禮:“既然事辦完了,那小妹告退。阿兄你抓時間再好好安安安樂吧!”
丟下這話,施施然轉離去,對后驟然響起的哭鬧聲充耳不聞。
但前腳剛走出宮殿,就面一沉,眼神也變得涼冰冰的。
邊的人見狀,他們大氣都不敢出一口,趕小心翼翼的將領到宮門口。
而在宮門口,太平公主又見到了一個人——臨淄王李隆基。
不過臨淄王卻并沒有注意到,而是將全部力都放在了面前的那個小郎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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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太平公主記起來,這個小郎君似乎就是方才從安樂公主車上下來的那一位?不過之前只是驚鴻一瞥,看得并不真切。
慢步走過去,就聽到李隆基低聲道:“十三郎,你確定不需要去看看大夫嗎?你都傷這樣了!”
“不需要,一點皮外傷,養幾天就好了。”被喚作十三郎的小郎君一臉麻木的回答。
李隆基心疼得不行。“安樂著實太過分了!你才多大,還是的脈親人,結果竟然對你起了這等心思,還做出這等事來,簡直是……不然你跟我走吧!我把你從手中要過來。雖然有些麻煩,但我努把力,這件事還是可行的。”
“不用了,多謝關心。”十三郎依然麻木的搖頭。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太平公主特地觀察了一下這個小郎君,頓時發現——這個孩子長得的確好看!雖然被打得鼻青臉腫的,但那眉眼卻依然如此俊秀。而且,小小年紀就已經這麼勾人了,那等以后長大了,那必定是個傾國傾城的禍水。
別說安樂,要是給先遇到他,說不定都會心。
心里如此想著,慢步走過。“三郎。”
李隆基才意識到太平公主在此,他趕轉行禮。“見過姑母。”
太平公主擺手。“免禮。不過你怎麼進宮來了?我記得今天皇上并無事召見你。還有,這個小郎君是誰?你認識?”
“回姑母的話,侄兒今天是路過宮門口,看到武延秀正在對他拳打腳踢,實在看不過去,所以才出手相救。至于這個小郎君,他是滕王的后人,在族中排行十三,我一直他十三郎。”李隆基忙道。
“原來是滕王之后。”太平公主點點頭,但馬上又反應過來,“這麼說,你也姓李?”
十三郎這才點頭。“侄兒李隆桓,見過姑母。”
太平公主頓時雙眼微瞇。“安樂著實過分了!都是自家人,怎麼也下得去手?”
“可不是嗎?而且姑母您有所不知,安樂為了讓十三郎乖乖跟著他,竟是讓人將十三郎的家人全都殺了!”李隆基又道。
太平公主瞬息呼吸一滯。“果真如此?”
李隆基定定點頭。
太平公主立馬拉上這個孩子的手。“你跟我走!這件事我必須給你討回一個公道!”
但拽著小郎君走了兩步,小郎君就不走了。
“我不去,我不做你手里的槍。”他冷冷開口。
太平公主一愣。“你說什麼?”
“我自己的仇,我自己會報,不需要別人幫忙。你也別指把我當槍使。”小郎君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直直的凝視著,一字一頓的說道。
明明剛才和皇帝一家三口對峙,太平公主都沒有落半點下風。可是現在,面對這個還沒自己肩膀高的小郎君,太平公主卻不由心口一涼,悄悄深吸了口氣。
“是嗎?既然如此,那好我不管了。”而后,就松開手直接走了。
只是上了馬車,還是忍不住開車窗回頭看看,就見李隆基也在勸了這個小郎君幾句之后,一樣無奈的搖搖頭,也翻上馬走了。
這個小郎君就默默的移回到了安樂公主的馬車旁邊,又跟一木頭一般呆呆的立在那里,半天紋不。
“哎,這孩子……落在安樂手里,一輩子都被毀了。”太平公主搖搖頭,也就將此事拋諸腦后。
不過,太平公主這次進宮鬧事,鬧得很功。
皇帝果然如所愿,表示不追究杜雋清的任何責任,還將永興縣鐵礦的管理權全權還給了他。不止如此,皇帝還命人準備了十車厚的禮送到永興縣,聊以作為給杜雋清的安。至于之前安樂公主悄悄人送來的圣旨上那些封了小娘子和小郎君做縣主和侯的容,這些也依然作數。
只不過,這麼大手筆的安了他們,皇帝立馬又加倍的安了安樂公主,準許在長安大興土木、隨便賣鬻爵……如此等等,才讓安樂公主開心了。
對于皇帝這麼無底線的縱容,杜雋清現在只是冷笑,連話都不想多說了。
不過,早在皇帝的圣旨和上次送過來之前,太平公主的書信就已經到了。這封信自然是送給顧采薇的。
顧采薇拿在手里看過后,又不長出口氣。
“公主說,后悔了。早知道圣人如此爛泥扶不上墻,真該直接讓皇當初將皇位傳給相王的。這次和韋后等人鬧翻了,接下來也要韜養晦,不能來了。”
頓一頓,又不慨一句:“為了保住咱們,這次公主付出太多了。”
“的確,公主是真心的將你當做朋友了。”杜雋清頷首。
顧采薇抿。“所以現在,咱們更要守護好這里的一方土地。好不容易才保下我們,我們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失!”
“那是肯定的。”杜雋清點點頭,隨即他又低嘆一聲,“但這麼一來,咱們周游天下的計劃就宣告失敗了。”
可不是嗎?
鐵礦現在雖然經營得有聲有,但杜逸畢竟還是太小,讓他一肩將所有事都挑起來不大可能。如今皇帝雖然發話了,安樂公主的舉也會有些許的收斂,但必定不會死心。所以他們不能出半點紕,一旦出了,安樂公主必定會卷土重來。
所以現在,杜雋清還必須繼續留下來主導鐵礦上的一切,一直到手把手的將杜逸給教會了位置。
顧采薇撇。“這又是你欠我的,你可給我記住了!等一切塵埃落定后,你得加倍的補償我!”
“好。”杜雋清立馬點頭。
在這時候,當他們又聽說張柬之繼續被武三思一黨人排,甚至被貶為新州司馬,本就年老邁的老人家就這樣被活生生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