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節省下來的人力不計其數,更能提高效率!
是以三國時期孔明先生的“木牛流馬”輜重隊,堪稱神話。
“玉玉,當真可以?”景延年激握住的肩膀。
蕭玉琢笑看他,“可不可以,豈不是要問將軍麼?”
景延年和林氏祖孫三人又研究了幾日。
這車乃是為接送學生所造,若要用于軍需,必須在外形上加以改良。
蕭玉琢卻在此時和學館里的幾位負責人,及先生們商議。
在益文武館,專門開設工匠科。
原本專門開設工匠科,那估計是沒有人愿意來學習的。
可是有了那神奇的不用牛馬,單憑人力就能在長安街頭“飛馳”而過的校車宣傳。
覺得它大為神奇,好奇其構造的,大有人在。
加之如今加這工匠科,乃是為大夏的軍隊造戰車,軍用輜重車。
若是大有貢獻,說不定能直接舉薦兵部,亦或是工部!
對許多人來說,可謂是一條宗耀祖的捷徑。
林氏父子三人,自然了工匠科的元老級,教授級人。
小小的林遠,也了一群或比他年紀還大的學子們的“先生”,他可是高興壞了。
蕭玉琢請梁生才買來結實的木料,待第一批三輛輜重車造好,送給朝廷的時候,朝廷的嘉獎,就讓掙了一倍。
圣上還坐在那輜重車上,讓他的宮人蹬著車,兜了一圈風。
龍心大悅,閣擬定,給林家祖父一個工部員外郎的頭銜。
一個匠人,轉眼間為士族。
林家祖孫三人,一時間風無限。
學館更是隨之名聲大振,好多人都打聽能不能從學館里也訂制一架這樣不用牛馬拉的“人力車”。
更有許多人,抓住了這樣的商機,直接報名來學習工匠科,待學了,豈不是可以直接回去開個專門造這種人力車的“車館”。
賣這種新鮮玩意兒給富商大戶,也能大掙它一筆呀!
不過小重午可不管這些,學館的工匠科一時間為超越文武館的大熱門,也跟他沒關系。
他纏著蕭玉琢,“阿娘騙人,阿娘說待校車造好,就能讓我去學館上學。家里的先生無趣極了,我跟他說‘人力車’他都不懂!”
蕭玉琢無奈,原本是要造校車不錯,可是后來不是先著造了軍需的輜重車麼?
若是不先造好輜重車,豈能得到朝廷的嘉獎?豈能引起這麼大的轟?
“如今借著工匠科的勢頭,再宣傳要開設啟蒙班,才是最好的時機呀!”蕭玉琢告訴重午道,“等你外祖父,將那兩輛新的校車涂繪好,學館就開始宣傳啟蒙班了!”
小重午聽聞這事兒還跟外祖父有關。
便帶了自己的好吃的去央求外祖父,好求他快些畫好校車。
蕭四爺帶著自己的學生,在校車外頭作畫。
他們調制了特殊的料,可以在木頭外頭作畫,而不會被風吹日曬毀了畫。
這會兒沒有丙烯,沒有油漆。
不過卻是難不倒腦筋的人,蕭四爺他們調制出的料,像丙烯和油漆一樣,有鮮麗的彩,牢固的效果,且還沒有刺鼻難聞的味道。
“堅持三五個月不問題,到時候不那麼鮮亮了,就正好再畫一次,也算練手了。”蕭四爺笑瞇瞇的看著自己和學生們的大作,滿意的點頭。
載著蕭四爺和其學生的漫畫,兩輛分外惹眼的校車,招搖過市,宣傳著學館的啟蒙班。
招收四五歲以上,八九歲以下的孩子。
啟蒙班也分為兩類,一類是還不識字,沒讀過什麼啟蒙書籍的孩子。
還有一類就是已經識得一些字,也會提筆寫幾個字的大些的孩子。
大人們許是不放心將自己的“眼珠子”,就這麼送到學館里去上學。
可小孩子們不住那“豪華”校車的。
紛紛在家撒耍賴,也要到學館去上學。
從宛城來參觀新校的陳曦月,甚至還專門為學館的啟蒙班設計了春夏秋冬,四季的校服。整日呆在煙雨樓中,在姑娘們爭奇斗艷之中,倒是熏陶出了不俗的眼。
設計出的校服,時新又靚麗,小娃們穿起來,俏如小公主。
小郎君們的服,則赫赫威風,略像騎裝的校服,還配了異族的小短靴,更顯的瀟灑倜儻。
這校服自然是先給重午和長康穿了。
兩個孩子,重午威武,長康纖瘦。但這校服量所做,穿在上,格外的神好看。
