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有些怔怔的,似乎沒有明白老夫人的意思。
不一樣知道啊,比以前更令人討厭了。
以前還只是驕橫跋扈,若是想收拾,小辮子一大堆,順手就能住。
如今倒是……跋扈的理直氣壯了?
“多留心看著,別貿然下斷言,我年紀大了,還能提點你到什麼時候呢?”老夫人嘆了口氣,擺擺手,大夫人也退下去。
……
大夫人回到自己院中,還在琢磨著老夫人對蕭玉琢到底算是個什麼態度。
蕭玉琢第一天回來的時候,老夫人說的那些話,分明是對很不滿的。
可過了這幾天以后,老夫人對,卻似乎有些客氣了?
大夫人皺眉,想找個人商量一下。
可這會兒十八娘卻不在邊,十八娘正思慮這自己的事呢。
“你說他是見郡主的?郡主竟私會外男?還是明正大的私會?”十八娘問道。
丫鬟看一眼,不知該點頭還是搖頭。
都說明正大了,怎麼還能私會呢?
出了嫁的子在外頭有些產業,那不是很正常的麼?大夫人還隔幾個月就會見見外頭的掌柜們呢!
“聽說郡主在宛城開了個小食肆,也許那人就是食肆的掌柜……”
“不可能!”丫鬟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十八娘打斷,“他的氣質,怎麼可能只是個食肆的掌柜?”
“娘子要把這件事告訴大夫人麼?大夫人不是正想要揪著郡主的錯呢?不管他是誰,郡主見他了總是不假。”丫鬟小聲道。
十八娘卻是搖了搖頭,“且不說。”
丫鬟狐疑看著家娘子,“這是為何?”
十八娘臉上帶著怯又憧憬的笑意。
他既是進府來見郡主的,只要這事兒不被捅破,郡主以為這般做,沒人干涉。
那麼日后肯定還會這樣見那郎君。
郎君日后來府上,豈不是也能再見到他了?
十八娘只是這般想想,整個臉都紅了起來。
夜里睡下之后。
十八娘還瞧見,自己在回廊中偶遇了那郎君。
郎君對拱手施禮,瞧見姿容,一見傾心,亦步亦趨的追在后。
只覺心跳隆隆,快步向前走。
那郎君追在后頭,口中換著“小娘子,等等小生……”
他眉目清雋,聲音更是好聽。
十八娘走著走著不知怎的就鉆一片桃樹之中。那郎君也追桃林,四下無人,那郎君突然加快了腳步,一把攥住的手腕,將按壯的桃樹上。
他眉眼竟是那般的好看,如畫中仙。
他目癡癡迷的看著,然后他一點點靠近的……
他的略涼,帶著一清冽的淡香……
“娘子!”一聲喚。
把十八娘從桃樹林中,給回了自己的閨房之中。
睜眼只看見櫻草的帳頂,哪里還有朦朧好的桃樹林,哪里還有畫中仙人的郎君?
十八娘憤憤看著丫鬟,“鬼什麼!”竟打斷那麼好一場夢!
“五更天了,該給大夫人請安去了。”丫鬟怯怯說道。
十八娘重重的哼了一聲,卻沒有懈怠的從床榻上爬了起來。
……
蕭玉琢不知道自家大掌柜如今正被人惦記著。
代竹香留意著外頭的戰事等況。
同盟會消息靈通,紀王幾次遭遇先太子的府兵,蕭玉琢得到消息,甚至比朝廷的戰報還快。
如今景延年重傷臥床,越王李泰又被圣上在宮中。
領兵指揮的只有紀王。
他正是想接著這樣的機會,培養自己在軍中的威信。
上次昭陵被圍困,他調不神武軍兵馬,景延年卻能率神武軍救圣上的事兒,他滿心危機。
景延年現在可以忠于圣上,但日后若是父皇傳位與他,景延年還會像終于圣上一樣忠于他麼?
他得未雨綢繆,培養出自己的力量才行。
自古帝王,從來容不下不自己控制的勢力。
紀王在朝堂上談古論今,引經據典,都能侃侃而談。
偏偏領兵,他不是先太子的對手。幾番遭遇他都落敗退兵。
若不是朝廷兵馬比府兵軍備先進,他早潰不軍了。
紀王還埋怨是越王的兵馬不聽話……沒曾想,朝廷給他輸送的糧草突然被劫……
紀王大驚,人到近去借。
可近郡縣府衙糧倉拿出的糧草還不夠大軍吃上兩日!
又迫附近大商賈出糧。
沒想到搜了那大商賈家中,竟沒找出夠大軍吃飽一頓的糧食!
還因為他私自下令,搜查商賈。大風小說
被商賈聯名向朝廷告狀,說紀王不顧百姓民生,搜刮民脂民膏!
史大臣看準了時機,立時向圣上參奏說,“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在這兩軍對壘的要時刻,叛軍尚且沒有大肆擾民,沒有燒殺搶掠,就是為了煽民心!這種時候,紀王殿下竟然搜刮民脂民膏,民怨沸騰,豈不是助長廢太子的聲威!”
求圣上讓越王殿下出來帶兵的呼聲越來越響。
越王殿下在宮中,見不得圣上的面,卻也上書表示,愿為父征戰,掃平李恪叛軍。
紀王這會兒人不在長安,但是長安的消息,他必定也能聽到。
接連戰敗,加之糧草被劫,讓他在圣上面前大丟了臉面不說,更是在朝臣之中飽爭議。
讓越王出來領兵的呼聲幾乎制不住。
紀王定是甚覺力了。
“聽說紀王立下軍令狀了!”竹香從外頭帶回來消息說。
蕭玉琢聞言挑眉,“什麼軍令狀?”
如今蕭玉琢被老夫人足在家中,當真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不過這不影響打聽外頭的消息。
“紀王上書,倘若不能戰勝先太子,他甘愿圣上削去他王爵。”竹香小聲道。
蕭玉琢聞言一愣。
梅香在一旁低呼一聲,“天!他這是拼上了?”
“接連戰敗,他怎麼就有這麼大的信心?”蕭玉琢狐疑問道。
“他大概是怕圣上真的越王出來吧?畢竟景將軍因傷臥床的機會不多,而且景將軍如果好起來,再領了兵,定然會對他更為防備!便是先前襲的事,他有托詞解釋,但一旦失勢,他再想起來就難了。”竹香說道。
蕭玉琢點了點頭,“所以,他現在是只能贏,不能輸。倘若他輸了,既得罪了景延年,又白白送機會給越王。他奪越王的兵馬,越王心里也恨極了他。”
竹香連連點頭。
梅香咬著指頭尖兒,“就是這樣才可疑呢?”
“什麼可疑?”竹香問道。
“他有想贏的心不假,但是輸贏不是一張軍令狀就能決定的呀?”梅香歪著腦袋道。
竹香笑了笑,“這你就不懂了!軍令狀可不是隨隨便便就立下的,一張軍令狀,那鼓舞的是將士的決心,千千萬萬兵丁的士氣!朝廷兵馬本就數倍于先太子,士氣足了,自然能夠取勝!”
梅香歪著腦袋,臉上仍舊帶著懷疑,“我總覺得紀王不是無所持,就會輕易立軍令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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