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南王太妃知道,只要靖南太上王穿著這鎧甲出門,羅玉手上的王府令牌就沒什麼用了。
為了自己的兒,靖南王太妃打定主意,哪怕與靖南太上王同歸于盡都不能讓他出去添。
“我爹他,他是不是做了什麼?”南郡主的臉有些發白。
“他呀,這段時間跟容家走得,你猜猜他是想干什麼。”靖南王太妃一聲冷哼,“要我說,只怕是不甘心把這王位傳給你哥,又想要拿回來。”
“他這怕不是做夢,當王位是什麼呢,想給就給想收就收。”南郡主聽了也是氣不過。
“眼下宮里明擺著是出了事,要不然你爹也不會把鎧甲都給穿上,若是他們扶持十一皇子登了位,可不就是他想要怎樣就怎樣。”靖南王太妃說到這里,握著茶杯的手,骨節都有些發白。
靖南太上王想過很多種可能,但他怎麼也沒想到的是,自己居然連房門都出不了。
靖南王太上王被關的事外人不知道,但在王府還是很快就傳開了。
雖然詫異,但也沒人敢去把他給放了,除了容側太妃。
“居然,居然把太上王給鎖啦?”容側太妃難以置信地看著過來傳信的人。
“可不嘛,老大個鎖,太上王想砸門都沒砸開。”傳信的人比劃著那鎖有多大。
王府的用料都扎實,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輕易砸開的。
再加上外面的門窗,靖南王太妃都讓人釘上橫木,更是難以撼。
“太上王邊的人呢?”容側太妃吼道。
“王爺將府里的護衛都換了,太上王邊的那幾個也不是那些護衛的對手。”傳信的人聲音越說越小,然后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多事啊。
“走,我倒要看看,誰敢關太上王。”容側太妃說著便起走出了屋子。
可將打開簾子,便見一個小丫環一臉急切地上前道:“側太妃,咱們院子給鎖了。”
容側太妃一愣,然后才怒道:“誰鎖的?”
小丫環心頭一,小聲道:“王妃的人鎖的。”
容側太妃子一晃,趕扶住了門框,然后對邊的人吼道:“去問,憑什麼要鎖我的院門。”
邊的人也頗為為難,支吾了一會兒才道:“側太妃,奴婢等也出不去呀!”
容側太妃看著院子里下個不停的雨,心里一陣煩燥,然后大聲道:“給我砸門!”
之前送信的人不往后躲了躲,心道,連王爺那邊的鎖都砸不開,這邊能砸開?
這邊的院門好像是要好砸一些,但不敢啊。
現在這王府的形勢,明顯是正室占了上風,哪個傻子敢那樣去賣力。
容側太妃的兩個丫環倒是想盡力,但們能有多大點兒力氣。
靖南王太妃知道江天芯把容側太妃也給鎖了,不由得出了笑意,對南郡主道:“得虧你哥娶了個潑辣的,我以后可以松快松快了。”
南郡主只能說這就是緣份吧,以江天芯這樣的子,嫁到南瑞任何一家的家里,估計都會被嫌棄,偏嫁到了靖南王府這個急需撥反正的地兒。
蘇予安這會兒也坐在家里看雨。
“世子夫人,您要不進去吧,這廊下氣重。”丹朱拿了件披風出來。
“就坐在這兒吧,這兒好的,聽得清楚。”蘇予安擺了擺手。
“您要,聽什麼呀?”丹朱只覺得心里一陣陣地發。
“聽該聽到的,能聽到的。”蘇予安輕聲道。
正說著話呢,便聽到遠遠地似乎傳來了頗為急促的跑馬的聲音。
“世子夫人,這外邊兒似乎鬧起來了。”丹朱聲音一。
“你也在我邊坐會兒吧,別忙活了,小心子。”蘇予安示意丹朱坐到自己邊來。
這時,院門被輕輕地打開,閃進一個灰頭土臉的人來:“世子夫人,九門戒嚴了。”
丹朱剛坐下來,又被驚得站了起來。
來人正是武六,蘇予安讓他在外面替自己看著點兒,一旦有靜,就通過漢王之前發現的那個地道過來報信。
可是這信兒武六剛一說出來,就讓蘇予安驚著了。
竟是九門戒嚴,不出不進!
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就是局勢已經很嚴重了,但到底嚴重到什麼程度呢……難不,是南瑞皇帝,那個皇祖父駕崩啦?
那這會兒,蘇之梁和蘇兆軼又在何?
蘇予安只覺得腦子哄哄的,但還是一臉鎮定地對武六道:“好,我知道了,你繼續去外面查看。”
武六其實心里慌得不行,但見蘇予安神平常的,不免覺得自己一個大男人太小題大作了。
丹朱給武六拿了賞銀,親自見他退出了,才走到蘇予安邊,也沒說什麼,只是靜靜地守著。
蘇予安閉上眼睛,如果宮里出了事,結香和那兩個護衛能不能護住蘇之梁和蘇兆軼。
認親到現在不過半年的時間,時間太短了……
就在這時,“咚”地一聲鐘響,蘇予安眼睛一睜,幾乎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安安!”江起云行匆匆地從外面走了進來,然后地握住了蘇予安的手。
蘇予安朝江起云作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等到鐘聲敲完了,蘇予安才問江起云:“起云,你聽到了嗎?鐘聲,九聲!”
江起云點了點頭:“聽到了,宮里的鐘!”
九聲喪鐘,南瑞皇帝駕崩了!
蘇予安著皇宮的方向,只覺得渾發冷,直到江起云掌心里的溫度一點點地傳了過來,才有了一些暖意。
南瑞皇帝過世,蘇予安是有一些難過的,但這一點難過此刻完全被擔心所替代。
“我爹和我哥,能夠平安回來吧!”蘇予安啞著嗓子道。
“會的!”江起云的聲音很堅定。
“起云,這段時間你做了什麼?”蘇予安看向江起云。
“做得也不多,只是把容家這麼些年買賣,以及圈地等罪證遞到了南瑞皇帝的案頭。”江起云沖著蘇予安笑了笑,但之后卻別開臉去。
現在看來,有可能是這些證據,為南瑞皇帝的催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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