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淩淵懷疑地看了一眼,明顯不信會束發。
葉蓁蓁本來也是不會的,但上輩子父親斷了,意誌消沉,都是在照顧的,這些便都學會了。
讓年坐下,自己站到他後,嫌高不夠又踩了個腳凳,然後耐心地給他梳理長發。
梳到他左耳邊的碎發時,蓁蓁沒有留意就要把那縷頭發梳到腦後,年十分警覺,手住手中的梳子。
“可以了,你出去。”
葉蓁蓁低頭一瞧,看見那塊若若現的胎記,想了想道:“我重新梳,哥哥別急。”
葉蓁蓁把梳好的頭發又放下一些,正好擋在年左臉頰靠近耳邊的地方。
“梳好了哥哥,我拿鏡子過來。”
姑娘不知從哪裏拿來一塊掌大的銅鏡,舉在年麵前。
“好看的,哥哥。”
楚淩淵躲避一般偏過頭,看見在笑,不由心生惱意,手要抓住,半途似乎意識到什麽,克製地收回手不再理。
葉蓁蓁竟難得從他上看出幾分孩子氣,於是再次笑了。
外麵煙花竹的聲音紛紛響起來,強行給這一室冷寂製造熱鬧,葉蓁蓁興的聲音傳來:“哥哥,過年了。”
楚淩淵背對著毫無反應。
崇三十三年在一陣喧囂熱烈中緩緩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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