重午像是個得勝歸來的小將軍。長康也添了幾分英氣。
兩個孩子坐在校車上,在校車沿街飛馳宣傳之時,他們就站在窗邊,朝外頭揮手打招呼。
宛如巡視的大將軍一般。
那小孩子們見了這雕玉琢的小娃娃,更生羨慕。
不人都給蕭玉琢投了拜帖,前來詢問啟蒙館的事宜。
能上啟蒙館的多是貴胄家的孩子。
蕭玉琢自然也不敢大意,“可以先試讀半月,若覺得可行,再做決定也不遲。若覺得不行,回到家中也不耽誤族學里的功課。”
“啟蒙的先生是我家祖父,還有祖父的故,大儒顧先生。”
“每日都由校車接送孩子們,校車的路線是固定的,長安城里有五兵馬司巡邏,學館里也會派出人手專門護送孩子。只需按時送孩子上車,接孩子下車即可。”
……
有了蕭玉琢一番保證,這才陸續有孩子報名啟蒙班。
待啟蒙班開始授課,已經又到了年末了。
重午可不管年末年初,他像是一只被放出籠子的鳥兒一般,晨起再不用娘一請再請,娘剛喚一聲,他就從床榻上躥起來。
他自己興還不夠,還要再把長康也從熱乎的被窩里拽出來,陪他一起撒歡兒似的,穿上校服,蹬上滾了白皮草的小皮靴,匆匆用了飯,就到門口等著校車來接他們。
校車是阿娘提供的,校車上的畫兒是外祖父畫的,學館里大小事務中長能見到姨母的影,授課的先生是他曾外祖父。
小重午在這樣的環境中,免不了就有些囂張。
好似他已自封了孩子王,不服管教的孩子,他都要“教訓”人家一番。
他不是班里最大的孩子,且他們這樣的啟蒙班上,多有在家里說一不二的嫡子長孫。這些個孩子人不大,心氣兒卻是不小。
爭執總是難免發生。
一般都要專人看管著。
但這麼多的孩子,總有眼睛一,就看不住的時候。
沒過幾日,班里就有個孩子被重午給打了。
重午自己也掛了彩,但是他回家沒敢說。
那孩子的家人尋到蕭家,找到蕭玉琢的時候,才知道這件事。
人孩子的母親以往同蕭玉琢也算是有些,話說的還算委婉,“孩子們之間,有些口角,磕磕都是難免的。我們也不是為著這事兒就來尋孩子的不是的。兩個人有口角,總不會是一個人的錯。”
蕭玉琢連連點頭,“說的是。”
“但是聽家中的幾個孩子說,蕭家的這位小郎君,總是自封為王的,還要指揮這個,調遣那個……這可不太好吧?”那孩子的母親方氏,別有深意的看了蕭玉琢以眼,笑著說道。
蕭玉琢臉面一僵,繼而又笑起來,“都是孩子戲言,他那里知道什麼是王,能調遣指揮個什麼勁兒?不過倒也是我疏于管教了。”
“咱們在閨中的時候,就是手帕了,這話若是換做了旁人,我也不能專門來人家家里提醒。”方氏笑道。
方氏的公公是朝中史,雖說孩子言無忌的,可他若是抓著家人管教不嚴來做文章,在圣上面前參奏一番,對蕭玉琢來說,也是一大麻煩。
蕭玉琢連忙謝過方氏,“是你記著我們的閨中誼,這才專程來告訴我,我心中激,定會好好教育這孩子。你且放心,日后學館里先生仆從們的看護,也會更加的嚴謹,斷然不會再出現今日這事兒了。”
方氏笑著點了點頭。
蕭玉琢又人送了五芳齋新出的點心,蕭四爺新作的漫畫,和一些南方送過來的稀罕水果,人給送到了方氏的車上。
方氏又跟聊了會兒閑話,這才滿意的走了。
蕭玉琢送走了方氏,把重午從長公主面前提溜回來的時候,臉嚴謹的重午都有些怕了。
“阿娘……”重午低著頭,攥著兩只糯白的小手。
蕭玉琢見他這會兒這乖巧的樣子,又氣又無奈。
“過來,到阿娘邊來。”蕭玉琢招了招手。
重午磨磨蹭蹭的不敢。
“阿娘不罵你,只想問你幾句話,你過來吧。”蕭玉琢自問從未打過重午,便是有時嚴厲些,也注意著分寸,怎至于重午這般怕?
小重午往前走了幾步,湊到蕭玉琢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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