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在書院中沒有停留多久，回到宮中天已經黑了。

啾啾大概是在宸王府玩累了，填飽肚子后就倒頭睡了過去，也沒像平日那樣鬧著趙茯苓抱。

趙茯苓沐浴過后，便和李京墨說起了今日之事。

他們和何瀟玉談的，就是八月開恩科一事。

若要子進科考的行列，這是一個最好的機會。而且這個機會還要有人能抓住，不能李京墨和趙茯苓的心思白費。

何瀟玉當時應該也是愣了，回過神來后便問：“微臣能考嗎？”

趙茯苓笑道：“自然可以。你雖有銜，卻因為無功名在，所以才被排說閑話。若能在恩科中拔得頭籌，來日之路自然明璀璨。”

何瀟玉聽到這話，莫名彎笑了下。

臉上神平靜，可心中激到久久難以平復。

饒是李京墨和趙茯苓離開許久，也沒回過神。

趙茯苓這會兒說的，就是何瀟玉：“的才氣我們都看得見，屆時恩科中應當也能上榜，就是不知能不能取個好名次。”

李京墨笑著安道：“推行恩科及子參加科考，是我們的目標。但我們最終的目標，是希大齊百姓安居樂業，子也能拋頭面行走于世。讓們自立自強，能改變境才是最重要的。”

趙茯苓聽到這話，笑容加深了許多。

“是，你說得對，倒是我鉆牛角尖了。”

無論如何，站在朝堂上的人，都該是能給百姓帶去福澤的人。而不是為了推崇子而提拔人，這反倒失了他們做這件事的本質。

說到這里，趙茯苓長嘆口氣：“八月也不遠了，希們能好好準備。”

雖然兩人討論的一直是恩科，但最先到來的，卻是春闈。

近春闈時間后，上京突然熱鬧了許多。

皇城大街上都能看到長衫學子，或文雅風流，或玉樹臨風。是站在街上看過去，都是妙的風景線。

因著大量學子的涌，上京鋪子的生意好了很多。

紀晚娘的酒館每日都是客人滿狀態，的“梅蘭竹”四君子之酒，在酒館中賣得最快。

大概是錢賺的多了，人又無聊，干脆把錢又投出去，將隔壁的鋪子高價買下來弄了個客棧。

這客棧統共二層，還帶著院子，紀晚娘便把左右兩邊打通。

如此一來，有吃有喝還有住，生意更上了一層。

孫怡悅的雜貨鋪生意也好了很多，但卻暫時想不出別的賺錢法子，就只能守著雜貨鋪過日子。

后來給紀晚娘傾訴過一回后，紀晚娘說：“我準備再開個武館呢，專門教導子習武。你若是喜歡，到時候來做武師。”

孫怡悅很驚訝：“就我這水平還能當武師？”

紀晚娘“嘿”了一聲：“若是小小年紀的，你教導不了嗎？你若是連習武之人的基礎功都忘了，那的確埋沒了你們孫家的將門之風。”

孫怡悅被說得臉面無，最終卻還是應了下來。

幾人風風火火的賺錢做生意，春闈如期而至。

考試這幾日，街上的熱鬧都減了些。就連那些住了學子的客棧，都心的提供了諸多服務。

紀晚娘最會做生意，還特意派了馬車去接送學子往返。

等春闈結束，開始放榜的時候，街上又熱鬧了起來。

紀晚娘這幾個也跑去湊熱鬧，在人群里聽說什麼人高中了，什麼人來榜下捉婿了。

紀晚娘不知道榜下捉婿是什麼意思，孫怡悅難得知識淵博了一回，給解釋：“今日榜上高中之人，來日必然都是朝廷的中流砥柱。這些朝臣將自己的兒許給對方，可以將雙方的利益綁起來，以后也能更好的發展。”

說到這里，孫怡悅道：“這種事很常見，朝中不員都是翁婿關系。”

紀晚娘很驚訝：“那這不是結黨營私嗎？陛下不管？”

“這算什麼結黨營私？”孫怡悅道，“人家是為了給自己閨找個有前程的人，婿又想倚仗岳家勢力發展，雙方投意合，只要不妨礙朝政，陛下不會管的。”

紀晚娘就再沒有說話。

又到人群里去，聽到有些人在議論說八月要加恩科，他們干脆留在上京不回去了。

紀晚娘便又問孫怡悅“恩科”是什麼，這次孫怡悅卻回答不出來。

紀晚娘就去問榜下看熱鬧的人。

張告示的人，恰好是十三手下的人。

他們認識紀晚娘和孫怡悅，便借勢向周圍百姓都解釋了一番：“自陛下繼位來，大齊風調雨順百姓安居樂業。陛下念我朝人才濟濟，特許八月加科以示天子之恩，此為恩科。”

頓了頓，又大聲道：“八月恩科，參加科考之人不限男，不限功名，白也可參加。”

眾人聽到這話，格外震驚。

若是白都可以參加科考，那這八月的恩科，得考多久？

但這次對方沒有細說，只強調了重點就再閉口不嚴。

眾人被勾得心，紀晚娘眼睛轉了轉，干脆帶著孫怡悅往儀書院去。

們見了何瀟玉，一問就發現，何瀟玉果然知道。

何瀟玉給兩人解釋：“恩科是八月開始，但因為白皆可考，所以報名及淘汰考試，大約從七月中旬就開始了。整個恩科，應當會持續一個月。”

“這麼久？”孫怡悅很是吃驚。

大齊歷史上，可從沒有考這麼久的先例。

何瀟玉卻道：“這次況特殊，也是陛下和娘娘首次推行恩科，所以過程繁瑣了些。待日后再有加恩科的機會，應當就不會這樣了。”

紀晚娘若有所思。

何瀟玉看幾眼，就知道在想什麼，遂道：“紀東家可以在酒館里好好宣揚下這件事，但最重要的，是要引導子也來參加科考。”

紀晚娘瞬間笑了起來，道：“和你們聰明人說話，真正是一點都沒有，我就是如此打算的。而且不僅如此，我還想著……”

故意停頓了下，才說：“我也要去參加科考。”

這話將孫怡悅嚇了一大跳：“你？”

紀晚娘昂頭道：“對，我也去。我曾經也算是讀了好些年的書呢，便是考不上舉子進士，一個秀才還是可以試試的吧？再不濟，生總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