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三十七章不好惹的千金
果然不過一會兒,小廝就是從偏廳裏頭,出了手掌指示將一個男人從裏頭請出來的了,季玉深一眼看過去便是知道,這男人定然就是管家的了。
他的年紀四十上下,上穿的衫款式簡單,面料卻是懂行的人便能一眼看出來好極了的。他的腳十分麻溜,還有稍微習慣的彎腰,這便是掌柜們的習慣,用來應付貴客的。
不過如若他的眼神能分一點到「掌柜的」出來的那扇門后,便是能瞧見一個長相貌的子坐在那裏。
那個子單手撐著額角,看著面前一堆金閃閃的首飾,臉上並沒有出多表,只是一手指挑起看了看又倒丟了回去。
的周遭圍著一群的下人,只看排場就知道是個不簡單的子,瞧見掌柜的出去了,便也就是一個眼神跟著出去了。
只是這麼稍稍抬頭罷了,的眼中就是印了一道傾長的影,於是渙散的眼神一下子凝聚起來。直是看去了遠正背著手的季玉深后,宛有一道灑在了心上。
一時間怔愣了眼眸,後知後覺角才有了笑意,殊不知這世間竟然還有這樣面如冠玉、這番氣宇不凡的男子,著實深深印進了的眼瞳之間。
下意識是拿手放在了前,微微詫異且眼珠子轉都不轉的看著那人,巧是在下人準備關上門的時候,立馬俏麗出聲制止道:「別把門關了,留條掩著就好。」
小廝能將掌柜的給請出來,自己也很是詫異,隨後略微有些許擔心的問道:「掌柜的,您就這樣跟小的出來了,孔小姐不得氣惱了?」
掌柜的悄悄的鬆了口氣,有些許慶幸的說道:「我不得出來,那不好伺候的主待裏頭也是給自己找麻煩,每月都要來一回,真是人頭疼。」
「還是個大人,趕又趕不的。」小廝在一旁嘆了口氣,幫他將剩下沒有說完的話給說得一清二楚。
這位人,是京城最大的酒家「迎客來」的東家千金,孔真融之孔竹。
要說起這迎客來最是吸人眼球的地方,便是它不同尋常的招客方式。能進這家酒家用飯的人,必須手持一塊兒專門的客牌。而擁有這個客牌的通常都是京城有頭有臉的人。
這有頭有臉的人,不單單是眾人所知的所謂的達貴族,而是能給京城帶來一定影響的人,便也是表示比那些達貴族還要高一個等級。
擁有這塊牌子,就代表著到了迎客來的認同,就是一位眾人公認的不得了的人,這也導致不知道多人恨不得破頭皮都要那一塊牌子。
怎麼樣得到這塊客牌呢?要麼就是到孔真融的敬重,親自賜牌,要麼就是在迎客來名下的其他小酒家消費到一個點兒,那便能拿到客牌。
實際上也就是利用那些達貴族的自尊心,不願意被人給比下來,便恨不得拿到那些牌子,從而為了一個有排面的人可以在同行之間炫耀。
這也就是一種很是無聊的流,但是為了自己的臉面,再不濟是家人的臉面偏偏就是願意去上這個坎兒,說什麼也不能輸給旁人去。
孔竹就是繼承了這家酒樓的子,不但刁蠻任還很是倨傲,可是說法眼的東西還是人基本沒有幾個。偏偏因為的家世,也因為的容貌,許多人踏破了門檻,就為了搏芳心。
也就是那個子,誰都看不上,還有一個疼自己的老爹,雖是商家罷了卻也在商家之間出了名兒的,出門都是橫著走的咧。
也為了彰顯自己的份,出地方所用品都是一等一的。
這不,玉滿閣就是經常出的玉石莊,幾乎每月都來一次,新進的首飾整樓整樓的都能搜羅上一筐,出手很是闊綽,可以說比家小姐還要揮霍的。
不過玉滿閣包括掌柜的在的人,都很是怕了了,若不是能給玉滿閣帶進一堆堆的白銀真金,他們就不需要時時刻刻給捧著、含著了。
雖說每次都是一堆一堆的拉走,買走的東西都能堆小金山了,可是買賣的過程當真不好的。那是可以給你辱罵一天、嫌棄一天、唾棄一天、貶低一天的了。
伺候過的小廝沒有一個是不灰頭土臉的,到了最後個個都不敢去伺候了,只能換掌柜的親自上戰了,結果自然是每月都被拆一會骨頭。
的首飾只怕不是一點兩點了,沒回來買吧好似也不是真心的,只不過折磨他們就是這麼一種樂趣的,好玩的不得了。偏偏帶來了這麼多的好,他們又是得罪不起的。
連是東家都看不慣的所作所為,卻只好是下面的人忍忍,盡量是莫要去釘子,因此此刻掌柜的小廝給帶了出來不知道有多高興。
他早就想要找個借口出來了,這個時候不就是剛剛好的嗎?雖說出來前也給訓斥了好一會兒,但是能出來就已經很不錯的了。
他寧願是理一些小碎事兒,也不想伺候這麼大一尊的佛,此刻邊走便是稍稍可惜道:「趕將事兒給解決了再是回來吧,先是阿柴應付一會兒。」
小廝也是邊走邊抹了抹汗水很不好意思的說話道:「是是是,真是對不住了掌柜的,那客人小的著實是理不了,沒得辦法才請您過去看看的。」
「不礙事,就是不知道究竟是何人要見,也不知好事壞事?爺哪裏是常人能見就見的。」掌柜的還算是好說話,不過對於這麼一個人他也覺得有些許奇怪。
問題是不知道何方神聖,若是不一般的人,自然要趕著引薦的了。想到這裏,他的腳步加快,一下子就到了那個正背著手的男人。
瞧著背影還看不出什麼,掌柜的連忙是沖著他微微開口說話道:「這位公子,是您找在下的?」
話說罷,面前的人緩緩的轉過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