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你在說什麼?”東六滿臉震驚,“那邊有殺手?”
“我看見了!”楚斐然了額頭的冷汗,掏出懷中的一瓶丹藥,“孤庭,你把這回元丹給吃了,馬上收回力,調整狀態。”
“不行!”東六道,“王妃,如今戰士們的力本來就重,若是王爺再收回氣場,想要拼殺出去遲早得要半個時辰!”
“那些人我來對付。”楚斐然與冬青對視一眼,后者立刻領回,掏出懷中所有的瓶瓶罐罐。
“這能行嗎?”東六有些遲疑,并不是他不相信的能力,而是從來沒有見到過毒藥在戰場之上發揮大規模作用。
事實上,尋常的毒藥對戰場確實只起到輔助作用,但楚斐然卻信心滿滿:“放心吧,我有把握,先讓將士們都屏息,然后再趁著敵軍中藥之際,將解毒丹分發下去。”
朝廷軍隊的中心,黑人坐在樹梢之上,涼涼地道:“云清子已經發現我了。”
“什麼?!”華以禪面不悅,“此戰傷亡嚴重,本就不好對陛下代,你自詡武功不比賢王差,又坐在這樹上,怎會被區區小子發現?”
合理懷疑,是這廝自己沒有藏好,被賢王發現,然后推給楚斐然。
黑人有些不耐:“你以為誰都跟你一般廢?那云清子的能耐……糟了!”
三人同時向包圍圈看去,只見杜孤庭如同凌云之鶴,騰而起,環繞周邊士兵。
“這是在干什麼,做法嗎?”徐小將軍險些傻眼。
黑人警惕地道:“賢王出手,必定非同凡響。”
“他是在撒毒藥!”華以禪冷喝一聲,打斷道,“我早就說過,要給所有將士都配備解毒丹。”
“可短時間如何能有這麼多的解毒丹?”徐小將軍懊惱地道。
被賢王撒過藥的地方,士兵們出現了極大的,甚至有神志不清胡攻擊自己人的況。
眼看著賢王的隊伍有條不紊地服下解毒丹,即將突圍,黑人終于坐不住了。
他算是看明白了,這群廢本攔不住賢王,也不能夠消耗賢王的實力。
他出背上的雙彎刀,向杜孤庭的方向沖去。
見他前來,杜孤庭毫不懼。
為了防止兩人戰的力波影響了自己人,他飛與黑人在空中相。
豈料,這黑人狡猾至極,竟然虛晃一招,向著人群中劈去一道刀。
刀所到之,士兵不論敵友,紛紛倒地。
杜孤庭劍迎戰之時,他又迅速收勢閃,這一次,徑直沖向楚斐然的方向。
只聽他朗聲笑道:“賢王,你的武功再強,能比得過我天下第一樓的輕功嗎?”
楚斐然孤騎在馬匹之上,看著那黑人鬼魅般的影,下意識地了腰間的毒藥。
就在黑人即將襲向之際,卻猛地轉彎,接著空中傳來一聲尖。
楚斐然心頭發,撕心裂肺地喊道:“冬青!”
只見東六滾落在地生死不知,原本坐在前的冬青則被黑人直接抓住。
他將彎刀橫在冬青頸前,喝道:“若敢過來,我便讓死!”
杜孤庭的劍已經橫在他的頸邊,可卻并不敢。
黑人見他真的投鼠忌,不由得松了口氣,大笑道:“果真是賢王,連個丫頭的命都惜!看來華小姐說的沒錯,對付你們邊親近的人,比對付你們還要簡單多了!”
上位者最需要就是心狠,而賢王連這一點都無法做到,如何與陛下相爭!
氣氛一時僵持,黑人又將彎刀近冬青的脖頸,得意地道:“還不快快讓你的士兵們停手?賢王,我也不妨告訴你,陛下早有殺你之心,你若是乖乖就擒,用你一人的命,尚可換得全軍安寧,若不如此,死的可就不只是這個丫頭了!”
華以禪見黑人的計劃功,不由得也松了口氣,婉聲勸說道:“是啊,賢王殿下,陛下乃是明君,如今這清平天下全賴你的軍功與陛下的治理,你若是擅自起兵,引得天下,苦的可是百姓,死的則是兵將。”
自那邊駕馬過來,手中的攥著藥包。
這是藥王谷與合作之時,風奕親手給的,他已料到自己可能會死,也知道深恨杜孤庭,便將這毒給了。
而也親耳聽到了這毒藥的效果——刺殺之事發生之后,陛下便派他們在外籌兵,好不容易才爭取到了這個機會,便聽說賢王因為中毒而虛弱。
如今,黑人雖然挾持了冬青,但明顯打不過賢王。
可若是賢王中毒,戰力削減,戰局就能夠完全翻轉。
杜孤庭冷冷地道:“圣上若是真疼惜百姓,恤臣子,也不會做出這種喪心病狂之舉,哪怕我死了,他也絕不會放過我的舊部。與其如此,何不一戰?”
黑人被他目中殺氣影響,默不作聲的后退了幾步,拉開安全距離。
冬青完全被這突如其來的事件嚇懵了,僵地看著自己脖子上橫的彎刀,在所有人都沒有注意的時候,猛的揮出毒藥。
“賤人!”黑人十分魯的將的手握住,不由得慘出聲,手腕已經被斷。
他看著杜孤庭,面上出狠的笑意:“十息之,給我答復,我聽說賢王的軍隊一向仁義,應該不會眼睜睜看著飽折磨地死去而不管吧?”
楚斐然的攥著拳頭,指甲已經深深陷進里:“究竟要什麼條件,你才肯放過冬青?”
黑人一口咬定:“我就要杜孤庭被擒。”
冬青抖著嗓子,帶著哭腔喊道:“我,我不要的,王爺,你快帶著他們跑,跑回北境去……”
一人的命,怎麼能與數十名人的命相比?何況這其中,還有出生死的好姐妹斐然。
黑人哼笑道:“好好考慮吧,賢王,有這麼個忠心的丫頭,也算是你們的福氣,可不能讓輕易死了呀~”
“啊——”他加重手上的力道,冬青頓時再次發出一連串的慘。
她予他十年相守,真心交付,卻換來他北梁鐵騎,踏破山河,皇城屠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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