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時沉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你做的。」
「我如果不派人提示時沉姌,你就帶著他離開了。」
他的口氣疲憊:「沉,他未來會是很幸福的,他會為一個最好的皇帝,娶自己最的妻子,這不是我們想要的嗎?」
「那你想要什麼?」
沉忽然開口,贏紂心一。
的眼中已經凝聚了眼淚,攥著拳,定定的看著他:「你把我復生,讓我重新回到這裏,卻又什麼都不讓我做,你想要什麼?!」
「……」他不回答、
時沉笑了,卻有眼淚流出來:「你想要跟我在一起?」
贏紂的手鬆了,了又松:
「是,我曾經想過,或許我們還會有機會,能夠重新在一起。可是……」
他眼中閃過一抹頹然:「可是我發現——」
「發現你更江山,比起我們兩個人不能在一起,你更怕,怕自己不能再當太上皇。」
沉輕聲截斷了他的話:「對嗎?」
「……」
「對嗎?」
追問。
這一次,贏紂不再迴避的眼神,雙目坦然:「對。」
心忽然劇烈的收,痛得幾乎要窒息了:「好。」
垂下眸,聲音放得很輕,很輕:
「哪怕將來我的兒子對我充滿了恨意,不認我,你也依然要這麼做。」
贏紂眼眸微沉,又聽時沉輕笑一聲:
「贏紂,我與你在一起這麼久了,你從來都只是想著你自己。」
贏紂眼中閃過一抹痛。
時沉緩緩攥拳,「我可以走,可以永遠不再出現在贏塵面前,但是走之前,我想要一樣東西。」
「時沉姌的命,需要留著。」
贏紂看向:「你再等我幾年,我定會將人頭奉上。」
「呵。」嘲弄一笑,時沉鬆開了自己的手:
「我要的,不是這個,不過,等你將時沉姌的人頭,送上來再說吧。」
沒再回頭,從窗戶邊一躍而下,被贏紂的人包圍,也沒掙扎,任由他們帶著自己離開了。
贏紂安靜的站在房,看的影消失在了墨之中,眼睛忽然一酸。
對不起,沉。
……
曲長笙從夢中驚醒,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上已經被冷汗浸了。
心裏的痛意還在陣陣,著自己的心口,回想著腦海中的一幕一幕。
「怎麼了?」
邊傳來極為慵懶睏倦的聲音:「做了噩夢?」
「贏塵,我好像,夢見你親生父王了。」
一臉茫然的撓了撓自己的頭:「而且,我好想做了一個好長的夢,夢裏頭,有你,有你娘,還有你親爹。」
鼻子猛地被揪住了,長笙痛呼一聲,贏紂揪著的鼻子往自己跟前拉:
「胡說八道,我娘我都沒見過,你在夢中見?」
倒吸一口冷氣,一爪子就朝著贏塵撓了過去:「放肆!竟然敢攻擊皇後娘娘!」
男人輕飄飄的躲開,很不誠心的說了一句:「皇後娘娘息怒哦。」
長笙炸了,剛想掃一記飛,轉眼就被在了床上。
帝王溫熱的呼吸噴灑過來,曲長笙不忿的抬眸,贏塵似笑非笑的看著:
「你在夢裏,夢見我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