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予安將簪子在手中轉著看了一圈,笑著說:“這個好,我喜歡。”
江起云聽到蘇予安這樣說,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不值什麼,就瞧著上面的花兒你應該喜歡。”
花兒……好吧,蘇予安不得不承認,現在真的越看花越順眼了。
或許是見蘇予安的神有些游移,江起云不確定地小聲又問:“安安,你是真的喜歡?”
畢竟只是個竹簪子,江起云都不好意思跟別人說,只是當時心里一,就買了。
蘇予安非常認真地點頭道:“自是真的,沐浴之后頭發用金簪很容易下來,這竹簪子好用又輕便,我真心喜歡的。”
這回,江起云是真的信蘇予安說的了,心格外地愉悅,直覺得自己做得還不夠多。
于是此后蘇予安便收到了江起云搜羅來的許多竹制或木制的簪子,不得不專門找了個紅木箱子來裝這些簪子。
至于趙統計求親的事,蘇取暖安暫時沒告訴綠晴,而是讓結香去打聽一下趙家的事。
在大周,這種事都不需要結香親自去,便將事打聽得清清楚楚的。
趙統領的妻子跟表哥私通是沒錯的,不過被抓一事,卻是他事先早就安排好的。
事實上,趙統領早就知道他妻子與表哥的事,畢竟哪個男人親幾年沒有生子,都會產生各種疑和聯想,再看自己的妻子居然不著急,作為一個侯府統領,想查這事兒不要太簡單。
但趙統領是個孝子,妻子是他娘給他定下的。
再者,趙統領的妻子雖有外心,但卻是個孝順兒媳,或許是心里有愧,把趙母伺候得妥妥當當的,因此他一時之間也沒想到好的法子,便糊涂著過了。
直到遇到了綠晴,趙統領忽然發現,和不同的人在一起,覺是不一樣的,每次看到綠晴,他就覺得自己有使不完的勁兒,臉上的笑容也是藏都藏不住的。
可趙統領的親娘是個很固執的人,除非把事甩到眼前,否則是不會相信的。
為此趙統領很是籌謀了一番,先是把他娘送到了母舅家住幾日,然后又說侯府有況,這幾日都回不來,不僅如此,還托妻子的表兄給妻子帶東西,等同于直接把人送了過來。
在這樣的況下,趙統領再去母舅家接趙母,回來撞破便是順理章的。
趙母氣得直打,有多喜歡這個兒媳,便有多失,當時差點兒暈死過去,而趙統領則十分大度地表示可以和離,并且發還方所有的嫁妝。
對于這一點,趙母也沒有反對,畢竟在病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時候,這兒媳也曾盡心盡力地服侍過。
事到此也就告一段落了,蘇予安都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趙統領的前妻自然有錯,按理,既然已經親了,便好好過日子。可這事兒從親的那一刻,便是錯的,而且也曾要抗爭過。
趙統領有錯嗎?好像也沒有錯,他沒有做任何對不起妻子的事,還被綠了,他是個妥妥的害者。
趙母呢?雖固執,但也有著一份善意,所以才同意和離,而不是休息,并發還全部嫁妝。
說來說去,只能說是這個時代的錯。
蘇予安將綠晴找來,將這件事說與,然后才道:“趙統領已經過來提親了,你怎麼看?”
綠晴沉默了一會兒,跪在蘇予安面前,說:“世子夫人,這事兒奴婢早就知道了。”
“起來吧,我猜到你應當是知道的。”蘇予安看著綠晴笑了笑,邊的人不會那麼糊涂,“我現在只想知道,你愿不愿嫁他。”
綠晴起,看著蘇予安:“世子夫人,您覺得,能嫁嗎?”
雖然心里已經有了答案,但蘇予安還是格外慎重地思慮了一遍,才道:“趙統領是有些手段的,但這也不是什麼壞事,并且人品算是方正,你只管問自己心,愿不愿嫁他便。”
連有過錯的妻子,都可以原諒,那綠晴若真的跟了他,日子應該不會過得太差。
“世子夫人,我,我倒是沒有不愿意,就是……”綠晴想了想,道,“就是他那個娘,瞧著厲害的。”
聽到綠晴說到這個,蘇予安便笑了:“喲,難得也有我們綠晴姑娘覺得厲害的人。”
綠晴臉頰不紅了,但還是鼓起勇氣說:“世子夫人,這嫁過去,跟婆婆在一起的日子多著呢。”
“是是是,你說得有理。”蘇予安收起笑意,道,“趙母瞧著是個厲害的,但并不惡毒,這樣的人,若是認準了你,便同樣能好好地護著你。”
否則,趙統領也不必設計他前妻跟表哥私通來說服趙母了。
聽到蘇予安這樣說,綠晴陷了沉思。
“不過綠晴,我說的況上若認準了你,但你能不能讓接,一方面要看你的本事,另一方面也要看緣份。”蘇予安決定將話跟綠晴說。
“奴婢明白了。”綠晴點了點頭。
“那你的打算呢?”蘇予安倒有些好奇了。
“奴婢,奴婢先跟他娘,如果得來就嫁,不來就不嫁。”綠晴道。
“若不來,為了婆婆放棄了一個好男子,你覺得劃算?”蘇予安不問道。
“有何不劃算的?我跟他娘若是不來,卻還得在一塊兒上幾十年,不也苦了他和我自己,這又是何必,這世道未必只有他一人是好男子。”綠晴朗聲回道。
“嗯,說得好,不愧是綠晴。”蘇予安見綠晴這樣,也徹底放下心來。
趙統領萬沒想到,自己的姻緣居然再一次系在自己親娘上。
綠晴的做法也很簡單,這都快臨近過年了,大家出門的次數都很多,趙母也一樣。
于是綠晴找了幾個人盯著趙統領的娘,然后與偶遇幾次,每次都要制造一些事件,以便兩個人互相了解彼此。
直到趙母拉著綠晴的手,說想認做干兒的時候,綠晴才表明了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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